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易中海也利索。
等送医院的邻居前脚走,后脚就让装病的一大妈停下表演,直接把人打发回娘家。
这走得叫一个干脆,半秒都不带犹豫。
谁沾上贾家这狗皮膏药谁倒霉。
易中海跑路这事完全超出贾家婆媳预料。
贾张氏在屋里又哭又骂还跳大神,足足闹腾一个多钟头。
何雨柱拎着东西准备约谭映茹看电影时,被三大妈拦在门口:傻柱,贾张氏是不是丢钱疯魔了?你听这嚎的
听说疯子爱拿刀砍人,您跟三大爷可得当心。”
这话吓得三大妈一激灵,想起确实听过这类传闻,赶紧锁门不出。
何雨柱拎着冰镇秋梨汁、糖炒栗子和苹果,哼着小曲找心上人去了。
谭映茹头一回约人看电影,何雨柱下午刚走,她就在屋里转来转去坐不住。
衣柜里统共就两三件衣裳,她比划来比划去,举着碎花衬衫在镜子前直转圈。
出门前她特意用香胰子擦了身子,雪花膏抹得脸蛋香扑扑的。
何雨柱远远就瞧见自家师妹鼓着腮帮子,正纳闷呢,忽想起收音机里那句姑娘的心思啊猜不着。
映茹瞧我给你带啥了?他变戏法似的掏出油纸包,糖炒栗子!炖雪梨,费了我大半下午功夫话音未落,谭映茹眼角就弯成了月牙。
原来何雨柱是算错了步行时间。
散场时暑气渐消,朦胧月色里两只手自然而然牵到一处。”
等十八岁生日那天,何雨柱捏了捏她汗津津的手心,天不亮我就来堵门,咱们抢头一个领证去。”
虽然经历了两段人生,但向姑娘求婚这种事,何雨柱依然紧张得手心冒汗。
前世与秦淮茹那段日子,连搭伙都算不上,顶多是个被使唤的帮手。
如今重活一回,沐浴在年轻的爱情里,何雨柱整个人轻飘飘的,像踩在云朵上。
夜色中,谭映茹正走着路,突然听见何雨柱提起领证,心脏顿时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我听我爸的……他同意就行。”
谭映茹埋着头,脸颊烧得滚烫。
师父早答应啦!
能不同意吗?三十斤生姜的聘礼,外加大蒜、八角,分量实打实呢!
听说父亲点了头,谭映茹心里又甜又乱。
散步到谭家门口时,谭辉屋里还亮着灯。
老谭特意等着他们——俩孩子留了字条说去看电影,票还是谭映雄给的,他自然不着急。
放哨的说那老头每周都来,我再蹲几天准能逮着。”
谭辉一拍大腿:太好了!子又带帮手来了,个个有真本事。
听师父说得起劲,何雨柱也热血沸腾。
红星轧钢厂可是国家重点企业,能帮着搞到先进技术,怎么也算给国家出力了!
师父,杨厂长没给点实惠?咱立这么大功……
现在还没有,不过——谭辉突然刹车,差点咬到舌头。
咳咳……那什么!生姜都是映茹晒的,厂里要不表示表示,以后甭想吃咱家姜!
老谭心里早盘算好了:至少得弄张自行车票。
拿私产换张自行车票,天经地义!
谭辉并未料到这顿饭能带来如此大的好处。
隔天,那些专家又带着一群技术员过来。
次日清晨,谭辉领到的是一张自行车票,可下午杨厂长却直接送来一辆自行车——正是杨厂长自己骑了一年多的那辆。
有了自行车,谭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不过,谭辉得了车却不会骑。
这徒弟虽稍爱显摆,但谭辉越看越顺眼——既是儿徒,又算半个儿子,何况还能随手从市场淘到上好的大料,简直是个福星。
晚上,谭映雄下班见父亲推回一辆自行车,眼睛都直了,舔着脸想借车。
谭家当晚热闹非凡。
何雨柱回四合院时已近深夜,恰巧撞见鼻青脸肿的贾张氏从秦淮茹老家回来。
刚进中院,贾家就传来秦淮茹的哭嚎:“妈!别打了……我一定帮您讨回来……”
屋里,何雨水熬了稀饭候着。
贾家的闹腾持续到后半夜。
翌日清早,何雨柱给父亲何大清写了封信。
何雨柱琢磨着,结婚时要是父亲何大清回来,得想办法让他留下。
现在不把何大清拉回来,等他把那边寡妇的孩子养大,照样会被赶出门。
这结局跟自己多像啊!
只不过何大清回来还能得个善终,若是没脸见儿子,最后恐怕会冻死桥底。
毕竟是亲爹,能拉一把肯定得拉。
何雨柱写完信准备寄出去时,又觉得何大清未必会回来。
上次带何雨水去找他,何大清竟装作不认识他们兄妹。
当时不懂父亲为何这么狠心,直到自己被寡妇坑了一辈子才明白。
说到底,他们父子都不是心肠歹毒的人,容易被人利用,也容易被道德和精神控制。
前世他还拿娄晓娥的钱给全院养老,做的比何大清过分十倍不止。
何雨柱拿着信想了想,从空间取出药材做成调味料,取名“何雨柱十三香”
装好十三香,他把信和调料一并寄出,并在信里写明这是和师父谭辉研制的,邀何大清回来改进配方。
信直接寄到何大清工作的国营饭店,若寄到他住处,恐怕根本收不到。
寄完信,何雨柱匆匆赶往轧钢厂,差点迟到。
一到食堂,就见杨厂长正激动地对谭辉交代:“老谭,今天关系到厂里发展,你得拿出看家本领招待客人!事情办成了,刘勇调走后食堂主任就是你的!”
谭辉一听能当食堂主任,喜出望外。
“厂长放心,保准让领导吃满意!”
杨厂长走后,何雨柱凑近小声问:“厂长找你干啥?”
谭辉压低声音回答:“杨厂长说了,今天得接待一位从魔都来的重要领导,必须安排妥当。”
“哦。”
他记得,师父好像就是在这段时间结识了那位魔都的领导,后来被对方点名调到上海。
既然知道前因后果,何雨柱当然不能让师父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