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吝啬地通过陆家嘴顶级复式公寓那270度的落地窗，在昂贵的意大利灰岩地板上投下几道淡金色的光斑。
空气中弥漫着顶级香熏的冷冽木质调，混合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属于李青柠身上特有的玫瑰与雪松的气息，以及昨夜残留的、更为原始而暧昧的味道。
江浔睁开眼，意识从深沉的睡眠中浮起。
身侧的位置空着，丝绒薄被带着微凉的触感。
枕上还留着明显的凹陷，一根微卷的栗色长发缠绕在他微屈的指节。
他动了动，身体传来一种深度满足后的慵懒，这位能干的李祕书‘柚子姐姐’，虽然之前的实战经验为零，但理论基础很好，如今已经能够融会贯通了，她和大姐姐杨慧敏，完全有得一比。
浴室传来淅沥的水声，磨砂玻璃门透出一个窈窕朦胧的剪影。
水汽氤氲中，他甚至能听到她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似乎是昨晚在外滩那家顶楼餐厅的背景音乐《夜上海》，带着一种事后的、慵懒的得意。
江浔坐起身，薄被滑落，露出线条流畅的上半身。
昨夜留下的几道抓痕在晨光下显得格外清淅，横亘在肩胛和胸腹之间，像某种狂野的勋章。
他抓过手机，屏幕亮起，上面赫然有七条未读信息和三个未接来电。
发信人依次是起点主编海峰、比特币交易平台技术内核魏铭、以及远在京城的严瑾。
浴室水声停了。门被拉开，氤氲的白色水汽率先涌出，紧接着是裹着一条白色浴巾的李青柠。
她赤着脚，水滴沿着她白淅修长的脖颈滑落，滚过精致的锁骨，最终没入浴巾边缘深邃的“v”字阴影里。
锁骨下方，一个新鲜的、带着点淤紫的吻痕毫不掩饰地暴露在空气里。
她栗色的长发湿漉漉地披散着，几缕发丝粘在脸颊和颈侧，平添了几分刚出浴的风情，眼神却已恢复了平日工作时的三分锐利。
“江总，您手机震动第七遍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水汽润泽后的沙哑，似乎还残留着昨晚的媚态。
在俯身的那一刻，浴巾边缘微微敞开，露出更多令人遐想的肌肤。
“海峰主编三条消息，催您确认《诡秘之主》海外版权签售会的最终行程。老魏五条紧急加密邮件，看后缀优先级爆表了。哦，还有一位叫严教授的…”
她故意顿了顿，指尖状似无意地划过他结实而线条优美的腹肌，感受到那瞬间的紧绷，“问您是否已经平安抵达京城，什么时候去京大报到。”
江浔精准地接住手机，另一只手却在她指尖即将离开时，快如闪电地攥住了她纤细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将她整个人带进了怀里。
浴巾下温软馨香的身体撞上他赤裸的胸膛，肌肤相亲的触感让两人都细微地战栗了一下。
“李祕书，”江浔低下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和颈侧，刻意压低的嗓音带着一丝揶揄的味道，“你好象在吃醋。”
他嘴上说着，另一只手已经伸进了浴袍里面。
李青柠红着脸白了他一眼，咬着下唇贴到了他的身上。
此时江浔才打开手机，看到消息的瞬间的眉毛一挑。
来了！比他记忆中前世的时间点还要早一些！这正是2013年比特币遭遇首次全球范围监管重锤，价格从高点狂泻的导火索！巨大的财富波动就在这看似平静的晨光中蕴酿。
李青柠敏锐地感觉到了他瞬间绷紧如岩石的肌肉和周身散发出的严肃气息。
她立刻探身看向屏幕，只扫了几眼，作为参与内核交易操作的她，瞬间明白了事态的严峻性。所有的旖旎瞬间退潮。
“瑞士银行驻沪办事处的张经理，我马上联系。”她语速极快，条理清淅，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仿佛刚才那个被拉进怀里的女人不是她。
她甚至忘情地直接站起身，浴巾在她动作下松散开，悄然滑落在地毯上。
但她毫不在意地展现着在晨光中完美无瑕的胴体，赤足走向衣帽间，背影曲线惊心动魄，声音却冷静得象一台精密运作的机器：
