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笑了笑说:“这都是她自己惹的祸。
仗着自己是五保户,太蛮横了,自然没人愿意理她。”
接着,他又把上次的事讲了一遍。
肖明立刻露出厌恶的表情:“那这老东西真不是个好人,刚才我还看她坐在那儿,有点可怜她呢,原来是这样的人!”
陈元也点头附和:“是啊,真看不出来。
这老太太看起来挺慈祥的,没想到竟然这样。”
江流看了一眼正在炒底料的李秀芝,笑着说:“有些人就是这样,表面看起来什么都好,实际上坏事做尽。
我们住在前院还好,要是住在这后院,我还真不放心这丫头。”
李秀芝似乎察觉到他们在谈论她,回头笑道:“你们在说我吗?我这边马上就好!江流,你快把炉子和锅摆好,我把底料倒上,你们就可以开始了。”
江流笑着站起来:“好嘞!肖哥,那咱们就开始吃吧!今天中午我给你们准备了不少酒,咱们不醉不归!要是中午喝多了,就等酒醒了再回去。”
说完,他走到屋角,掀开花布,从缝纫机旁拎出两箱啤酒。
李秀芝也笑道:“对,要是来不及回去,还可以等吃了晚饭一起走。”
她说着,已经调好了底料,端着滚烫的红油锅底走了过来。
陈元几个人看到江流家里居然藏着这么多箱啤酒,都惊讶地叫起来:“哇……江流,你家里居然有啤酒!你这是从哪儿买来的?太不可思议了!”
“是啊,这真的是啤酒,我以前只在酒馆喝过,没想到你这儿也有。”
“我第一次喝的时候也觉得味道有点怪,但真的很爽!”
“哈哈……太好了,没想到你真准备了酒,这下我们可以好好喝一杯了!”
“来来,江流,这些酒我们来拎吧,别弄脏了你的手,我们自己来就行!”
“弟妹,我来搭把手!”
大家一看见江流拿出的酒,又闻着李秀芝炒香的锅底,纷纷热情起来,七手八脚帮着把东西摆好。
江流不仅带了啤酒,还有一瓶撕掉标签的白酒。
考虑到有人酒量一般,他也准备了牛奶。
大伙围坐一圈,鸳鸯锅咕嘟咕嘟地开始翻滚。
“哇,这就是火锅?也太香了!”
“我还是头一次吃,看这红油滚滚的,肯定好吃!”
“江流,你们今天这招待规格够高的!”
“我去过一家国宾饭店,那儿的火锅可贵了。”
“老莫你都去过那儿?我连门都不敢进呢。”
“今天江流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了。”
大家盯着锅里,连连赞叹。
火锅的魅力实在难以抵挡,尤其是在这个吃饱都难的年代,那翻滚的香气简直让人忍不住咽口水。
江流踩着啤酒箱,给大家一人发了一瓶啤酒。
李秀芝更干脆,直接把一盘盘肉往锅里倒,看得人直咽口水。
“兄弟们,在我这儿就像在家一样,别客气。
来,先干一杯,然后开吃!”
江流举起酒瓶,笑着招呼。
肖明他们早就等不及了,纷纷举瓶应和。
“来,干!”
“哈哈哈,干了!”
“走起!”
“喝!”
大家碰了瓶,仰头就灌。
“啊,啤酒度数是不高,但喝着真过瘾!”
“是啊,这天气喝,还有点冰镇的感觉。”
“我以后不喝白酒了,就喝啤酒,这才带劲!”
江流心里偷笑。
吃火锅配啤酒确实爽,尤其在大冬天,一口热辣的火锅,一口冰爽的啤酒,简直是享受。
当然,也有人偏好白酒,一口火辣下肚,全身都暖,那感觉也不一般。
“来,啤酒配火锅,才够过瘾。”
“大家吃肉。”
“这一口肉配一口酒,包你更痛快!”
“……”
江流笑着拿起碗,夹起一片羊肉送入口中。
那麻辣鲜香的肉片一入口,冰镇的味蕾顿时被点燃。
他连声喊爽。
其他人见他动了筷,也不再拘束,纷纷伸筷夹肉。
滚烫的肉片一进嘴,
个个都像江流一样,直呼好吃。
“弟妹,你这火锅做绝了,这就是你说的麻辣味吧?”
“这天气吃,太带劲了。”
“我今天才晓得什么叫享受,太好吃了!”
“是啊,真香!”
“……”
李秀芝听了他们的夸奖,脸上漾开甜甜的笑。
江流干脆地说:“今天大家来我家,是我的荣幸。”
“既然吃得开心,就多吃点。”
李秀芝也点头:“对,大家都别客气。”
“肉还多着呢,我再去切点。”
说着,她又转身去忙了。
“弟妹,你不一起来吃吗?”
“先来吃吧,别忙活了!”
