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
“阵法破了！”
“天啊！李峰主赢了！他真的赢了！”
一名修士激动得语无伦次，他抓住身边人的肩膀用力摇晃。
“五位至尊联手布下的大阵啊！就这么被破了？”
“太强了！李峰主实在是太强了！”
“难道难道李峰主，已经是传说中的地至尊强者了？”
这个猜测一出，许多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钟离晖与百官，同样面露狂喜与震撼。
“大离有救了！”
钟离晖望着城外方向，喃喃自语，眼眶竟有些湿润。
“我的个亲娘哎！这这是人能有的本事？”
“什么叫牛逼？这才叫真牛逼！”
“五个老怪物的大阵说破就破，刚才那光柱我瞅着能把皇城劈成两半，人家手指头都没动几下就接了！”
“我就说李峰主厉害吧！你们还不信！”
“啥五行长老？在咱李峰主面前就是五个菜！”
“刚才我都闭眼等死了，睁眼就看见那白虎虚影一爪子拍碎了天上的怪东西，这要是晚生几十年，我高低得给李峰主磕三个响头！”
“以前听书先生说的绝世高人，怕都没李峰主这本事！”
“李峰主说破阵就破阵，跟捏碎个鸡蛋似的！你看那五个老家伙，跟死狗似的摔在地上，刚才的嚣张劲儿呢？”
李由的身影，缓缓从空中落下。
他衣衫整洁，气息平稳。
他走到那五个深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坑底挣扎着爬起的五行长老。
五人此刻披头散发，衣袍破碎，浑身浴血，气息萎靡到了极点，哪里还有半分先前高高在上的至尊风采。
李由的目光扫过他们，嘴角勾起一抹懒散的弧度：“还嚣张吗？”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记记耳光，狠狠地抽在五人的脸上。
“你”
火袍长老挣扎着抬起头，一口血沫喷了出来。
“你这个魔鬼！”
“有种就杀了我们！”
水袍长老声音嘶哑，眼神怨毒。
“我大周皇朝，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李由掏了掏耳朵，似乎有些不耐烦：“想死，还是想活？”
金袍老者强撑着站起身，身体摇摇欲坠，眼神却依旧带着一丝傲慢。
“休要羞辱我等！”
“我等身为大周长老，宁死不屈！”
“哦？”
李由眉毛一挑，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
此言一出，五人呼吸一滞。
求生的本能，让他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但很快又被所谓的尊严压了下去。
金袍老者冷哼一声：“什么机会？”
“小子，收起你那套把戏！”火袍长老怒斥道，“想让我们跪地求饶，给你磕头认错？那是痴心妄妄想！”
“没错！”
木袍长老附和道。
“我们乃大周皇朝的五行长老，身份尊贵，绝不可能用尊严，去换取苟且偷生！”
李由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很简单。”他顿了顿，目光缓缓扫过五人的脸庞，“你们五个人里面，只有一个，能活着离开这里。”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五行长老脸上的表情，从错愕，再到愤怒。
“你你什么意思？”
火袍长老的声音都在发颤。
水袍长老的眼中道：“你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
“卑鄙！无耻之尤！”
土袍长老气得浑身发抖。
“你休想！”金袍老者眼中迸发出怒火，义正言辞地喝道，“我五兄弟情同手足，相交数百年，早已约定同生共死，岂会中你这等卑劣的奸计！”
“没错！跟他拼了！”火袍长老咆哮着，“我等就算是死，也绝不会让你看扁了！”
“兄弟们，不要相信他！”金袍老者再次高呼，“他就是在离间我们！想看我们兄弟反目！我们绝不能让他得逞！”
“对，他是在离间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对，我们千万不要自相残杀，真要那么做了，就成了小丑了。”
“兄弟情义比性命重要多了。”
李由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表演，仿佛在看一场蹩脚的戏剧。
“这是你们唯一的机会。”
“动不动手，取决于你们自己。”
“我赶时间，只给你们十息。”
李由淡淡地说道，然后开始数数。
“十。”
“九。”
五人依旧站在一起，怒视着李由。
然而，他们彼此之间，眼角的余光却在疯狂地闪烁，警惕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八。”
“七。”
“六。”
“五”
李由的声音，如同催命的魔咒。
就在这时！
“去死！”
一道阴冷的水箭，毫无征兆地从水袍长老袖中射出，目标，正是他身旁毫无防备的土袍长老！
噗嗤！
水箭洞穿了土袍长老的心脏，腐蚀性的力量瞬间摧毁了他的生机。
“你”
土袍长老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昔日的兄弟，缓缓倒下。
这一击，如同点燃了火药桶的引线。
“老三你敢！”
金袍老者目眦欲裂，却不是为土袍长老报仇，而是一掌拍向了离他最近的火袍长老！
“大哥你！”
火袍长老怒吼一声，周身燃起虚弱的火焰，反手一拳轰出。
“既然你们都动手了，那就别怪我了！”
木袍长老发出一声尖啸，无数藤蔓从他手中生出，缠向混战中的金袍与火袍长老。
一场惨烈而混乱的厮杀，瞬间爆发。
他们都身受重伤，法力枯竭，此刻的战斗，更像是街头混混的斗殴，充满了原始的野性与狠厉。
片刻之后。
战斗平息。
金袍老者拄着一柄断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身上又添了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在他的脚下，躺着另外四具尚有余温的尸体。
他赢了。
他成了唯一的幸存者。
他的眼中，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只有无尽的恐惧与茫然。
啪。
啪。
啪。
清脆的鼓掌声响起，
金袍长老觉得这掌声格外刺耳。
李由缓步走到他面前，看着他脚下的四具尸体，啧啧称奇。
“看来，是我看走眼了。”
“你们这兄弟情，还真是感天动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