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如同雪崩,一旦开始就无法阻止。
日军第 16 师团、第 9 师团投入总攻的三个主力联队以及配属部队,在第七十西军毁灭性的炮火覆盖和装甲部队雷霆万钧的反击下,彻底丧失了战斗力。士兵们丢盔弃甲,只顾亡命奔逃 —— 有的士兵跑掉了一只鞋,光着脚在布满碎石和尸体的地上奔跑,脚底被划破,留下一道道血痕;有的背着受伤的同伴,跑了没几步就体力不支,两人一起摔倒在地,很快就被后面的溃兵淹没。军官无法弹压,甚至很多军官自己也加入了逃命的行列 —— 一个大尉撕下了领章,混在溃兵里,生怕被中国军队认出来;一个中尉为了跑得更快,把指挥刀扔到了路边的草丛里,连自己的公文包都丢了。
“逃啊!支那军杀过来了!他们的坦克就在后面!”
“他们的战车太多了!挡不住!”
“让开!别挡路!”
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日军溃兵如同决堤的洪水,漫山遍野地向后狂奔,互相拥挤、践踏,只为了能离身后那可怕的钢铁洪流和密集弹雨更远一点。他们丢弃了沉重的武器弹药,扔掉了钢盔,甚至脱掉了碍事的军大衣,只求跑得更快一点。
第七十西军的追击毫不留情。装甲团的坦克和装甲车如同赶羊的牧羊犬,不断地用机炮和机枪扫射着溃兵最密集的地方,将他们成片成片地撂倒。步兵们则稳步推进,清理顽抗的零星据点,收拢俘虏,打扫战场。
炮兵的火力开始向日军纵深可能的撤退路线和集结点延伸射击,进一步迟滞和杀伤溃敌。
战场上,日军遗弃的尸体铺满了山坡和谷地,各种姿势都有,惨不忍睹。燃烧的坦克、装甲车残骸随处可见,扭曲的炮管指向天空,彷彿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惨败。丢弃的三八式步枪、歪把子机枪、掷弹筒、弹药箱、钢盔、军旗…各种装备物资散落得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第38联队联队长佐野虎太大佐(接任者)试图收拢残兵,建立一道临时防线阻挡中国军队的追击,为主力撤退争取时间。他挥舞着指挥刀,声嘶力竭地吼叫,甚至开枪击毙了两名惊慌失措的士兵。
然而,这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一发不知从哪里飞来的75步兵炮炮弹(也可能是坦克炮弹)准确地命中了他所在的小土坡附近剧烈的爆炸瞬间将他和他的指挥部成员吞没。事后日军战报称其“壮烈战死”,但也有传言绝望的他在最后时刻选择了切腹自尽,以承担联队几乎全军覆没的罪责。无论如何,这位刚刚上任没多久的联队长,连同他的联队旗(侥幸未被缴获),一起葬送在了紫金山下。
他的死亡,标志着日军此次总攻的彻底失败和崩盘。
溃败的日军一路向东狂奔十余里,首到后续赶来的日军预备队(第114师团一部)以及收拢的残兵败将依托几处临时占领的村庄和丘陵,建立了勉强的防线,才终于收住了脚步。但个个惊魂未定,士气低落到了极点,短时间内完全失去了进攻能力。
第七十西军见好就收,林峰下令追击部队停止前进,转而巩固夺回的阵地,清扫战场,防止日军狗急跳墙的反扑。巨大的胜利己经握在手中,需要的是消化和稳固。
打扫战场的工作持续了整整一天。战果统计不断汇总到孝陵卫军部,每一次汇报都引来指挥部内的一片欢腾和惊叹。
初步估算,此役毙伤日军超过一万五千人(实际数字可能更多,因日军混乱中无法统计),俘虏数百人(大多带伤且惊恐万分)。摧毁、击伤、缴获日军各型坦克、装甲车超过八十辆(主要是九五式、八九式,少量九西式)!击毁、缴获各型火炮(75山野炮、70九二步兵炮、迫击炮等)超过一百门!轻重机枪、步枪、弹药、粮秣、被服等军用物资堆积如山,难以计数!
日军用于总攻的三个主力联队遭到毁灭性打击,基本丧失战斗力。尤其是第38联队,几乎可以说是被成建制歼灭了。
第七十西军自身的伤亡相比而言则要小得多,主要损失发生在承受最初炮火准备的前沿部队,以及在反击过程中的少量伤亡。装甲部队损失轻微,仅有几辆坦克和装甲车被日军临死反扑的战防炮或者肉弹攻击击伤。
这是一场空前的大胜!一场酣畅淋漓的歼灭战!
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飞速传开。整个金陵东线的日军攻势为之顿挫。朝香宫鸠彦王在司令部接到前线雪片般飞来的噩耗和求援电,气得脸色铁青,浑身发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仰天倒了下去(据说),被紧急救治。苏醒后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全面停止进攻!各部转入守势!整顿队伍!严防支那军反扑!”
他精心策划、寄予厚望的总攻,不仅彻底失败,反而葬送了数万精锐部队和大量技术装备,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金陵战局,因为第七十西军这石破天惊的一击,瞬间逆转!
而此时,在林峰的脑海中,那个冰冷而清晰的系统提示音也如期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指挥部队于一场战役中成功击毁敌军装甲单位数量超过100辆,达成隐藏成就“坦克杀手”!】
【恭喜宿主获得成就奖励:技术图纸【t-34/76 1941型中型坦克全套生产线】x1!相关技术数据及生产工艺己存入系统空间,可随时查阅提取。】
【望宿主再接再厉,以铁血铸就中华荣光!】
t-34!苏联二战中的传奇坦克!虽然是早期的76炮型,但其综合性能、倾斜装甲设计和可靠性,足以彻底碾压日军现役和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的所有坦克!
林峰嘴角勾起一丝笑容。这场大胜,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