“对啊,你也快来吃吧!”
“……”
肖明见她还要切肉,便站了起来。
“没事,让她忙吧。”
“今天你们是客人,这些都是她特意准备的。”
“你们继续吃,别停啊!”
“她待会儿弄好了再来吃也行。”
江流连忙笑着解释。
这不是江流平时喜欢使唤人,也不是他大男子主义,而是他知道这丫头不太习惯和这么多男人同桌吃饭。
与其让她勉强坐在一群大老爷们中间,
不如等会儿单独给她弄点吃的,慢慢享用。
这样她更自在,
他也更尽兴。
——
——
【253】:医院消息传来!(求全订!)
就在大家吃得满头大汗、大呼过瘾的时候,阎埠贵从医院回来了。
见江流家正吃得热闹,他也没进去打扰。
众人酒足饭饱后,才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小江,今天这顿饭可真是够丰盛啊!”
阎埠贵望着满桌狼藉,眼中掩不住羡慕。
寻常人家哪能像这样大吃大喝,也就在过年过节才舍得。
十几个壮汉个个吃得肚皮滚圆,东倒西歪,一脸满足。
阎埠贵清楚江流家的伙食,那可不是普通家庭能比的。
之前那顿火锅,菜色比他家过年都强上几倍,今天招待客人更是丰盛。
“三大爷,您回来了啊。”
“可惜只剩些剩菜剩汤了,不然还能请您也吃点。”
江流摸着肚子站起身。
阎埠贵嘴角微微抽动。
江流不说这话,他或许还能尝两口——虽然肉已没了,菜还留了点。
可“残羹剩汤”
这四个字一出,他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坐了。
他好歹是院里的大爷,当着这么多人,哪能真吃别人剩下的?
“没事,家里饭也快好了,待会回去吃就行。”
阎埠贵挤出一丝笑。
“三大爷,事情有结果了吗?一大妈没事吧?”
江流搬了张凳子让他坐下。
肖明几人也纷纷看过来。
“不算完全没事,人刚醒。”
“头伤还不确定有没有内伤,但手臂确实骨折了。”
阎埠贵如实回答。
手臂都断了,看来许大茂那一棍真没留情,多半是恨极了才下的手。
江流又问:“易中海去了吗?”
阎埠贵点头:“估计是刘海中通知的,我到派出所时他已经在那儿了。”
江流微微一笑:“这也算是报应,整天算计别人,这下可尝到苦头了。”
他转而看向阎埠贵,笑道:“许大茂这一出手,倒是替三大爷省了不少事。”
阎埠贵也笑起来:“小江,你不也一样?”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院里能清净一阵子了。”
这四合院里,最会闹腾的当属许大茂和傻柱;江流搬来之后,还得算上他一个。
现在少了个许大茂,院里自然少了一分不安定。
——
阎埠贵回去之后,肖明他们又坐了一两个小时,大家围着炉子聊东聊西。
等众人酒醒得差不多了,才纷纷告辞。
对肖明他们来说,今天本是来认个门,以后也好走动。
没想到江流这么热情,招待得这么周到。
虽然大家都对他家的火锅赞不绝口,却也不好意思多留。
此外,他们还得去派出所看看情况——毕竟许大茂是轧钢厂的工人,又是从他们手上接过去的,这事得跟厂里报备。
好在有肖明这个队长在,江流倒不用操心。
到了晚上,傻柱、刘海中等人匆匆从外面回来,还带着消失了一整天的聋老太。
易中海倒没见到,估计还在医院陪着老伴。
他们带回了一大妈的最新情况:许大茂那一下砸得很重,造成中度脑震荡,头骨有些碎裂,颅内还有淤血,需要开刀手术。
一听这情况,江流就明白,许大茂这下是出不来了。
“司法鉴定说这伤势已经算重伤,尤其是头部那一下。
医生讲,就算治好,也可能留下后遗症。”
阎埠贵说起这事,没再幸灾乐祸,反而有点感慨。
江流也清楚,以现在的医疗条件,又是头部受伤,后果绝不会轻。
“医药费怎么处理的?”
江流忽然问。
“医药费?”
阎埠贵一愣,没明白他为什么提这个。
“对,你没问吗?开刀手术,术后恢复,这可是一大笔钱。
你觉得易中海会怎么办?”
江流笑着说道:
“这……”
阎埠贵愣住了,然后摇摇头:“我还真没想过这一点。”
“不过,这笔钱应该由许大茂来出吧!”
江流笑道:“但许大茂现在人都被抓了,你觉得他还能赔钱吗?”
“再说了,他有钱赔吗?”
“……”
阎埠贵立刻摇了摇头。
许大茂平时吃喝玩乐,哪有什么积蓄,几乎月月光。
就算手头有点零钱,也绝不会太多。
这点钱跟医药费比起来,肯定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