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科长揉了揉眉心,感到一阵头疼。
厂里像易中海这样的高级技工不多,八级钳工更是只两人,而他平时表现也不错,培养了不少徒弟。
这样的人才要是没了,对厂里也是一大损失。
金科长长叹一口气,只好道:“行吧,我陪你去一趟!可你这是办的什么事啊?”
两人随后往街道办走去。
到了街道办时,工作人员还没上班,等了二十多分钟才等到开门。
期间金科长还劝易中海回去,但他态度坚决,非要认罪不可。
这样的固执,让金科长完全想不通。
上班时间一到,门刚开,易中海就直奔妇联办公室。
贾张氏提过妇联的人找过她,当年肯定有人去妇联举报过他,所以他要来妇联认罪。
妇联主任刘萍刚坐下,易中海就到了。
此刻他像个犯错的小孩一样,低着头站在金科长身后,默不作声。
“金科长,这是……?”
金科长经常与各部门打交道,街道办不少人都认得他。
他挤出职业笑容,客气道:“刘主任,我是带我们厂一名工人来认罪的。
话音刚落,易中海就掏出两百块钱递给金科长。
“这是两百块,易中海同志愿多交罚款赎罪。”
金科长说完,把钱放在刘萍桌上。
刘萍盯着钱,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多年前……”
易中海接过文件,心里对贾张氏的恨意更深了。
没想到真是她举报的!
其实他误会了——当年贾张氏举报的是白小梅与何大清。
他翻看文件,发现女方是白小梅,男方没写名字,但上面写了地址:95号四合院的男住户。
易中海自然对号入座。
“就是这个案子,那个男的就是我。”
“真是你?”
“确实是我,白小梅当年想勾搭我,让我帮她拐走院里一个男人。
他自信这番表演天衣无缝,可刘萍却不吃这一套。
刘萍和何大清关系匪浅,准确地说,是何大清和她丈夫交情甚笃。
当年何大清离开前曾坦言,厂里领导和院里话事人处处针对他,逼得他在京城待不下去。
甚至何大清丢了厂里的差事,恐怕也是易中海暗中捣鬼?
刘萍眉头紧锁,细细回忆着当年的事。
这事她一人琢磨不透,得叫何雨柱过来。
易中海这老狐狸,必须关起来!
“既然来认罪,就先在这儿等着。
“要拘留?”
保卫科金科长也帮腔:“刘主任,易师傅人品可靠,从不说谎。”
刘萍冷眼扫过二人:“光靠嘴说还要我们干什么?先去街道办登记,再去派出所蹲着!”
听说真要拘留,易中海彻底懵了。
他敢来投案,是因为厂里有人和寡妇有染,自首后只罚了一百块了事。
“刘主任,是不是罚款不够?我再加二百!”
刘萍收了钱,在文件上写下“易中海主动缴纳罚款四百元”
交了四百还要蹲号子?易中海如遭雷击。
连金科长都看不下去了:“刘主任,他认错态度诚恳,要不……”
“敢情不是勾搭你媳妇?站着说话不腰疼!”
“看在你交钱的份上,我马上调查,最迟三天出结果。”
六十年代的妇联主任,就是这么硬气。
离开妇联办公室后,金科长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老易,别担心,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金科长摇着头叹了口气。
做错事就要认,逃避不是解决的办法,我会对自己做的事负责。”
易中海嘴上说得光明磊落,心里却在暗骂。
他若不来自首,往后还不得被人拿捏死?
就拿这次来说,白寡妇张口就要借一百五十块。
要是真给了白寡妇这笔钱,贾张氏肯定还要来咬一口。
更要命的是,突然拿出这么多钱,家里那口子追问起来该怎么解释?一旦瞒不住闹起来,秘密照样保不住。
这次真是栽在贾张氏手里了。
派出所里,民警听完易中海的来意,把他送进了临时拘禁室。
同屋还关着几个古董贩子,正等着转送看守所。
兄弟,因为啥事进来的?
小事,生活作风问题,查清楚就能走。”
听说只是小问题,几个人眼睛一亮,又迅速掩饰过去。
帮我们捎个口信出去,报酬一百块,怎么样?那人凑近试探。
易中海早注意到他们鬼祟的神情,干脆拒绝:不缺钱,另请高明吧。”
老实告诉你,我们可不是善茬。
易中海平时算计何雨柱、何大清还算在行,哪见过这种亡命之徒?当下膝盖发软,颤声问:就就送个信?
就送信!办成了还能让他们替你办件事。
为保平安,易中海只得答应下来。
与此同时,四合院里。
贾张氏搓着衣裳,竟哼起了小调。
今儿个可真痛快。
想到马上就能过上舒坦日子,贾张氏心里乐开了花,脸上的褶子都笑成了菊花。
连向来愁眉苦脸的秦淮茹早起时也带着笑模样。
“贾家嫂子,啥事这么高兴?”
贾张氏瞥见一大妈,肚里直翻白眼。
自家爷们夜里钻别人被窝都不知道,活成这样还不如一头撞死。
贾张氏面上不显,嘴上应付着:“遇上点喜事,不值当提。
不会下蛋的母鸡,活着有啥滋味。
晨光里,谭映茹和何雨水前后脚起了床,灶间很快飘出甜香。
这红薯不知是何方珍品,香气窜得满院都是。
贾家灶冷锅清,昨夜的粮早就让白家人卷了个干净。
此刻她肠子都悔青了,早知该留两个垫肚子。
“哟,这红薯咋香得邪乎?”
贾张氏撂下洗衣板就往谭映茹跟前凑。
“柱子媳妇,煮啥好东西呢?香得人走不动道。”
偏生谭映茹早被何雨柱透过底。
“蒸红薯呢,就是闻着香,吃着糙得很。”
贾张氏暗骂这媳妇缺心眼,把话堵得死死的。
“要不让婶子替你尝尝火候?”
“成啊。”
贾张氏盯着盘子直咽口水——这傻媳妇竟实心眼到这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