“按照pn b预案，需要您亲自授权密钥和三次生物验证，我会协调张经理在浦西的私人会客室，争取三小时内完成资产切割和路径确认。另外，”
她一边快速从衣帽间里抽出内衣和一件干练的白色真丝衬衫，一边回头补充：
“早餐后您需要去一趟米哈游，《崩坏学园3》的角色内核技能树和数值模型，三位创始人等您最终拍板签字。车十分钟后到楼下。”
她走进衣帽间换衣服，门没有关严，江浔能看到她快速而有效率地穿着丝袜、套上包臀裙的身影，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职业秘书特有的精准与利落，只有那微微红肿的唇瓣和锁骨下的印记，昭示着昨夜和今晨的界限是如何模糊。
上午十点，位于张江高科技园区的米哈游总部会议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魔都蓬勃发展的科创天际线。会议室内气氛却有些凝重。
刘伟、蔡浩宇、罗宇皓三位年轻的创始人，以及内核的技术、美术、策划骨干围坐在长桌旁。
投影上是《崩坏学园3》女武神“雷电芽衣”复杂的技能树模型和元素反应机制示意图。
“江总，这是第三版方案了。”蔡浩宇推了推眼镜，指着屏幕，“我们优化了雷元素的‘感电’状态触发条件，降低了玩家入门门坎，同时提升了连锁反应的视觉表现力。付费点也做了更平滑的梯度设计……”
江浔靠在椅背上，手指在光洁的会议桌上有节奏地轻点着，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个参数。
他刚听完介绍，直接抬手打断了蔡浩宇：“停。”
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摒息凝神。
李青柠坐在江浔侧后方，手里拿着专用的平板迅速记录着，深灰色的职业套裙一丝不苟，长发挽起，露出优雅的脖颈，只有从侧面细看，才能发现她耳垂上戴着一对小巧精致的铂金耳钉，其中一枚的款式，与江浔左耳上那枚几乎被人遗忘的旧耳钉如出一辙。
“元素反应的内核是什么？”江浔站起身，走到白板前，拿起马克笔，龙飞凤舞地写下几个大字：
“策略性！环境交互！视觉爽感！”他转身，目光扫过众人，“你们现在的‘感电’，还是停留在数值堆砌层面！玩家a用雷打一下，玩家b用火打一下，触发一个额外伤害数字？这叫反应？”
他笔尖用力戳在白板上“雷火超载”的公式旁：
“想想现实！雷电劈中树木会怎样？引燃！形成火场！持续燃烧！在游戏里呢？”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超载’爆炸后，不该只是炸飞敌人！它应该点燃场景里的可燃物，比如草地、木箱！形成一片持续数秒、造成范围灼烧伤害的火焰局域！玩家可以利用这个来封路、分割战场、制造有利地形！这才是策略！这才是区别于市面上所有arpg的内核竞争力！”
他刷刷几笔，在白板上画出简单的示意图：
“美术组，火焰特效给我拉满，要那种爆裂后迅速蔓延、熊熊燃烧的动态效果！策划组，立刻给我添加场景可燃物的判定机制和燃烧状态影响！数值组重新平衡这种环境交互带来的收益和风险！这……”
他重重圈出“环境交互”四个字，“才是真正的‘元素反应’！不是加减乘除！”
一番话如同惊雷，震得三位创始人和内核骨干目定口呆，随即眼中爆发出巨大的光芒。
刘伟激动地拍了下桌子：“对啊！我们怎么没想到！这玩法深度一下子就上去了！”
蔡浩宇飞快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着，连连点头。
罗宇皓更是直接对江浔竖起了大拇指，眼神不经意瞥过安静记录的李青柠，仿佛在说：看看我们老板这脑子！
众人兴奋地争论技术实现细节和美术表现的间隙，江浔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李青柠站起身跟了上去，动作自然地拿起江浔的空咖啡杯。
江浔走回自己的位置，刚坐下松了松领带。
就在他坐下的瞬间，一股熟悉的、带着侵略性的玫瑰冷香靠近。
