院子里，昨夜的战利品还堆在那里。
那头山一般巨大的虎尸，和十几头肥硕的野猪，浓重的血腥味在清晨的空气中瀰漫。
陈生来到院中，随手抄起一把锋利的剥皮刀。
下一秒，他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没有丝毫犹豫，刀光一闪，精准地沿着虎尸的关节划下，皮肉分离，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剥皮、剔骨、分割，他的动作快得像一道道残影，每一刀都恰到好处，彷彿一个解剖了成千上万次牛羊的顶级屠夫。
许清清醒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晨光中，她的男人赤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肉上沾满了血迹，手起刀落间，一头庞然大物正在被迅速分解。
让她心疼他辛苦的同时，又生出一种近乎盲目的崇拜。
她立刻穿好衣服，快步走出屋，想去帮忙。
“别过来。”
陈生头也没回，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去厨房烧水，这些脏东西不许碰。”
许清清的脚步顿住了。
她非但没有难过，心头反而像被灌了蜜，甜丝丝的。
她乖巧地点点头，转身进了厨房，可那双亮晶晶的杏眼，却始终像被磁石吸住一般，牢牢黏在他高大挺拔的背影上，满是化不开的迷恋。
很快，陈生处理完了所有猎物。
他将分割好的野猪肉，还有几块最精华的虎肉，用早就准备好的油纸细细包好。
他走进厨房，从身后抱住正在烧火的许清清，下巴搁在她小巧的肩窝上。
“我去一趟县城，把这些肉卖了换钱。”
许清清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和独有的男人气息，身体微微一软，靠在他怀里，满脸都是不舍。
她转过身，拉住他的衣角，仰着小脸，轻声叮嘱：“那你万事小心。”
陈生看着她这副依赖的模样，心头一软，伸手捏了捏她滑嫩的脸颊，“放心，晚上就回。我不在家，让盼儿过来陪你，把门锁好。”
说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两样东西。
一根是伪装成老式手电筒的电击棒，另一件则是一个不起眼的金属小瓶。
“这个，你拿着。”
陈生将两样东西塞到许清清手里，神情变得前所未有的郑重。
他拿起那根“手电筒”，详细地教她开关在哪里，哪个是照明，哪个是“防身”的。
“如果再有不长眼的上门，别犹豫。”陈生按下另一个按钮。
“滋啦——！”
一道骇人的蓝色电弧在顶端炸开，伴随着刺耳的电流声，空气中都瀰漫出一股焦糊味。
许清清吓得小脸一白，手一哆嗦，差点把东西扔了。
“别怕，拿着。”陈生握住她的手，将电击棒稳稳地放在她掌心，“还有这个，对着人的脸按下去就行。”
他指了指那个小瓶子，那是他买的防狼喷雾。
许清清看着他严肃的脸，知道这些东西是他给自己的保护。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将这两样奇特的“护身符”死死攥在手里，彷彿攥住了全世界。
安顿好一切，陈生趁许清清不注意，心念一动，将那张完美无瑕的虎皮，以及最值钱的虎骨、虎鞭等物，全部悄无声息地收入了储物空间。
这些，才是真正价值连城的宝贝。
做完这一切，他才从村里借来一辆板车，将几十斤包装好的肉码放整齐，直奔县城而去。
到了县城，他轻车熟路地找到运输队。
孟刚一看到陈生，那张粗犷的脸上立刻堆满了热情的笑容，上来就给了他一个熊抱。
“陈生兄弟！你怎么来了！”
当他看到板车上那用油纸包着的肉，尤其是闻到那股独特的野味时，眼睛都直了。
“这这是？”
“野猪肉，还有点虎肉。”陈生言简意赅。
“虎肉？！”孟刚倒吸一口凉气，看陈生的眼神彻底变了。那已经不是欣赏，而是敬畏。
他围着板车转了两圈，脸上又是震惊又是佩服，最后狠狠一拍陈生肩膀，“牛！你是我孟刚见过最牛的人！”
“还好，顺手打的，孟大哥，你有渠道帮我把这些肉卖出去吗？”陈生笑道。
得知陈生的来意，孟刚拍着胸脯，让他原地等着，自己则推着板车，一溜烟地跑了。
不到一个小时，孟刚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沉甸甸的布包，直接塞到陈生怀里。
“兄弟，都给你换成钱了。那些个领导，一听有虎肉，眼睛都绿了，抢着要，还说以后有的话还要。”
孟刚压低声音，嘿嘿直笑，“这玩意儿可是稀罕货，我给你多要了价！”
陈生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沓厚厚的大团结，还有一些零散的票据。
他数了数，眼睛不由得一亮。
足足八百块！
在这个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只有二三十块的年代，这笔钱，无异于一笔天文数字。
盖房子的钱，稳了。
“兄弟，你这一下，顶得上我好几年的工资了！”孟刚看着那沓钱，也是咂舌不已，语气里满是羨慕。
“多谢孟大哥。”陈生也不是小气的人，从中抽出五十块钱硬要塞给孟刚。
“这可使不得！”孟刚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兄弟你这是看不起我？帮你这点小忙还要钱，传出去我孟刚还怎么混！”
陈生笑了笑，也不坚持，收回了钱：“行，那下次请你喝酒。”
“这还差不多！”孟刚这才露出笑容。
告别了热情的孟刚，陈生没有急着回去。
他推着空板车，在县城里七拐八绕，最终拐进了一条绝对僻静的死胡同。
他将板车停在胡同口作为遮挡，又仔细地听了听周围的动静，确认四下无人。
做完这一切，他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
“开启光门。”
他身前的空气，开始如水波般扭曲，一扇散发着微光的门扉，无声无息地浮现。
陈生一步踏入，身影瞬间消失在七十年代的阳光下。
下一秒，他已经站在了自己那间熟悉的，充满了现代气息的出租屋里。
感受着空调吹出的凉爽冷气，陈生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放松下来。
发财，就在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