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揪住白一龙的衣领对公安笑道:“刚才情急之下拿石头砸了他后脑勺,没想到直接撂倒了。”
队长蹲下查看伤口:“嚯,这手劲儿够大的!”
何雨柱晃了晃手腕笑道:“当厨子整天颠勺,别的没有,就是力气大。”
上世纪六十年代,劳动人民这个称号象征着无上荣光,人们提起时总不自觉地挺直腰板,脸上洋溢着自豪。
公安队长试图唤醒昏迷的白一龙未果,便招呼同事:小刘,搭把手,先把人带回去。”
这家伙醒了肯定不老实,押回去怕是费劲。”
小刘挠着头说。
约莫半小时后,队长带着十多名村民返回。
返程途中,何雨柱坐在公安队长的自行车后座上,恳请对方尽快送他 族饭店说明情况。
白一龙在颠簸中苏醒,起初恍惚以为做了场荒诞的梦——梦里他被公安追捕,劫持人质逃进玉米地,却被突然冒出的何雨柱用石块击昏。
害老子挨骂扣工分,看我不收拾你!农民们抡起家伙,转眼就把白一龙打得满脸是血。
民族饭店后厨此刻乱作一锅粥。
今天的领导格外重视,特意带了外宾过来,指名要何雨柱掌勺。
“马华,听说你得了他不少真传,今晚的菜你来试试?”
“哎哟!”
“刀工不行就换人!倪师傅,你来切配,让马华负责炒。”
说完他就后悔了,生怕倪章青当场翻脸。
出乎意料,倪章青只是闷声应了句“好”
这些天,这位心高气傲的倪大厨彻底被何雨柱的厨艺震住了。
除了刀工,倪章青自觉没一样能胜过这毛头小子。
(假装顺从罢了。
见倪章青乖乖切菜,田主任反而更忐忑了——他担心的不是刀工,而是马华的手艺到底靠不靠谱。
倪章青的刀工确实漂亮,不多时案板上就堆起齐整的食材。
他哪是紧张?分明怕人瞧见他偷换调料包的手脚。
“你师父炒菜也没你这毛病!”
“非要看就换人!”
他精着呢。
(那倪老头肯屈尊切菜?做梦!)
这会儿整个后厨都伸长了脖子。
“谁家炒菜还蒙着脸啊?你平时可没少扒着我们灶台看!”
“就是!瞅两眼能掉你块肉?”
“该不会是怕被学走吧?何组长的手艺我们天天看也没学会呀!”
何雨柱的颠勺技艺娴熟,众人虽想模仿,却需时日苦练。
倪章青的厨艺与何雨柱不相上下,可他学了何雨柱的炒菜手法,做出的味道却差之千里,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几乎陷入魔怔。
“马华,你就让大伙儿瞧瞧嘛!”
“不炒了,你们自己来!从没听说过让学徒掌勺的,我一个月才拿二十多块,干不了这活儿。”
“好好好……不看了不看了,你炒你的……”
稳住马华后,田主任扭头对众厨子喝道:“都给我把头转过去!”
田主任的话颇有威信,众人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照办。
所有人都不准旁观,唯独田六子——何雨柱的三徒弟,屁颠屁颠地跟在马华身后。
见大师兄如此威风,连一向尊敬的叔叔都要低眉顺眼地求他,田六子眼中满是崇拜。
他心里不住呐喊:“大师兄太牛了!大师兄霸气!”
如今,田六子彻底迷上了厨师这行当。
师兄的炸酱面不光他爱吃,整个后厨都馋。
尽管是小师弟,田六子也只吃过两回。
看着马华挥动锅铲,田六子站在后面,一丝不苟地模仿着他的动作。
马华炒菜的速度略显缓慢,每道菜耗时都比何雨柱长,味道也不及师父,却仍胜过倪章青等人。
倪章青耍了个心眼,配菜时每道都多备了些。
这一尝,倪章青直接自闭了——他除了刀工稍强,竟是处处不如马华。
“唉……难道我半辈子学的厨艺都是假的?”
马华完成了客人点的几道菜,对师父何雨柱的感激又深了几分。
炒完菜,马华毫不骄矜,默默回到案板前继续切配。
待马华离开灶台,一个瘦削精明的厨子悄悄凑近,仔细翻检他炒菜时洒落的残渣,悄悄收走了一切蛛丝马迹。
包括散落的蒜末。
拿到东西后,那人悄悄绕到倪章青身旁,附耳低语了几句。
马华注意到二人的举动,心底泛起一丝紧张——他担心谭家菜的秘方会曝光。
师父,我暗中调查多日,发现谭家菜的美味源自特殊配料。
倪章青捏起配料先嗅后尝,突然双手颤抖:就是这个味道!了谭家菜的奥秘!原来关键在佐料,哪是什么厨艺!忠子,你立大功了。”
他亢奋地拍着徒弟肩膀,仿佛勘破惊天秘密。
此刻在他眼中,何雨柱的刀工虽稍胜一筹,但已不足为惧。
可知道这些配料从哪弄来?倪章青急切追问。
师徒俩对视而笑,忠子作为本家侄儿,自然与师父同仇敌忾。
信心爆棚的师徒重返厨房,立刻开始冷嘲热讽:何组长架子真大,上班像逛庙会,徒弟都能顶岗。
忠子阴阳怪气的腔调引起众人共鸣——即便厨艺再高,无故旷工终难服众。
田主任本想呵斥,见状也沉默不语。
“何组长的事,我会处理。”
田主任刚走,倪章青便叫来几个徒弟,将“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