李青柠端着两杯新煮好的咖啡，仿佛只是路过他的椅背，身体却微微前倾，丰满的上围几乎粘贴他的肩背。
她俯下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带着钩子般的低哑声音在他耳边呢喃：
“小老板发火的样子……真是a爆了，让人腿软。”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廓。
同时，一只微凉的手掌顺着他的西裤裤缝，极其大胆而缓慢地向下滑动，目标明确。
江浔轻笑着：“李祕书，刚吃完早餐没多久，又饿了吗？”
他拍了拍李青柠的翘臀，顺便捏了一把，随后低声道：“怎么，在办公室勾搭老板，想让我在办公室惩罚你？”
李青柠的呼吸明显急促了几分，脸颊染上绯红，眼神却亮得惊人，非但没有畏惧，反而象是被点燃了更旺盛的火焰。
她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更用力地贴近他，在他耳边用气声挑衅：“哪种惩罚……能让你更‘生气’一点？老板？”
江浔伸手轻轻拂过李青柠那柔软的唇瓣，眼神变得深邃而富有侵略性。
李青柠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红着脸缓缓蹲了下去。
半个多小时后——
“咚咚咚！”清淅而规律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当助理小心翼翼地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时，看到的是一派无比“正常”的景象：
年轻的老板江浔，已经衣冠楚楚地端坐在宽大的黑色真皮老板椅上，神情专注正快速地在桌面上的一份文档上签字。
而风情万种的李青柠此时则是站在江浔身后，似乎在俯身跟他说着什么。
“什么事？”江浔头也没抬，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江…江总，”助理结结巴巴地开口，“海峰主编来了，在…在前台会客室等您。还有，魏铭先生那边派人送来了第一批转移密钥的实体加密u盾，需要您和李祕书一起签收……”
“知道了。请海峰主编稍等五分钟。u盾直接送到这里。”江浔终于抬头，目光平静地扫过助理，又落回电脑屏幕，“李祕书，文档整理好了吗？整理好就起来，准备接收密钥。”
“是，江总。”李青柠的声音平稳如常，站起身时，不动声色地用手抚平了后腰裙摆的褶皱，将那几道罪证般的抓痕掩藏起来。
她微微低着头，快步走向门口，接过助理手中的一份文档签收单，仿佛那条勾破的黑丝袜只是微不足道的意外。
助理如蒙大赦般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
门关上的一刹那，李青柠抬起头，看向江浔，脸上哪还有半分刚才的“慌乱”和“歉意”？
她的嘴角勾起一个极淡、却充满挑衅和得意的小小弧度，眼神亮得惊人，无声地传达着一个信息：你看，我能处理得很好，无论什么“状况”。
与海峰主编的会面持续了近两个小时，敲定了《诡秘之主》海外签售会的具体行程和几个重要的版权衍生合作意向。
海峰看着眼前这个愈发沉稳、气场强大的年轻白金作家，心中感慨万千。
曾几何时，他还一度认为对方会成为最优秀的网络小说作家，可谁知道，这仅仅只是人家才华的冰山一角。
送走海峰，比特币密钥u盾的交接在高度保密的环境下由李青柠主导完成。
她换上了一双全新的、没有任何破损的肉色丝袜，重新恢复了那无懈可击的精英秘书形象，处理流程专业、高效、滴水不漏。
下午的安排是签署陆家嘴那套顶层复式公寓的最终购房合同，并处理相关款项。地点约在了开发商位于国金中心的顶层贵宾室。
签字过程很顺利。当江浔在最后一页签下自己的名字，意味着这套俯瞰黄浦江、坐拥无敌视野、价值1600万的空中宫殿彻底属于他时，内心也平静无波，仿佛只是买了一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