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的还是一大妈!”
后来赶到的娄晓娥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惊住了。
娄父也是一样,满脸不敢置信。
刚才他们还在听她叙述,没想到还没离开四合院,一大妈就已倒在这里。
难道是许大茂恼羞成怒,动手报复?
“没想到他这么狠!”
“晓娥,幸好你发现得早,要不然和这种人生活下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娄母望着被带走的许大茂,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娄父没说话,只是皱着眉,看了看地上的一大妈,又望向江流——那个被一大妈和聋老太多次提起的人。
——
没过十几分钟,刘海中带着一位医生和两名护士匆匆赶回。
“人在哪儿?快让让,别挡路!”
江流看到其中一名护士,不由一怔——正是那天见过的王敏佳。
她也看到了江流,同样露出惊讶神色。
“你住在这里?”
“嗯。”
江流微笑着点了点头。
“敏佳,聊什么呢?”
“快过来!”
“”
医生走到一大妈身旁,立刻喊了起来。
王敏佳转身快步走过去。
“医生,怎么样?易家媳妇这是怎么回事?”
“她还好吧?肯定没事吧?”
聋老太抓住医生的胳膊不停追问。
“老太太,你先松开手。”
“我得先检查一下!”
“你这样我没办法工作啊!”
医生显得很不耐烦。
聋老太这才反应过来。
医生检查了一大妈的瞳孔和脉搏,指挥两名女护士把她抬上担架。
江流看着女护士抬担架,心里觉得有点无奈。
“我们来吧。”
江流向肖骁成示意了一下,让他过来帮忙。
“好的,谢谢!”
王敏佳对他笑了笑。
江流和肖骁成抬起担架,跟在医护人员后面快步往外走。
“医生,到底怎么样了?”
“她还好吗?应该没事吧?”
“”
聋老太见医生要走,也急忙从地上爬起来。
今天不知什么运气,易中海、傻柱、何雨水全都不在家——哦,还有秦淮茹,大概都在上班。
“病人具体情况还不清楚,得回医院检查。”
“让一让,别耽误时间。”
“对了,谁是家属?跟我们一起去医院吧。”
医生边走边说。
“医生,她丈夫还在上班!”
刘海中急忙说。
“那尽快通知他,说不定要动手术。”
“你们得抓紧了。”
医生说完,快步跟上江流他们。
阎埠贵回头说:“二大爷,平时你跟他们家走得近,今天你也在家,就让你和二大妈先陪去医院吧!院里的事我来处理。
那边有事第一时间通知我。”
刘海中纵使有再多的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阎埠贵说得在理。
整个院子里,除了傻柱一家之外,也就他们两家来往得频繁些。
当然,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两人都是管事大爷的身份。
“行吧,那我们上医院去!”
刘海中只得无奈地点头应下。
他随即叫上二大妈,两人一同往医院赶去。
等把人安置上车后,江流快步走向后院。
阎埠贵见他行动,也小跑着跟了上去。
“江流,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你打算保许大茂,还是直接报警交给派出所处理?”
眼下就他们俩,阎埠贵说话也直接了许多。
“先做个笔录吧。”
“把情况问清楚,再移交派出所。”
江流几乎没怎么犹豫。
保许大茂?
这话说得未免太可笑。
他又不是自家亲兄弟,谁会冒这种风险去保他?
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再说了,许大茂这事怎么保?
眼下他能做的,就是祈祷一大妈平安无事。
否则,他这牢是坐定了。
“那我们现在就报警?”
阎埠贵继续问道。
“当然报,还犹豫什么。”
“这可不是能随便揽下来的事。”
“你等会儿还得通知易中海,叫他赶紧去医院。”
“我可不想跟这老家伙扯上关系。”
江流撇嘴笑了笑。
虽然不清楚许大茂为什么会突然对一大妈动手,但事实摆在眼前,没什么可辩解的。
“好,我这就去办。”
阎埠贵点了点头。
他大概没意识到,此时的他,简直就像是江流的小跟班。
几乎没什么自己的主见。
江流也没点破。
两人回到后院,院子里的人仍在议论纷纷。
当然,更多人是在等着看许大茂的下场。
看他是不是真会被带走。
“聋老太,看来你运气不错。
走吧,跟我们进去一趟。”
“说说当时的情况。”
江流径直在聋老太面前站定。
“跟你交代?呸!小畜生,你做梦!”
