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梅连插话的工夫都没有,何雨柱就跟放鞭炮似的噼里啪啦说个没完。
她愣在原地,一时竟想不起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对了这房子是何大清的,她和何大清是两口子,自己应该有居住权才对。
你爸去哪儿了我哪知道?我刚从看守所出来,和贾张氏一起的。”
白小梅扭头看向贾张氏,不信你问她。”
贾张氏现在看何雨柱就来气,特别是想到这 居然在喜糖上做文章,故意不给棒梗发。
老太太把手一叉:何雨柱,你后妈欠我一百块钱,现在没钱还。
何雨柱心里直翻白眼。
不过他转念一想就明白了。
这是走投无路,逮着谁咬谁。
白寡妇在北京举目无亲,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身上更没钱回家。
估计主要还是想看看何大清在不在家。
这么一琢磨,何雨柱心里门儿清。
借钱?你看我像有钱人吗?我跟你讲
话音未落,他的小舅子谭映熊刚好走进院子。
谭映熊大步流星走过来,劈头就问:何雨柱,你说这两天就搬走,这房子都卖给我了。
院里看热闹的邻居都惊呆了。
最离谱的是,卖房的钱居然拿去给何大清看病。
傻柱可真够傻的二大爷摇着头叹气,不过也没多管闲事。
三大爷眼睛瞪得溜圆:傻柱!你真把房子卖啦?这事儿太超出他的认知了。
“傻柱,你这…”
一大爷早早就躲远了,房门紧闭着。
尤其是瞧见白小梅的那一刻,易中海心底的不踏实愈发强烈。
贾张氏见有人上门逼何雨柱腾房子,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白小梅瞪大了眼,满脸不敢置信地盯着何雨柱。
“雄哥,咱进屋说,进屋说…”
谭映雄突然戏瘾发作。
何雨柱心里暗骂这货加戏,脸上还得堆笑:“雄哥,宽限几天吧,我还没找到住处。
谭映茹却杵着不动,也不吭声。
“家里早被你爸掏空了,明天买米的钱都没着落。”
都演是吧?何雨柱索性奉陪到底,转身朝贾张氏赔笑:“贾大妈,借我点钱成不?发了工资就还…”
“哎哟喂!你你你…居然找我借钱?我…”
白小梅还懵在原地,谭映雄却越演越来劲:“何雨柱,最多给你七天!七天不搬,我就来收房。
何雨柱叹着气环视一圈,院里的邻居纷纷后退。
“埠贵,快溜!傻柱要借钱!”
阎埠贵心领神会,俩人脚底抹油溜了。
二大爷和二大妈跑得飞快。
聋老太太腿脚倒利索,拐棍差点脱手摔在地上。
院里只剩许大茂没走。
傻柱,到头来还得靠我许大茂救你吧?蛾子,拿十块钱借给何雨柱。”
许大茂扬起下巴,活像只得意洋洋的公鸡。
娄晓娥掏钱很爽快。
这姑娘压根不把钱当回事——毕竟床底下藏着金条的人,随便卖一根就够滋润很久。
整个四合院就数娄晓娥最不在乎钱。
何雨柱接过钞票时,指尖碰到娄晓娥的手,心跳突然漏了半拍。
他不知道这是愧疚还是心动,只记得上辈子欠这个女人的实在太多。
还看?眼珠子给你抠出来!许大茂气得跳脚,自家媳妇都娶进门了,这傻柱怎么还盯着不放。
谭映雄麻利地把钱揣进兜:剩的钱等你走时退。”
转身走得干脆利落,演技堪称影帝级别。
何雨柱又去找白小梅:梅姨,您要是有我爸的消息话没说完就重重叹气,拽着许大茂往家走:陪兄弟喝两杯,顺便再借点儿。”
许大茂被硬拖进屋,甩开手就骂:傻柱你发什么疯?
嘘——何雨柱眨眨眼,映茹,还钱。”
谭映茹爽快掏出十块钱:谢啦!
你们这是许大茂忽然反应过来,发财了?
可不发财了么。
(何雨柱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许大茂,唯独隐瞒了追回何大清钱财的部分。
现在的许大茂行事有些混不吝,实在算不得可靠。
这番离奇遭遇听得许大茂瞠目结舌:你、你
少结巴,找你帮忙演戏的。”
何雨柱直接摊开手掌,借我二十块钱。”
许大茂瞥见桌上的西瓜,顿时计上心头。
何雨柱早有准备,从桌底抽出个黑布袋:西瓜、葡萄,外加二两特制十三香,够意思吧?
够了够了!许大茂眉开眼笑地接过。
许大茂拎着布袋哼着小曲回家,刚进院就扯着嗓子喊:蛾子,给何雨柱支二十块钱,他下月发饷还!
正在院里与白小梅拉扯的贾张氏听得真切,暗骂许大茂双标。
这老虔婆可比聋老太太精明得多。
大妹子只管去找老易要钱。”
贾张氏递过话头却藏了七分,得让他来我家谈。”
走投无路的白小梅哪知已沦为棋子,懵懂点头应下。
贾张氏爽快地应下了这件事。
她决定亲自去请易中海过来谈谈。
敢举报她的宝贝孙子偷东西,她非得让易中海大出血不可。
“你在家等着,我去叫人。”
白小梅给一百,再找易中海要一百,花完了还能继续要……
光是想想就让她激动万分。
这次真是多亏了老贾和贾东旭在天之灵保佑。
怀着亢奋的心情,贾张氏大步走向易中海家。
易中海早就留心着外头的动静,一直悄悄贴着门缝观察。
眼见贾张氏径直过来,他心头一紧——糟了!
自从听说白小梅没来四合院,他就预感要出事。
这下怎么办?贾张氏肯定没安好心。
易中海的眼珠来回转动,拼命琢磨对策。
死不认账?可就算抵赖也免不了一身臊。
花钱消灾?给多少?贾家就是个无底洞,贾张氏咬住必定不肯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