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带着方大福去秦淮安的厂里带走他。
秦淮安辩解钱的来历,却无人采信。
这种说法荒唐透顶。
最终,秦淮安和秦淮茹的母亲退还所有钱款并缴纳罚款才获释。
秦家不仅赔光钱财,秦淮安的工作也丢了。
连临时工的资格都被取消,还牵连了厂里领导。
尽管送礼谋职是公开的秘密,但事情闹大后,涉事领导惹上 烦。
秦家沦为全村笑柄,村里人茶余饭后都在议论他们。
如今秦家人出门总被指指点点。
咽不下这口气的秦家立刻派人前往京城找秦淮茹算账。
京城。
秦淮茹从天津乘车,傍晚五点抵达,直接搭公交回四合院。
与此同时,贾张氏这几天异常安分。
连面对归来的一大妈都不敢挑衅。
院里风传易中海与特务有勾结,让贾张氏对一大妈心生畏惧,唯恐遭报复。
那个年代,人们对特务的传言讳莫如深,院里邻居都刻意远离一大妈。
即便一大妈反复澄清自己清白,仍无人敢与她来往。
院里的话事人之位悬而未决,二大爷和三大爷暗中较劲。
三大爷因拉拢何雨柱和许大茂支持,呼声明显压过二大爷,令刘海中恼怒不已。
刘海中如今对贾张氏满腹怨气。
因捐款事件,金科长将责任全推给他——当时刘海中仅确认棒梗伤势便草草复命,未深入调查 。
这让他替贾张氏背了黑锅,愤懑至极。
毫不知情的贾张氏正盘算向刘海中借钱。
捐款会后她只剩九毛钱,早已花光,再度身无分文。
她刚跨出阎家门槛,满肚子窝火。
推开阎家大门那会儿,刘岚一见是她,话里话外就带刺,翻出陈年旧账数落她当年搅和何雨柱相亲的事,更咒她坏事做尽遭了报应。
空着手从阎家出来,贾张氏转道直奔刘海中家。
刘海中你发什么疯!贾张氏抹着满脸水渍怒喝。
无冤无仇?刘海中咬牙切齿,今儿个在车间当着全厂挨批,你敢说和你不相干?
你挨批赖我头上?贾张氏跳脚。
不是你造谣捐款的事,我能背这黑锅?滚远点!刘海中黑着脸抄起扫帚。
听见儿媳声音,贾张氏也顾不上理论,小跑着迎上去。
婆媳俩快步往家走。
这镯子足银的,能换不少钱。”
秦淮茹特意强调。
妈,我实在是没法子话音未落,贾张氏打断道:办得好!眼下能弄回钱就是本事。
说着仍摩挲那银镯子,在油灯下翻来覆去地瞧。
贾张氏觉得那银镯子少说值个百八十块钱。
其实压根不值这个价,只是她不识货罢了。
除了银镯子,秦淮茹从娘家顺来的其他首饰,贾张氏也宝贝得紧。
妈,这钱要不要先还医院的债?秦淮茹问。
急啥?咱就咬死了没钱,谁还能逼孤儿寡母不成?等医院要不着钱,自然去找街道办垫上。
贾张氏把最近的事都倒给儿媳听。
一大妈真不是东西!等逮着机会,非得让她吃瘪不可!秦淮茹气得直咬牙,眼睛却瞟向婆婆腕上的镯子,妈,给我戴戴呗?自打拿来我还没试过呢。”
婆媳俩正摆弄银镯子,棒梗突然喊:奶奶我要尿尿!
两人顿时泄了气。”
哎……这孩子往后可咋办?秦淮茹愁道。
贾张氏心里针扎似的疼——要不是她和白家的恩怨,孙子哪会遭这罪?
走一步看一步吧。
贾张氏收起桌上的钱要去做饭。
四合院外响起汽车喇叭声。
住户们探头张望,见是杨厂长的车,呼啦啦全迎出去。
轧钢厂的工人几乎都出去了,唯独许大茂窝在家里。
何雨柱也没动弹。
他早料到杨厂长来意——必是请他回去。
这饭店开在西长安街,离南锣鼓巷就几里地,骑车转眼就到。
饭店领导托谭辉找徒弟不是一天两天了,说只要得着谭家菜七分真传,主厨位子双手奉上。
何雨柱打算赶在政策开放之前多收徒弟,等时机一到,便能迅速召集人手。
离开轧钢厂食堂还有更深层的原因——那里根本没有施展拳脚的空间。
每天给厂里那些小干部做饭,统共也没几桌,既显不出真本事,也结识不了什么人。
这年头做生意太扎眼,但靠厨艺出名没人会指摘。
其实何雨柱现在也不太担心被人针对。
杨厂长的汽车刚停进四合院,后头就呼啦啦跟了一群人。
“我找何大厨,他家住哪间?”
“何大厨?”
窗外的动静何雨柱听得一清二楚,却稳稳坐着没挪窝。
刚辞职时他原本盘算过:徒弟马华已经学了自己七八成手艺,再 几个月,配上特制调料,顶替食堂大厨的活儿绰绰有余。
收拾李怀德是迟早的事,但眼下时机不对。
杨厂长跟着刘海中来到何家门前,屋里喝茶的何雨柱依然纹丝不动。
何雨柱差点笑出声。
果然杨厂长猛地推开刘海中,脸色铁青:“轮得到你指手画脚?该干嘛干嘛去!”
挨了骂的刘海中杵在原地发懵。
此时刘海中心头一震,只见杨厂长正和颜悦色地对何雨柱说道:何师傅,怎么突然要走?在厂里有什么不顺心的尽管提,新建的职工宿舍楼马上完工,只要你回来就给你分套大的
这情形不仅让刘海中瞠目结舌,其他围观的轧钢厂职工也都目瞪口呆。
民族饭店请我去当主厨,我已经应下了。
何雨柱直言不讳,连去处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听闻此言,杨厂长毫不意外。
杨厂长长叹一声,明白留不住这尊大佛了。
那让马华留下如何?我提拔他当食堂主厨。”
杨厂长直接征求何雨柱的意见,他知道马华必定听从师父的安排。
马华要跟我一起走,已经和民族饭店说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