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位面。
“嘶。”
殿前文武百官，无论文臣武将，皆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凉气。
许多人下意识的低下头或移开视线，不敢直视那有伤风化的场景。
一些老成持重的大臣更是连连摇头，面露痛心疾首之色。
房玄龄须发皆颤，低声连叹道：“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程咬金瞪大了牛眼，张大了嘴巴，半晌才说道：
“俺的娘嘞，这后世的小娘子也忒忒大胆了。”
龙椅之上，李世民脸色已然铁青。
他看到天幕划面中自己的观音婢惊得别过脸去，脸颊飞红，胸口起伏，显然受了极大冲击。
那逆贼竟让他的皇后目睹如此不堪之景，还解释此为正常与自由？
“荒谬，无耻，悖逆人伦。”
“那狂徒，他竟敢他竟敢让观音婢目睹如此污秽之事，还敢用那套歪理邪说蛊惑于她。”
尤其是当李世民看到长孙皇后眼神中的茫然和无措，乃至那一丝对顾焱话语的思索时，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他心神。
他的观音婢，他贤德端方的皇后，正在被那个后世的小子，用一整套离经叛道的观念侵蚀。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
当顾焱紧接着抛出皇帝制度已不存在这石破天惊之言时，整个太极殿彷彿被瞬间冻结。
“轰。”
如同九天惊雷直接在脑海中炸响，
李世民身形一晃眼前阵阵发黑，他下意识的伸手扶住御案才勉强站稳。
“陛下的手在抖”
近侍内监吓得魂飞魄散，几乎要瘫软在地。
下方的文武百官们更是瞬间炸开了锅，比刚才见到男女拥吻时反应剧烈何止十倍。
“陛下息怒，保重龙体。”
房玄龄、杜如晦等重臣纷纷跪倒，声音带着颤抖。
他们无法想象，维系天下的皇权架构在后世竟然被连根拔起？
这比任何王朝更迭和外敌入侵的消息，都更让他们感到根基动摇的恐惧。
程咬金等武将也是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置评。
没有皇帝？那他们这些效忠陛下的将领，又算什么？
李世民呼吸粗重胸膛剧烈起伏，死死盯着天幕中顾焱那张年轻却语出惊人的脸，又看向明显也被这消息震撼到失神的长孙皇后。
“无君无父”
“朕励精图治，开创这贞观盛世竟竟成了后世眼中可以随意抹去的尘埃？”
“那朕所做一切，意义何在？”
李世民喃喃重复，难以接受这巨大的冲击。
他看到天幕里顾焱还在侃侃而谈什么法治社会、人人平等、选举公民，每一个陌生的辞汇都像一把锤子，敲击在他作为帝王的尊严和信念之上。
李世民此刻才彻底明白，那狂徒顾焱为何敢屡屡亵渎他的皇后。
在那小子的认知里恐怕早已没了皇后不可侵犯的概念，所谓母仪天下的威严，在其人人平等的荒谬理念下荡然无存。
大明位面。
朱元璋先是目瞪口呆，指着天幕中那对情侣，气得胡子都在发抖说道：
“这这这这成何体统？”
“光天化日之下啊不，这都快天黑了，众目睽睽，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那女子那衣服屁股蛋子都快露出来了，伤风败俗，简直伤风败俗。”
他越说越气，用了拍了下龙椅扶手继续说道:
“这要是在咱大明，非得以有伤风化罪抓起来打板子不可。”
马皇后也是连连摇头，面露不悦说道：“后世女子怎可如此不自重？”
“这这让我等女子颜面何存？”
朱标同样眉头紧锁，但他更留意到徐妙云的反应。
他看到徐妙云从最初的厉声斥责不知羞耻，到后面听着顾焱解释时，虽然眉头依旧紧锁，但眼神中的锐利似乎被一种探究和思索取代。
“父皇，母后，你们看四弟妹”朱标低声提醒。
朱元璋也注意到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道：
“老四家的怎么回事？怎么还听那小子胡扯？什么自由选择？穿衣自由？咱看是她想挨板子的自由。”
然而，当顾焱紧接着抛出皇帝制度已不存在这石破天惊之言时，朱元璋的暴怒瞬间被一种近乎荒诞的震惊取代。
他张大了嘴巴半晌没合拢，指着天幕的手指都僵在了半空。
“皇皇帝没了？”
他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笑话，又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声音都有些变调。
“皇帝没了？那谁当皇帝？啊不对是没人当皇帝了？”
“啥玩意？他他说啥？老百姓自己选？扯淡，这他娘的纯属扯淡。”
朱元璋扭头看向朱标和马皇后，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被冒犯的愤怒说道：
“标儿，妹子，你们听见没？后世后世连皇帝都不要了？”
“咱老朱家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传到后世连个名分都没留下？”
他看到天幕中徐妙云在听闻无君论后那煞白的脸色和震惊的眼神，心中稍感安慰。
但随即又湧起更大的恐慌，老四家的身处在那样一个无君无父的世界，耳濡目染之下会成什么样？
朱元璋想到这倒吸一口冷气，对朱标和马皇后说道：
“咱可算明白了，为啥那小王八蛋敢对大唐皇后动歪心思了。”
“在他那混账地方，连皇帝都没了，他眼里还有啥皇后不皇后？他怕是觉得喜欢谁就能直接上手抢了吧？”
“不行，绝对不行。”
“得想办法，得让老四家的回来，不能再让她待在那鬼地方了，这要是老四家的被咱的脸往哪放？”
“还有她自称皇后哼，等回来了咱再跟她算账。”
朱元璋烦躁的来回踱步，抬头看着天幕上正在思考的徐妙云说道。
“重八，妙云丫头只是身处其中，不得不察。”
“至于后世观念或许，那便是千年之后的世道吧。”
马皇后也是忧心忡忡，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感慨与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