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李由的脚掌,再次微微用力。
“咔嚓!”
又是一声清脆的骨裂声,羽绝的胸膛,肉眼可见地塌陷下去一块。
“噗!”
羽绝猛地喷出一大口混杂着内脏碎片的金色血液,剧烈的疼痛让他全身都在抽搐,但他更在意的,是那深入骨髓的羞辱。
“你放肆!!”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这两个字,眼中怨毒的光芒,几乎要化为实质。
身为地至尊,天羽族的长老,他何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被人踩在脚下,如同蝼蚁一般肆意践踏!
“还嘴硬。”
李由的语气依旧是那般懒散,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他抬起脚,然后,重重落下!
“咔嚓!咔嚓!咔嚓!”
一连串密集的骨裂声响起,羽绝的胸骨,被彻底踩得粉碎!
“啊——!!!”
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从羽绝的口中爆发出来,响彻整个广场。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羽绝双目赤红,状若疯魔,他疯狂地咆哮着,“我天羽族,必将你碎尸万段,让你神魂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李由脸上的厌烦之色更浓了。
“吵死了。”
他微微皱眉,弯下腰,像拎小鸡一样,一把抓住了羽绝的脖子,将他从那人形深坑中提了出来。
羽绝只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锁住了自己的咽喉,浑身的剧痛和窒息感让他头皮阵阵发麻,心中第一次涌起了名为“恐惧”的情绪。
这个疯子,他到底想干什么?!
下一刻,李由就用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
他手臂一抡,抓着羽绝的脖子,狠狠地朝着地面掼了下去!
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羽绝的脑袋与地面来了一次最亲密的接触,整个广场都为之一震。
一个崭新的坑洞出现,羽绝只感觉天旋地转,眼前金星乱冒,神魂都快要被震出体外。
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李由提着他,面无表情,手臂再次抡起。
砰!
又是一记重砸!
砰!砰!砰!
李由就这么抓着一位地至尊强者的脖子,像是甩着一个破麻袋,一次又一次,机械地,麻木地,狠狠地往地上砸去。
每一次撞击,都让整个广场随之震颤。
每一次巨响,都像一柄重锤,狠狠地敲击在众宾客的心脏上。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位之前还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天羽族长老,地至尊羽绝,此刻就像一条毫无反抗之力的死狗,被那个懒散的男人肆意地蹂躏,摧残。
他的头颅早已血肉模糊,金色的羽衣彻底变成了布条,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骨头。
地至尊强者的尊严,在这一刻,被砸得粉碎,荡然无存。
那令人心胆俱裂的“砰砰”声不断的响起。
终于,羽绝的意志,彻底崩溃了。
“呃饶饶命”
在又一次被提起的间隙,他喉咙里发出了微弱而嘶哑的求饶声。
“前辈饶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砰!
李由又砸了一下,这才停下手,将已经不成人形的羽绝随手扔在了地上。
羽绝瘫在地上,如同一滩烂泥,连呼吸都变得微弱,但他还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不断地重复着:“我错了饶命”
李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一点骨气都没有。”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像是一记无形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羽绝的脸上,比刚才那番毒打还要让他难受。
“这就求饶了?刚才不是还叫嚣着要将人碎尸万段吗?”
“呵呵,这就是天羽族的长老?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非要嘴硬,现在好了,脸都丢尽了。”
“地至尊的脸,都被他一个人丢光了”
“真不如早点认怂,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明明没有骨气,偏偏装的有骨气,要是早点认怂,也不会受这些皮肉之苦。”
“这天羽族的长老看起来非常的强大,其内心却非常的脆弱,根本承受不了酷刑,就是一个废物。”
这些议论声不大,却一字不漏地传进了羽绝的耳中。
他浑身一颤,无尽的羞辱感如同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内心,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干脆就此死去。
他知道,从今天起,他羽绝,将彻底沦为整个洛神洲的笑柄。
李由没有再理会地上那滩烂泥,他环视四周,目光从一张张惊骇、恐惧、呆滞的脸上扫过。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现在,我说,这场婚礼作罢。”
他顿了顿,懒散的目光中透出一丝不容置疑的霸道:“谁赞成?谁反对?”
整个广场,鸦雀无声。
赞成?谁敢!
反对?谁敢!
连地至尊的羽绝都被打成了这副模样,谁还敢在这个魔神面前说半个“不”字?“不行!”
羽坚死死地盯着李由,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我与洛神早已定下婚约,乃是两族大事,岂能由你一个外人说了算!”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给自己壮胆,声音陡然拔高,“我今日,必娶洛神为妻!”
话音铿锵,掷地有声。
不少人心中暗暗佩服他的勇气,但更多的人,则是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他。
果然,李由的眉头,不耐烦地皱了起来。
“聒噪。”
他随意地抬手,隔空一挥。
“啪!!!”
一声无比清脆响亮的耳光声,瞬间响彻全场!
众人只见那刚刚还豪言壮语的羽坚,整个人如同陀螺般在原地转了七八圈,伴随着一口血箭和几颗断裂的牙齿,冲天而起。
他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越过大半个广场,最后“轰”的一声,狠狠撞在了远处的一根玉石巨柱上,然后像一张画一样,缓缓滑落下来,生死不知。
整个过程,快到极致。
直到羽坚落地,李由那冰冷而淡漠的声音,才悠悠传来:“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