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盯得浑身不自在：“你们这眼神什么意思？”
“柱子，你这主意咋想到的？”
“妙啊！”
“是不是太损了？”
“要我帮忙不？”
瞅着谭奶奶和谭映茹兴奋的模样，何雨柱心里嘀咕：这祖孙俩，不像好人呐！
离上班还有四十多分钟。
时间充裕，一家人围坐着琢磨怎么留住何大清。
谭辉自告奋勇，说他认得何大清和寡妇的住处，通知寡妇掏钱的事儿他包了。
谭映茹抢着要演伺候重病公公的贤惠儿媳，家务活全揽下。
谭奶奶硬给自己加了戏，非要假装张罗何大清的“后事”
谭映雄撇撇嘴，他也想掺和，可惜角色被抢光了。
为求逼真，大伙儿一致决定瞒着何雨水。
那丫头太实诚，要是知道了准坏事。
定好计策，何雨柱蹬着自行车去了轧钢厂。
今天厂里格外热闹。
那几个吃过何雨柱手艺的毛子，今天带了一帮同行过来。
好些是接到调令即将回国的专家，有的被美食吸引，有的是慕名而来。
他们不光为尝鲜，还想偷师何雨柱的厨艺秘诀。
有人认真学技术，另有俩人假装参观厂区，最后“顺路”
听说有外宾要来参观食堂，刘勇立刻组织人手，把食堂和后厨里里外外打扫得焕然一新。
让外宾好好见识见识咱们厂的接待水准。”
刘勇拍着胸脯说道。
参观食堂？何雨柱嘴里嘟囔着，总觉得这事儿透着蹊跷。
虽然才二十五六岁，何雨柱在食堂已经干了五六年。
坐在椅子上抿了口茶，何雨柱忽然眼睛一亮，想通了其中关节。
这帮外宾八成是要回国了，临行前想把他做菜的秘方诓去。
要论偷东西的本事，还得数苍井国最在行。
眼下这批外宾虽然和苍井国人不同路数，但何雨柱打定主意，谭家菜的秘方一个字都不往外透。
何雨柱从空间里取出一斤大蒜、一斤生姜，还有几样大料。
刚准备好没多久，参观食堂的外宾就到了。
杨厂长，带我们看看后厨吧？想见识下平时吃的菜是怎么做出来的。”
一个说话带着东北腔的外宾用蹩脚中文说道。
何雨柱认得这人，叫夫可罗司机，就是他上次用特殊佐料招待的第一个外宾。
何雨柱心里门儿清：说是参观，实则偷师。
来到后厨，打定主意的何雨柱表现得分外热情：几位领导里边请！
杨厂长见何雨柱对外宾这么殷勤，还挺欣慰。
众人刚进后厨，那个叫夫可罗司机的老外就热情洋溢地朝何雨柱打招呼：何大厨，你好啊！
您好您好！何雨柱笑得像朵花。
“何师傅，这些就是我们日常用餐的烹饪场地吗？”
夫可罗司机指尖划过不锈钢灶台，掀开蒸笼检视食材，又掂量着炒勺的弧度，神态宛如初次接触华夏厨具的外行。
“午饭前过来就能看见操作流程。”
“不怕我偷学何师傅的绝活？”
“灶火功夫可不是看两眼就能摸透的。”
算计在灰蓝色瞳孔里飞速流转。
“杨厂长！”
杨厂长掸了掸中山装上的粉笔灰，目光在两人之间打了个转：“小何啊，下午算你调休。
何雨柱险些笑出声。
“组织安排的加班我肯定去。”
这个年头，小心无大错。
何雨柱应承下来时，杨厂长笑得合不拢嘴：算加班，当然算加班，今天给你算双倍工资！
夫可罗司机眼看目的达成，脸上的喜色藏都藏不住。
中午那顿饭，何雨柱的手艺照样叫几个子赞不绝口。
夫可罗司机急着回国，这才火急火燎地惦记上何雨柱的秘方。
何大厨，尝尝这茶。”
夫可罗司机斟了杯绿茶递过来。
好茶！何雨柱闻了闻茶香，挑眉赞道。
您要是喜欢，这些都送给您。”
夫可罗司机转身从柜子里拎出两斤茶叶，反正我带不走了。”
这不合适。”
何雨柱摆手，厂里付过工钱，这礼不能收。”
就当帮我个忙。”
对方硬把茶叶塞过来，总比便宜别人强。”
何雨柱这才把茶叶搁在茶几上，抬眼直截了当问：这么大费周章请我来，不只是为做菜吧？
夫可罗司机眼睛一亮：痛快！我想要您那些配料的秘方。”
“这可是家传秘方，师父交代过，人在方子在。”
当初阎解成想让胖子接他的班，可胖子没学到真本事，连佐料都配不准。
“何大厨，价钱好商量，只要合理，这配方我买定了。”
提到钱，何雨柱心思活泛起来。
“同志，你也知道现在这环境，私下交易可不合法。
夫可罗司机正色道：“我以信仰起誓，绝不出卖合作伙伴。”
见他如此郑重，何雨柱放下心来。
“您开个价吧，合适我就卖。”
夫可罗司机略一沉吟，报出了心理价位：“三千块，这是我半年的薪水。”
何雨柱心头一震。
他强压住兴奋，语气平稳：“行，配方归你了。
夫可罗司机不以为然：“原料我会想办法采购。”
既然对方坚持，何雨柱不再多言。
两人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