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座宏伟得近乎诡异的宫殿。穹顶高悬,雕刻着狰狞古老的魔纹,幽暗的魔火在墙壁的灯盏中跳跃,投下摇曳扭曲的影子。
殿内陈设极尽奢华,却透着一种蛮荒的、属于黑暗的审美,与你崐仑悬冰殿的清冷素净截然相反。
你正躺在一张巨大的玄黑色床榻上,触手冰凉滑腻,竟是由整块万年幽冥玉雕琢而成,散发着镇压灵力的寒气。
你试图起身,却发现左脚沉重,传来细微的金属碰撞声。低头看去,一条纤细却无比坚韧的黑色链子锁在你的脚踝上,链子上铭刻着繁复的封印符文,另一端深深嵌入厚重的墙壁。链子长度仅容你在殿内有限活动。
“师尊醒了。”低沉而熟悉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餍足与沙哑。
你猛地抬头,看见凌沧,不,此刻或许该称他为沧溟魔尊,正坐在一张铺着不知名兽骨的宽大座椅上,支着下颌,好整以暇地看着你。
他已换下那身沾染了血迹的魔袍,着一身暗纹流转的墨色常服,那双猩红的魔瞳在幽暗的光线下,如同锁定猎物的野兽,灼灼地落在你身上。
你下意识地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的凤冠霞帔已被换下,取而代之的是一袭同样玄黑色的丝袍。质地柔软,却冰凉贴肤,如同第二层皮肤,清淅地勾勒出你从未示人的身体曲线。
纤细的腰肢,微隆的胸脯,以及修长的双腿。这个认知让你瞬间绷紧了身体,屈辱感如同冰冷的蛇,缠绕上心头。
“凌沧!”你声音冷冽,带着前所未有的厉色,“解开禁制,放我回去!”
他缓缓起身,一步步向你走来,步伐沉稳,踏在光可鉴人的黑色地板上,发出清淅的回响,强大的魔威随着他的靠近而弥漫开来,压得你呼吸微窒。
他在床前停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你,目光在你因愤怒而微微泛红的脸颊上流连,最终落入你清冷的眸底。
“回去?”他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带着嘲弄,更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回哪里去?回崐仑,还是回到那个云舒身边?”
他俯身,指尖掠过你散落在枕畔的一缕青丝,动作轻柔,却让你浑身汗毛倒竖。
“师尊,你还不明白吗?从今往后,这里就是你的归宿。我身边,就是你的位置。”
你猛地偏头躲开他的触碰,胸腔因愤怒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而起伏。
“孽徒!你怎敢……你怎敢如此!是我教导无方,才让你堕入魔道,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强烈的自责与对他的失望交织,让你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斗。
“教导无方?”凌沧低笑出声,笑声里却无半分暖意,只有无尽的苍凉与疯狂,“是啊,师尊,你确实教导无方。你教会我修行,教会我剑诀,教会我正道苍生,却独独忘了教我,如何不爱你。”
他的话语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猝不及防地刺入你毫无防备的心湖。
爱你?你愕然抬眸,对上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翻滚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炽热情感与痛苦。
荒谬!难以置信!
“我是你的师尊!”你几乎是脱口而出,带着一种伦理崩坏般的惊怒。
“那又如何?”他逼近一步,灼热的气息几乎要将你包裹,“天地规则,伦理纲常,在我决定要你的那一刻起,便什么都不是了!”
他的手指轻轻抬起你的下颌,迫使你直视他那双充满了侵略性的魔瞳,“师尊,你冰清玉洁,心怀天下,可曾低头看过一眼身边这个早已为你疯魔的弟子?”
你被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欲望和偏执骇住,想要挣脱,却被禁锢了灵力的身体软弱无力,连偏开头都做不到。
“看来师尊还需要些时间,来认清现实。”他眸色转深,指尖下滑。
“无妨,我们有的是时间。一辈子,不够,还有生生世世。”
话音未落,他低头,攫取了你因惊愕而微启的唇。
“唔……!”
冰冷的、带着魔气特有的阴寒与掠夺性的气息瞬间将你淹没。
与你想象中的暴戾不同,这个吻开始时甚至是轻柔的,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试探,仿佛在品味觊觎已久的珍宝。
但很快,那压抑了太久的渴望便如同决堤的洪水,变得凶狠而霸道。
灵力被禁,你的力量在他面前不堪一击。屈辱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溢出眼角,顺着脸颊滑落。
尝到那抹咸涩,他的动作微微一顿,稍稍退开,猩红的眼眸深深地看着你盈满水光的眼,指腹粗粝地擦过你的泪痕。
“哭什么?”他声音沙哑得厉害,“这只是开始,师尊。”
他再次吻住你,这一次,带着不容置疑的征服意味。与此同时,一股强大而炽热的神识,如同无形的触手,温柔而又蛮横地侵入了你的识海。
“不……滚出去!”你在神识中厉声呵斥,凝聚起残存的心神力量试图抵抗。
然而你的神魂在他经历了万魔窟淬炼、强大无比的魔魂面前,如同脆弱的琉璃。
他的神识轻易地瓦解了你的防御,与你最为本源的神魂纠缠在一起。
你坚守了百馀年的清明道心寸寸碎裂。你无处可逃。
“不……别……”
“师尊……你看,你的身体是诚实的。”他在你耳边低语,声音充满了情欲的沙哑和魔性的蛊惑。
他的意识更是将你牢牢包裹、缠绕、仿佛要将你的每一缕神念都打上他的印记。
“看着我,师尊。”他在你耳边喘息着命令,声音充满了情欲的沙哑和魔性的蛊惑。
你被迫睁开迷朦的泪眼,对上他近在咫尺的、充满了占有欲的猩红眼眸。那里面映照着你此刻……
“你是我的……”
反抗是徒劳的,挣扎是微弱的。
冰清玉洁的凌霜仙尊,在他身下,绽放出从未有过的、被情欲染透的风情。
殿内的魔火不知疲倦地燃烧,映照着床榻上交缠的身影,持续了不知多久。一日,两日?还是更久?
你早已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他仿佛不知疲倦,不知满足。
起初的愤怒、屈辱和自责,在这样日以继夜下,逐渐变得麻木。
偶尔在极致的混乱中,你会抓住那最初的自责。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教好他,才让他变成如今这般模样……这念头竟成了你在无边黑暗中唯一能抓住的、扭曲的浮木。
第七日,或许是吧。
他将你汗湿而疲惫不堪的身体搂在怀中时,你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低下头,在你的肩头落下一个带着魔气的吻。
“七天了,师尊。”他声音里带着饱餐后的慵懒与更深沉的欲望,“你看,你的身体和神魂,已经开始习惯我了。”
你闭着眼,长睫剧烈地颤斗着,泪水早已流干。
他抬起手,指尖萦绕着一丝极其微弱的、与你同源却又染上了他魔息的气息,那是七日七夜灵肉交融后,他从你这里掠夺,亦或是你被迫与他融合的一丝本源魂息。
“很快,你就再也离不开我了,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