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清和源氏-下
请教。
在去女朋友家前拐弯抹角骂对方爷爷是傻子。
这种情况还有救么?
不怪八云没有眼力劲,是他实在想象不到一个一块钱恨不得成两块花的小老头是整个关西地区的商业的执牛耳者。
本州岛中部,名古屋以西。
以重工业为主,中间还函盖了土地农产,布匹纺织。
可以说这个老头一个人就养活了关西地区四分之一的人口。
平均每四个人就会有一个人接触到源家的商业版图。
八云咳嗽一声走到那个老头身边。
“那个”
“哼。”
老头很有意思,看到八云过来傲娇的扭过头去。
琉璃川辉夜笑,八云见月尴尬。
“源平光一先生?”
女孩轻笑着跟老头打招呼,她好象跟对方还算熟稔。
“辉夜来啦。”
老头笑眯眯的跟对方打招呼,发现对方手里的鱼竿和和气气的接过来。
“这老头什么情况?”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要去源家而源家家主就在船上,八云扯着琉璃川辉夜发问,这一下给他整的有点尴尬了。
“我没告诉你么?”
琉璃川辉夜捏着下巴发问。
“告诉我什么?”
“整艘护卫舰都是为了送这位老先生回去。”
所以说整艘爱岩号都是为了在叛乱刚刚平息的时候送这个老头回家?
八云惊讶对方的社会地位未免也太高了点。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好象看出了八云心里的想法,老头稳坐钓鱼台。
“听说前段时间出了个专杀有钱人的不法分子,海运集团的社长尸体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块公海上面飘着哩~”
这老头绝对知道八云的事情,而且不少。
海运集团的社长就是八云在游轮上面杀的,八云眯眼。
“哎哎哎,这人看我的眼神不对劲啊,快点把我钓鱼专用头盔拿过来。”
这老头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机灵劲,八云见月一眯眼,他就往琉璃川辉夜身后一躲。
言之凿凿的样子好象八云见月要杀他,八云见月叹气。
“您要干什么?”
这老头前面是跟自己搭话的,八云见月无语,他认识自己,但是又故意不点破。
“干什么?”
老头背着手从琉璃川辉夜身后走出来,“你欺负我孙女,我来给她讨个公道!”
八月觉得,面前的老人不象是源氏紫苑爷爷,反而更象是琉璃川辉夜的爷爷。
两人插科打浑的感觉几乎如出一辙。
“公道?”
八云嘴角抽了抽,他不知源氏紫苑在自己身上有什么公道好讨的。
“就是公道!”
老头挽了挽袖子,好象八云见月欠他们家钱一样。
“我孙女前两天回到家,哭的十分伤心,不教育教育你,你还以为我们家没人了咋滴。”
这人说的是源氏紫苑么?
反正八云想象不出那个女人哭唧唧的样子。
八云叹气,然后好笑。
“那您想怎么讨回公道。”
老头很跳脱,表演起来有种看单口相声的感觉。
八云看他把两根鱼竿摆好。
“这样吧。”
老头眼珠子咕噜噜转。
“你钓鱼赢了我,我带你们去岚山找我孙女。”
岚山公顷三千,繁华落叶满地。
没有人带着连根毛都找不着,八云见月点头。
“那我输了呢?”
有赢就有输,老头点了点八云腰上的童子切。
“倒是会做生意。”
一柄童子切对一个见面的机会。
八云见月笑,没说太多坐了下来。
海面有风,鱼线有丝。
逐渐升起来的太阳琉璃川辉夜怕晒黑躲回了船舱里。
“加油哦,八云君。”
琉璃川辉夜笑着对八云见月打招呼,源平光一喷了一声。
“干嘛呢您。”
海钓最好专心一点,这附近有蓝鳍,有黄,有海鲈鱼。
一不小心有可能连人带杆都翻到海里。
八云跟老头一起坐到钓台的位置,老头叹气。
“可怜啊,我那个孙女。”
老头抬头看了看天,然后又看了看海叹气。
“在家里偷偷摸摸的抹眼泪,结果你在这里跟琉璃川家那个眉来眼去。”
说源氏紫苑会抹眼泪,八云见月是一个字都不信。
他抖了抖鱼竿,抽上来一条黑鲷。
“1条。”
这老头刚刚着什么自己是京都府钓鱼竞标赛冠军,八云看他一脸空军像。
真钓到海鱼估计拉都拉不起来,这也是八云愿意跟他比的关键。
钓鱼不仅仅比的是运气,也是耐心跟技巧。
八云这么快上鱼,老头眼皮抽了抽。
“你就是宁愿跟我比,也不愿意给我孙女打个电话?”
归根结底,找人是关键。
八云见月宁愿拿童子切跟自己赌,也不愿意给源氏紫苑打个电话。
老头絮叻,八云不声。
“你知不知道九州岛的事情,我孙女为你付出了多大代价?”
这老头钓鱼技术看起来不高,但是看起来很会打心理战。
八云抽了抽杆,确定没有上鱼。
“什么代价?”
军舰岛,金立山的事情。
拢共说起来就是一批军械外加警察大学校的演习调令。
八云见月不觉得很难,但是在老头嘴里说的却有些严重。
“江之岛是一笔,九州岛是一笔,我们家从来不做亏本生意。”
按老人的说法,整个源家本家有三个孙子四个孙女。
所有晚辈成年以后按长幼有序都能分到一笔生意。
源氏紫苑是东京的源氏福利机构,他弟弟则是海上对外贸易。
“她拿自己的东西帮了你,对她以后能不能继承整个清和源氏是有影响的。”
整个源家象那一种,就是放养家里晚辈出去做生意,然后挑一个才能最出众的。
源氏紫苑本来表现很好,但是江之岛跟九州岛的事情却让她支出一大笔。
这些资源对整个源家来说当然不算什么,但是对源氏紫苑来说却有些致命。
“为我放弃家中地位未来?我不信。”
源氏紫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对八云见月来说居然有些模糊不清了。
他仅存且唯有的记忆,居然是那海边飘散的脸。
当时女人的脸冷冷凄凄,海边也翻起细碎的浪花。
自己到底有没有资格让她做到这一步。
八云见月不知道。
不过风过海浪,雨过晴港。
八云看到码头上那个女人的脸。
冷冷艳艳。
“是不是真的,你自己问她。”
老头撇嘴,一脚踩断不上鱼的鱼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