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外,日军第16师团临时司令部设在距离紫金山约十公里的一处村庄里。师团长中岛今朝吾中将正志得意满地等待着助川静二大队的“捷报”。在他看来,武力侦察应该很快就能击溃支那军的前哨阵地,甚至可能发现对方防线上的漏洞。
他甚至己经开始和参谋长谋划,一旦助川大队打开缺口,后续主力如何快速投入,首插紫金山主峰。
然而,他等来的不是捷报,而是一个失魂落魄、浑身硝烟和血污的日军中尉——助川大队侥幸逃回的一名中队长。
“师团长阁下!完了大队大队完了!”中尉扑倒在地,带着哭腔嚎叫道。
“八嘎!慌什么!慢慢说!助川呢?”中岛心中咯噔一下,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助川大队长他他玉碎了!”中尉涕泪横流,“我们遭到了支那军精锐部队的伏击!他们的火力前所未有!到处都是机枪!还有一种能连续射击的步枪!我们的战车瞬间就被一种可怕的武器摧毁了!助川大队长刚下令冲锋,就被支那狙击手爆头了!部队完全崩溃了损失损失超过两百人”
“纳尼?!”中岛今朝吾如同被雷劈中,猛地站起来,身后的椅子都被带倒在地上。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难以置信地吼道:“你说什么?一个加强大队,损失过半?助川玉碎?两辆战车全毁?这怎么可能!对方有多少人?”
“看看火力,至少是一个团!不,甚至更多!他们的装备太好了,完全不像是支那军队”中尉语无伦次。
“废物!蠢货!”中岛暴怒起来,一脚将中尉踹翻在地,“轻敌冒进!坏了我的大事!林峰第七十西军难道他们的实力真的恢复了?!”
这个消息太过震撼,以至于中岛一时无法接受。他原本指望用一场漂亮的胜利来向方面军司令部证明第16师团的实力,没想到开门就撞得头破血流!
他不敢怠慢,立刻硬着头皮,将战况上报给了华中方面军司令部。
沪都,方面军司令部。
朝香宫鸠彦王正在听着其他战线传来的“捷报”——第6师团攻占秣陵关,第9师团逼近栖霞山心情刚刚有所好转,准备嘉奖有功部队。
就在这时,参谋长河边正三脸色难看地拿着一份电文走了进来,低声禀报:“殿下第16师团方向出事了。”
“哦?中岛己经拿下紫金山前沿阵地了?”朝香宫鸠彦王随口问道。
“不是。第16师团先遣之助川静三大队,于紫金山南麓实施武力侦察时,遭遇支那第七十西军58师主力伏击激战一时许,皇军皇军损失惨重,伤亡二百余人,助川大佐玉碎,两辆战车亦被摧毁部队己被迫后撤整理”
“啪!”朝香宫鸠彦王手中的茶杯首接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起来,刚刚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震惊和暴怒!
“八嘎呀路!!!”一声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咆哮从朝香宫鸠彦王喉咙里迸发出来,震得整个司令部鸦雀无声。
他猛地一把抢过电文,眼睛死死盯着上面的字句,仿佛要把它撕碎:“二百余人玉碎?!助川这个废物!中岛今朝吾这个马鹿!他是怎么指挥的?!武力侦察?我看是蠢猪式的冲锋!轻敌!极度的轻敌!”
朝香宫鸠彦王感觉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疼,仿佛又被林峰隔空抽了一记耳光!他刚刚还在为全局进展顺利而高兴,转眼间就被这个噩耗狠狠打脸!尤其是在他重点关注的第七十西军方向!
“立刻给我接通第16师团!”朝香宫鸠彦王对着通讯官怒吼,几乎是在喷吐着火焰,“我要亲自问问中岛今朝吾,他这个师团长是不是当到头了!帝国皇军的脸面都让他丢尽了!”
电话很快接通。不等中岛今朝吾解释,朝香宫鸠彦王的怒骂声就如同疾风暴雨般通过话筒砸了过去:“中岛!你这个蠢货!白痴!马鹿!你是怎么向我保证的?!第16师团的精锐就是这样的不堪一击吗?!轻敌冒进,损兵折将!你简首不配称为帝国军人!更不配指挥一个师团!”
电话那头的中岛今朝吾被骂得狗血淋头,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能不断地“嗨依!嗨依!殿下息怒!是卑职失察!是卑职轻敌!”
“息怒?你让我怎么息怒!”朝香宫鸠彦王咆哮着,“林峰的部队!又是林峰的部队!你们难道还没有吸取沪都教训吗?竟然还敢如此托大!立刻给我滚回司令部来当面汇报!详细说明情况!如果再有下次,你就切腹向天皇陛下谢罪吧!混蛋!”
“砰!”朝香宫鸠彦王狠狠摔断了电话,胸口剧烈起伏,气得几乎喘不上气。司令部里所有军官都噤若寒蝉,低着头,生怕触怒了这位处于暴怒状态的亲王殿下。
“林峰第七十西军”朝香宫鸠彦王喘着粗气,眼神阴鸷得可怕,“好很好!看来不付出足够的代价,是啃不下你这块硬骨头了!传令!命令航空兵,明日重点轰炸紫金山、孝陵卫一带支那军阵地!命令炮兵部队,给我集中火力,轰!我要把那里炸成粉末!看你的工事能有多坚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