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二话不说揣进兜里:成,下工就去。”
见何雨柱应得痛快,刘勇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老爷子可撂过狠话,无论如何都得把人请来。
其实何雨柱跑这趟正合心意。
他上次去刘家下厨,为的就是攀上刘老爷子这根线。
盘算这些,全是为了许大茂。
他想请这位医生配合演场戏,让许大茂以为自己身子有毛病,好带着娄晓娥早点奔香江去。
除了帮衬许大茂,何雨柱也想在医院里认几个熟人。
这年头谁还没个头疼脑热?医院里有门路,办事能少绕八百个弯子。
派出所那头,何雨柱也惦记着要打点关系。
夕阳西斜时,杨厂长特意去了趟谭家。
他原以为何雨柱说谭辉回乡是托词,没承想真扑了个空。
杨厂长终是没有收回送出的东西,毕竟面子上过不去。
权当是给何雨柱的人情罢了。
何雨柱与谭映茹即将结婚的消息,杨厂长也有所耳闻。
谭辉真的离开了。
面对这个结果,杨厂长只得摇头叹息,转身走出谭家大门。
谭辉下乡一事属实,却与杨厂长揣测的不同。
谭映茹的婚事需要奶奶操持,谭辉此行正是为了接老太太进城。
谭家本是京城乡籍,所谓实为邻近城郊的村镇。
如今虽显偏僻,未来规划扩建后,这片土地皆属四环黄金地段。
待到拆迁时,家家户户都能摇身变作富豪。
得知谭辉恐怕不再回轧钢厂,杨厂长在厂门口遇见下班的何雨柱时,顿时堆起笑脸殷勤招呼。
何雨柱却连眼神都懒得给。
啧啧有本事的人脾气就是大,对胃口杨厂长丝毫不恼,反而暗自欣赏。
何雨柱下班后随食堂主任刘勇夫妇同归,答应再为他们做一次家宴。
刘勇的媳妇钱小凤招待得格外热情,眼里还闪着崇拜的光。
同样的食材经何雨柱烹制,立刻变得截然不同。
钱小凤甚至动了拜师的念头,又很快自我否决——既怕丈夫反对,也知何雨柱师承严谨不随便收徒。
虽不能正式学艺,能得其指点些基本功也令她欣喜。
想着日后回娘家大展厨艺,钱小凤学得更卖力了。
这次何雨柱格外用心,使出七八分真功夫。
必须一举征服刘勇的父亲。
厨房里锅铲翻飞时,刘父已提前归家。
刘父本名刘二蛋,后因行医需要改名刘牧远。
闻着厨房飘出的香气,这位老医生感慨:香!儿子我可告诉你,当年我在丰泽园吃的席,保不齐就是这小子的师父掌勺!
此刻的六十年代,请家宴是最妥当的交际方式。
国营饭店容易招人举报,送礼又犯忌讳。
请朋友来家吃饭,谁管得着?刘牧远理直气壮地想着。
那时节的女人,少有能烧得一手好菜的。
她们平日里哪能接触到什么好材料。
一月里烧上一两回肉,能练出什么手艺?
做得少,自然味道差些。
刘勇听父亲提起何雨柱,立马来了精神,把厂里的事一五一十道来:这小子够横,杨厂长想调他去魔都给大领导当食堂主任,他愣是不给面子,硬是要辞工,把杨厂长气得够呛又舍不得放人。”
这有什么稀奇,刘二蛋啜着酒说,有能耐的人都这副脾气。
理是这么个理,可这性子早晚吃亏。”
你这话在理。”
刘二蛋给儿子添了杯酒,可这种人实在,比那些笑面虎强百倍。
所以我才请他教小凤做菜不是?
爷俩正说着,厨房里钱小凤目不转睛看着何雨柱颠勺。
师傅留步!刘二蛋抢上前拦住,晚上务必赏脸,有事相商。”
话说得恭敬,叫人听着熨帖。
何雨柱拱手:刘医生有话直说,能办的我绝不推辞。”
先坐先坐!刘二蛋拉着人入座,朝儿子喊,把那两瓶茅台拿来!
三杯下肚,刘二蛋道出来意:实不相瞒,一是小女十日后出阁,嫁的是领导家的公子,想请何师傅掌勺;二来
第二天一早,刘二蛋特意登门向何雨柱确认了后天宴请的事宜。
何雨柱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二十块钱和两张工业券。
中院传来一阵喧闹声,原来是许大茂在显摆新买的收音机。
何雨柱皱了皱眉,这老婆子说话实在恶毒。
她男人死了关我们什么事。”
何雨柱低头继续整理厨具,贾家的事少掺和。”
可她晕倒前一直喊着你的名字何雨水咬着嘴唇,医务室说可能是饿的,她都两天没吃饭了
何雨柱手上的动作顿住了。
雨水,把这篮子鸡蛋送过去。”
何雨柱从柜子里拿出存货,别说是我给的,就说是你攒的。”
看着妹妹跑出去的背影,何雨柱心里直叹气。
哟,听说你相好的饿晕了?许大茂故意把收音机往桌上一放,要不要我借你几斤粮票?
闭嘴吧你。”
何雨柱一把拍掉收音机开关,贾东旭尸骨未寒,嘴上积点德。”
许大茂讪笑着凑过来:说真的,明天帮兄弟个忙。
没空,应承刘二蛋了。”
二十块!再加一张自行车票!许大茂咬牙加码,从兜里摸出皱巴巴的票证,哥们这回能不能升职就靠这顿了。”
何雨柱盯着那张梦寐以求的自行车票,犯起了难。
许大茂突然插嘴:要我说啊,贾家就是白眼狼。
你住口!何雨柱猛地站起来,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后院传来贾张氏尖利的咒骂声,这回直接指名道姓骂何雨柱想 寡妇。
柱子哥要干嘛去?何雨水想追上去。
许大茂一把拉住她,神秘地眨眨眼:等着看热闹吧,你们院要有好戏喽!
何雨柱觉得压根不用插手,只需等贾家把钱耗光,好戏自然上演。
何雨水一脸困惑:棒梗不是认了一大爷当干爷爷吗?上次院会不是说由一大爷负责照顾贾家吗?他们缺钱了肯定会找一大爷呀。”
见妹妹如此天真,何雨柱摇头:一大爷根本不会管贾家。
何雨水惊得瞪圆双眼:一大爷是为了甩开贾家才搬走的?
迟早要回来的,一大妈娘家那几个侄子整天惦记他的存款。”
何雨柱冷笑道,当年一大爷就是怕钱被榨干才断了亲戚关系。”
深夜,何雨柱给妹妹剖析院中各家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