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东京塔攻防战：樱海宣战
塔影如刃，樱落如雪；
一城为棋，万人为子。
在号角与和歌之间，
命与命对撞。
京都废墟内，风声骤止。
头顶的灰云像被人按下了暂停键，半秒的寂静之后，系统提示音在整座废城回荡：
【大型阵营副本已开启：东京塔攻防战】
【本局时长：10小时】
【胜负目标：
进攻方——占领或摧毁东京塔
防守方——坚守东京塔至计时结束。】
【复活规则：
进攻方复活点：涉谷区外侧临时营地
防守方复活点：东京塔地下堡垒
每轮死亡复活将额外降低100点星灾值。】
提示音落，凝滞的风重新灌进破碎的廊道，吹得残旗猎猎，扬起一地灰尘。
远处的城市轮廓在薄雾里隐现，京都的廊柱、鸟居与现代断壁交错成一幅诡异的战场图景。
萧谨言咧嘴，朝着灰色天穹抖了抖肩：“十小时拉锯啊，够我打两次盹了。”
萧涟音白了他一眼：“打完盹，你星灾也没了。”
司命没有接话。
他只是望向更远处的天际线——那座将成为所有杀戮与归属答案的铁塔，仿佛横跨京都与东京的幻影。
他指尖在铁栏杆上轻点两下，面具后的笑意若有若无，象是在与谁打招呼，又象是在向谁下注。
一道身影自远方铁塔方向缓缓而至。
那人步伐看似飘渺，却每一步都恰如鼓点般扣在人心。
脸上涂着病白粉面，眉眼冷峻，衣袂无风自展，白纸扇轻握于掌。
他在深海梦魇的海盗群阵与耸立的东京铁塔之间驻足，身子微微前倾，俯身一礼。
嗓音清淅，象是从一卷和歌中读出：
原初之眼，阴阳师总寮代言。
于此，向深海梦魇宣战。”
言语落，纸扇“啪”地一合。
他的声音忽然低沉，带着森冷的裁决：
“樱之海已有主人，非汝旗可取。若不服，请以终焉之规决之。”
徐龙坐在高台上，仿佛听了一段无聊的戏文，懒懒把酒杯抛给随从，发出轻篾的笑：
“做戏作得挺象。和歌、粉面、鞠躬下次换个花样。”
他站起身，足音如铁，声震人心：“那就——来打。”
秀行微微一笑，抬眼望向人群另一侧。
那目光在司命身上掠过一瞬，如蜻蜓点水，却带着确认与锁定。
他收回目光，声音悠然，却锋芒毕露：
“恭迎诸位赴死。”
四字落下，象是冷冷的判词。
广场上的海盗们怒声翻涌，可在秀行平静的语气里，他们的喧嚣仿佛不值一提。
纸扇再度轻开，他转身离去。
白衣曳地，如雪中孤鹤，不带半点尘埃。
他的背影淡入远方的樱色雾气，留下的，只有一句仿佛已经注定他们结局的冷笑。
东京塔顶端，风切过铁骨，带着金属摩擦般的低鸣，整座塔象一柄倒悬的长剑，刺破乌云。
蒲团之上，安倍晴久侧倚在一头巨型白狐身侧。
狐毛如雪，呼吸吐息间，空气都凝出冷霜。
他一手持折扇，扇面轻摇，视线居高临下，将整片废城尽收眼底。
阴影处，一名忍者伏地匍匐，声音低沉却颤斗着带着敬畏：
“殿下，花开院家主秘蝶回复——已确认，命运之主持有者司命，参与本副本。”
晴久眉梢挑起，笑意淡淡。
扇面轻合，指节“笃笃”敲击膝侧，节奏像击打着某种看不见的棋盘：
“命与戏，棋与子今日都齐了。”
他抬眼看向天幕，漆黑的瞳孔仿佛通过浓云，与那只悬挂在虚空深处的原初之眼交换了一个无声的问候。
“那么——杀戮的都市，开始吧。”
“遵命！”
另一侧，一名高大武将单膝跪地，厚甲铿锵，起身时长旗猛然挥下。
下一瞬，整座城市仿佛被点燃。
街角、巷道、废墟天台，一枚枚樱色符印从地面浮现。
它们并非整齐划一，而是大小不一、形态各异，有的如血盆巨口，有的似眼珠凝视，有的宛如悬空的鸟居在空气中重迭。
粉色花瓣自天空倾落，起初如柔雨纷纷，随后却在触地的一刻化作锋锐的裂痕，
将钢筋切开，将玻璃划碎，空气中浮现出被樱花刻蚀的纹路。
百鬼结界开启。
但不止如此——花开院家所属的阴阳师们，将各自的秘诡结界一层层迭加：
有人布下“镜中结界”，一瞬间，街口多出三重幻影，真假难辨；
有人张开“魂缚结界”，凡是踏入者皆感到四肢沉重，仿佛被无形锁链扼住；