“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你进去!你休想从我嘴里套出半句话!”
聋老太怒目圆睁,狠狠斥骂道。
“是吗?那好啊!”
“那你就在这儿等着吧,我们现在只有许大茂一个人的口供。”
“到时候有没有罪,可就由不得你了。”
“”
江流轻蔑地扫了她一眼,转身就走,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
———
———
“249”:这年轻人不简单!(求全订!)
“他就是那个江流吗?”
娄父望着江流的背影问道。
“对,就是他。”
娄晓娥点了点头。
看着被关起来的许大茂,还有被打得不知生死的一大妈,她心里乱成一团。
“他这么年轻,还不到二十吧!”
娄母也一脸惊讶。
刚才许大茂和一大妈一直在骂江流,她还以为他年纪不小了,至少三四十岁。
哪知道,他竟然还不到二十。
“好像才十八九岁,许大茂以前提过。”
“而且这人手段挺厉害的。”
“院里的老太太和一大爷都不是他的对手。”
娄晓娥低声回答。
“这年轻人真不简单,年纪轻轻就这么有本事。”
“听说还是保卫处的人?”
“孩子她爸,你以前没见过他?”
娄母越说越惊奇。
娄父摇头:“保卫处是轧钢厂的特殊部门,独立于行政体系,人员调动我不清楚。”
“再说,我已经好几个月没去厂里了。”
娄母仍不住赞叹:“你看他那胸有成竹的样子,比你还稳当。”
“你年轻时也没他这么厉害吧?”
娄父点头:“确实没有。”
娄晓娥听得不耐烦:“爸、妈,现在许大茂被抓了,一大妈情况不明,你们怎么还有心思聊这些。”
她心里又急又闷。
这两个人明明是她在四合院里最亲近的人,可父母却像在看热闹。
娄母顿时不高兴:“许大茂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说要和他离婚吗?这不正好。”
“我看你就是还没放下!”
他让聋老太进屋,本是想套她的话。
眼下易中海不在,傻柱也不在,一大妈更是生死未卜,正是威胁她、套她话的最佳时机。
可这老太太实在精明,一点也没上他的当。
“江流你来啦,快救我,你快救救我啊!”
许大茂一见江流进来,就急不可耐地喊起来。
江流向肖明他们递了个眼色,几人便退了出去。
“许大茂,你这件事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不是想救就能救的。”
“现在是我们在这儿,要是警察来了,你早就直接给带走了。”
“你还是先跟我说说,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大茂一听更急了:“江流,那我是不是得坐牢?会坐牢吗?”
江流摇头:“这我也不清楚。
你先说你怎么把她打成那样的。”
“这事如果只在我们保卫处处理,我们可以帮你压一压、从轻发落。”
“但要是警察来了,那我们也没办法了。”
许大茂连连点头:“好,我说、我说”
“你赶紧把我带到保卫处去,一定要带我去保卫处啊!”
保卫处是轧钢厂的部门,人被关在那儿,一般就是厂里内部处理,相当于内部消化。
作为轧钢厂的职工,只要没危害厂子,通常不会罚得太重,毕竟谁都讲点人情、看几分面子。
可许大茂不知道,江流这话其实是半真半假——他是轧钢厂的人没错,但一大妈不是,她只是家属,轧钢厂根本管不着,除非易中海同意。
但易中海怎么可能同意?
许大茂把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江流身上,赶紧一五一十地把刚才的事全说了。
这次他一点没隐瞒,不但交代了自己打一大妈的经过,连前因后果、娄父娄母来访、聋老太和一大妈在背后挑唆的事也都说了出来。
“照这么说,娄晓娥会去做体检,全是那两个老虔婆在背后撺掇的?”
江流听完,轻轻摩挲下巴,陷入思索。
“肯定是她们,肯定是她们在背后唆使的。”
“不然以晓娥那性子,哪会想到做这种事,她根本连想都想不到。”
“我今天落到这步田地,全是她、全是她们害的。”
“”
许大茂越说情绪越激动,到最后几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行,我给你出个主意。
不管接下来什么情况,你都得咬死一点——”
“就说她俩故意挑拨,害得娄晓娥要跟你离婚。”
“这样就算一大妈真的走了,你也能说自己情有可原。”
江流语重心长地交代。
“这这能行吗?我手上没证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