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配合地拿起一块姜闻了闻:“还行,和饭店用的差不多。”
他又剥开一瓣蒜,淡淡道:“大蒜也一般,没什么特别的。”
倪章青皱起眉,怀疑徒弟买错了。
倪忠子却认为何雨柱在硬撑:“何组长,看清楚了,这些和你偷偷用的可是一模一样!”
说完,他冷笑起来,彻底撕破了脸。
有了这些辅料,他铁了心要同何雨柱较量到底。
“我瞧过了,都是些上等香料,确实不错。”
“哈——还在装模作样!”
“和我们谭家菜一样的香料?绝无可能。”
“不可能!”
他疯了一般扑向麻袋,将里头的香料全数倒出,一件件查验。
“怎么会这样……我分明见你从那儿买的啊!”
倪章青此时也坐不住了,疾步上前抓起几样香料细看。
“倪忠子!你办的好差事!买的什么破玩意儿!”
别的不说,单看那马华——虽强忍着笑,却憋得两腮鼓胀似蛙。
“不对劲……那摊贩只此一家……哦!我明白了!”
“???”
“忠子!收拾东西!乱七八糟堆在这儿成何体统!”
首战失利,但倪忠子还有后招——瞧那田六子簇新的衣鞋,俱是他置办的。
“还愣着?赶紧收拾!”
“师父,他明明——”
“住口!再废话就滚!你们俩帮他搬!”
这明摆着是有人做局,而设局者必是何雨柱。
不过——这次你阴我,下次便轮到我用你徒弟来害你了。
倪章青心底毒计已生。
待倪忠子收走麻袋后,何雨柱仍在装糊涂:“倪师傅,我们谭家菜的香料可不单是特别,里头门道多着呢,市面根本买不到。”
“何组长这是怕我们得了相同香料,威胁到你地位吧?”
他也懒得再搭理,要是还有人尾随,非得再让他们吃个苦头不可。
另一边,市一院的病房中。
贾张氏因失血过多,从前天送来就一直不省人事。
刘岚之父刘双贵昨夜便候在医院,偏碰上个昏迷不醒的,讨债自然也落了空。
谁知今日傍晚,贾张氏竟突然睁了眼。
刘双贵三步并作两步冲进病房,哪管她刚醒的虚弱模样,开口便是狠话:“贾张氏!你骗走我儿子二百块,今天必须——”
自然是装的。
进了她贾张氏口袋的钱,还想讨回去?真当她张大花是好捏的软柿子!
一旁的棒梗登时炸了毛,扑上来就要厮打:“你逼死我奶奶!我跟你拼了!”
自打那桩祸事后,棒梗的嗓子愈发尖细,偶尔还会不自觉地翘起兰花指。
“小兔崽子活腻了?再闹连你一块儿收拾!”
可咱们的“盗圣”
“哎哟!快松嘴!”
正闹得不可开交,闻声赶来的医生一把将棒梗护在身后:“住手!你什么人?敢在医院行凶?”
“分明是他先咬我!”
医生冷笑:“孩子不咬旁人单咬你?哄谁呢!”
刘双贵急得跳脚:“我比窦娥还冤哪!难道由着他咬断我手指?”
三个治安员了解完情况后,立即将刘双贵铐了起来。
刘双贵不停喊冤,被带出病房时瞥见棒根竟冲他冷笑。
他们都在演戏!全是装的!刘双贵疯狂挣扎怒吼,却仍被三名治安员押往派出所。
审讯室里,刘双贵双目赤红。
由于拿不出赔偿金,派出所再次对他实施拘留。
医院病房内,贾张氏见刘双贵被带走立刻卸下伪装。
奶奶,喝点猪肝汤补补血。”
鼻青脸肿的棒根端着汤碗。
你妈按理说今天该回来了贾张氏虚弱地喃喃。
此时他们牵挂的秦淮茹,正被囚禁在方家老宅。
我儿子要不是不能生育,怎么会娶你这种货色,还带个拖油瓶来我家白吃白喝。
婆婆,求您对我好些,我发誓会和大福好好过日子。”
秦淮茹含着泪哀求,模样楚楚可怜。
方老太丝毫不为所动,说不给饭吃就是不给。
苦苦哀求无果后,秦淮茹只得偷偷藏起自己的口粮,夜里悄悄喂给小当。
这般恶毒的婆婆令秦淮茹无法忍受,她决意逃往京城。
方老太防她犹如防贼,家中钱财从不过她的手。
秦淮茹这才体会到乡下恶婆婆的厉害。
京城民族饭店打烊后,倪章青又来找田六子。
六子,打听得如何了?倪章青和蔼地摸着田六子的后脑勺,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多疼爱这孩子。
打听不到。
田六子低着头,面露愧色。
这愧疚倒不假——收了人家不少礼物,师父却教他:礼照收,问就说不知道。
倪章青虽失望却不意外。
六子,若能弄来带皮的蒜、整块的姜和带根须的葱,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倪章青堆着假笑哄道。
真的什么都行?田六子两眼放光。
说到做到。”
倪章青爽快应承。
他想得长远:若能弄到可种植的原料让乡亲栽培,就不必受制于人。
我要媳妇!有了媳妇就能天天看电影,师父还给瓜子让我陪媳妇嗑。”
田六子认真地说。
倪章青当场爆了句粗口。
“小小年纪就琢磨娶媳妇?先把事情办妥,等你长大了自然给你张罗。”
田六子对这个承诺显然不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