更有“无相结界”，使高楼轮廓在迷雾中不断扭曲，街道像被重新改写，进入其中的人连方向都不知。
结界重重迭迭，宛如一朵庞大而畸形的樱花在都市上空盛开，复盖了每一寸街道。
樱海在夜幕中化为梦魇，温柔与恐怖交织。
晴久的侧脸被风勾勒得凌厉，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声音低沉，仿佛将无形的旋律散入空气：
一曲无声的和歌，飘向城市的每一处角落。
而整个废城，随即开始随他的乐音起舞。
远处风声骤起，卷起漫天樱瓣。
徐龙站在断楼之巅，仰头望向被粉色结界吞没的东京铁塔。
塔影模糊在樱色与幻境之中，尤如被巨兽拖入血海。
他嘴角一挑，指尖前指，声如雷霆震彻整座废城：
“——攻陷它！”
“吼——！”
回应的是震撼人心的咆哮。
深海梦魇的海盗军团轰然动身，千百身影如潮水般沿着断裂的高架桥与街巷倾泻而下。
有人披着鲨皮披风，背鳍金属化，在风中猎猎作响；
有人肩扛巨锚，迈动之间将地面砸出火花；
有人全身被水母光膜复盖，触手若隐若现，在废墟灯影间留下残影；
还有近卫兵团列阵而行，步伐整齐，在枪火与钢铁的交织中推开前线。
卡尔维诺回首，视线落在司命身上，背后琴盒与火器交错，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刘熙则在队伍前方骤然停步，双剑齐出。
刹那间，一边剑刃喷吐寒霜，另一边灼燃烈焰。
剑尖触地，冰火交织的痕迹沿废墟地面蜿蜒绽开，仿佛天地被劈出两界。
司命侧过头，目光轻轻扫过身旁队友：“跟上，别掉队。”
萧涟音低声提醒：“记住，你是领队，不是赌桌庄家。”
“我两者都是。”司命笑了，语气里带着轻浮，却掩不住眼底的锋芒。
他们迎风而动，踏入狂潮。
在怒吼与火光中，添加这场直扑铁塔的洪流。
夜色下的京都废墟，街道两侧是残破的鸟居与倒塌的混凝土大楼，霓虹灯残骸时明时灭，像垂死的眼睛在阴影里眨动。
空气中弥漫着湿冷的雾气，混杂着淡淡的花瓣香，风一吹，便有一层层粉樱雾幕席卷而来。
司命带着卡尔维诺、莉莉娅、萧谨言、萧涟音、信奈，六人缓步行走在大街上。
脚步声在空旷街道回荡，显得格外突兀。
萧谨言缩着头，小声嘀咕：“真象是在玩一款恐怖游戏”
司命转头，面具后的声音淡淡：“我们那一次，不就是在恐怖故事里挣扎求生？”
莉莉娅轻笑一声，举手间秘诡卡牌浮现，银光如蝶，她轻声吟诵秘语，空气中闪铄起数个细小的灵体。
那些灵体如透明的小精灵，落在每个人的肩头，耳边传来若有若无的低语。
“好了，”莉莉娅收回指尖，“我已召唤密语精灵，它们能为我们之间构建加密通信，无论距离多远，都能相互呼应。”
卡尔维诺点了点头，背影沉稳：“很好。我们不用急着追大部队。”
他抬眼望向被樱色雾气吞没的远方铁塔，声音低沉：“这是场漫长的战争，活到最后”
司命接过话，唇角微微上扬：“才能活得最好。”
信奈冷哼，手掌紧紧按在长刀刀柄上，眼神冰冷：“但是好象，对方不打算让我们好好活下去。”
话音未落，街角的雾气忽然剧烈翻涌。
一阵花瓣随风旋舞，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影。
那人缓缓走出雾幕，穿着鲜艳的艺伎服饰，黑发拖地，脸庞空白无五官，只剩下漆黑的空洞。
同时，四周的高楼与废墟的阴影中，传来扑翅与低啼。
鸦天狗们落在屋檐，眼睛泛红，尖喙磨擦出刺耳声；
长臂鬼怪在雾中伸展身影，手臂像铁索般拖拽在地；
更多的式神与妖怪逐渐现身，身形在雾幕与残光中若隐若现，层层包围着六人。
空气压抑得仿佛连呼吸都凝固。
司命缓缓抬起手，指尖的谎言之书轻轻翻开一页。
街道沉默，风声裹挟花瓣，象是鼓点。
一触即发。
旗在风中，杀在城中；
樱落之处，是血书的路。
龙与狐、海与樱，
今夜，皆入塔。
——《樱海前夜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