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军令状,一箭退万兵!(1 / 1)

“呦?”

“这小子吓傻了吧?屁都不敢放一个。

四周兵卒哄笑散开,等着看软蛋求饶。

面对身后几人嘲笑,半空中的萧策嘴角勾起一抹森冷,那是猎人对猎物的笑。

不说话不代表怕,他重来一世,岂能再当个窝囊废?

“聒噪!”

萧策抬手,两指扣住刘奎脉门,轻轻一转——喀!

骨节错位声短促刺耳。

剧痛如电,刘奎五指瞬间失控,萧策稳稳落地,衣角未乱。

噔噔噔!

刘奎连退三步,撞翻木箱,酒壶碎了一地。

“头儿这是喝多吗?”

“你眼瞎啊?没看到那小子动手了吗?”

兵卒私语时,对面刘奎脸色青红交错,抡起砂锅大的拳头,带着风声砸向萧策面门,口中暴喝:

“兔崽子,给老子去死!”

“自不量力!”萧策不闪不避,右臂如鞭甩出,拳锋对拳锋。

咔嚓!

脆响清晰,像枯枝被雪压断。

刘奎的右臂软绵绵垂下,肘关节反折成诡异角度,随之传来一声惨叫——

“啊!”

“头?”

看到刘奎胳膊断了,看戏的几名士兵瞬间被吓得脸色苍白,纷纷上前搀扶着刘奎。

而萧策收回拳,拍了拍袖口灰土,不屑的说道“就这点本事?也敢出来丢人现眼?”

“麻的,兔崽子!既然你找死,老子就成全你!”刘奎杀心陡起,怒目圆睁,瞪着对面的萧策,猛地朝身旁几人暴喝,“给我——废了他!”

营帐内的几名士兵先是一愣,随即狠咬牙关,“锵”地抽出佩刀,刀光一闪,齐扑萧策。

萧策眸色瞬沉。

他万万没料到,刘奎竟敢在军营里公然行凶。

可他何惧?

堂堂武者,即便赤手空拳,又岂容这些杂兵近身!

砰——!

帐内劲风炸响。

萧策身形如电,掠起残影,刀锋贴着他衣角劈落,却连根发丝都未沾到。

下一瞬,他铁拳破空,重若千钧!

“咔嚓!”

骨裂声接连爆开,几名士兵惨叫着蜷成一团,刀甩一地,哀嚎翻滚。

刘奎当场吓傻。

仗着人多势众,他原以为能瞬杀萧策,却怎料对方拳脚竟狠辣如斯!

萧策杀意翻涌,步步逼近,鞋底踏地,似催命鼓点。

“别别过来!我可是你什夫长!”

刘奎面如土色,踉跄后退,声音抖得变了调,仍不忘抬身份压人。

“什夫长?很了不起么?”

萧策嗓音低沉,如寒刃刮骨,眸光更似冰锥,“老子与你无冤无仇,就该被你欺辱、任你宰割?还是说有人让你这也做的?”

话音未落,他周身煞气暴涨,杀机凝若实质。

刘奎心神彻底崩溃,“噗通”一声瘫坐在地,裤裆瞬间湿了一片,暗道:他怎么会知道?

看到刘奎吓瘫的模样,萧策“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满脸不屑:

“真他妈的丢人,还什夫长?你真以为我会蠢到在军营里宰了你?”

他好不容易从死囚营里爬出来,岂会为一个狗屁什夫长搭上自己的前程?

刘奎听到这话,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双目几乎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低吼:

“兔崽子你给老子等着!”

“哟?老子不发威,你还真当老子怕你不成?”

萧策脸色一沉,捏的拳头咯吱作响,迈步就要上前。

刘奎吓得魂飞魄散,赶紧闭眼缩成一团,像只待宰的羔羊,浑身抖若筛糠。

“呜呜——!”

就在此时,营帐外忽然响起急促嘹亮的号角声,划破夜空!

萧策神色一变,猛地抬头望向帐外:

“紧急预警?难道敌军夜袭幽州城?!”

“紧急集合!”

“所有人,立刻登城——迎敌!”

帐外,千夫长的吼声如炸雷般响起,传遍整座军营。

萧策脸色铁青。

白日里蛮军佯攻失利,实则为探幽州城兵力,而夜里却卷土重来,这是要一举动拿下幽州城!

“幽州危矣!”他瞳孔骤缩,甩下帐中哀嚎的刘奎,掀帘而出,身影瞬间没入黑夜。

“王八羔子!老子跟你没完!”

刘奎踉跄爬起,咬牙怒骂一声后,直接狠踹地上几个装死的兵卒,嗓音嘶哑如狼:

“再装死,老子先剁了你们!——爬也给我爬上城头!”

幽州城头,夜色如墨,唯有烽火点点,似将残星抖落人间。

萧策踏上城垣,脚步尚未站稳,城外杀声已如怒潮卷至。

火石裂空,箭雨织网,守卒一个接一个被钉在血泊里,尸骨未寒。

他顾不得多想,俯身从死士手边抄起一张铁胎弓,指缝夹箭,弦如满月。

穿越前,他本是国家队替补箭手,百步穿杨只是日常。

此刻,弓弦骤响:

咻——!

咻——!

咻——!

三缕寒光划破夜空,百步之内三名蛮骑应声坠马,盔缨犹自飘摇。

“叮!

冰冷提示音在脑海炸开,萧策指尖一颤,随即嘴角勾起:“这也能涨属性?这副本有点意思。”

甜头在前,他索性半步不退,箭囊倒提,一箭接一箭连环泼出。

弓弦震鸣连成一片,竟似琵琶急扫,银线穿云,每响一声,必有一朵血花在黑甲上绽开。

一石之弓,百步之距,成了生死天堑。

但凡踏入射程,人、盾、锁子甲皆如纸糊。

呼吸之间,二十余名蛮卒栽倒城下,尸梯未筑,先已崩散。

夜风卷旗,吹得他鬓边血珠冰凉,而他身边那些弓箭手,却一个个接连倒地。

烽烟深处,周雄负手立于垛口,铁甲映血,目光如炬。

“那小子?”他抬下巴点向箭剁连珠的萧策,“臂力与箭术如此惊人?”

左右偏将循目望去,恰见萧策三箭连发,弦声未绝,蛮骑已倒栽下马,不由倒吸凉气。

可赞叹只在一瞬。

下一刻,云梯林立,铁钩咬墙,黑潮般的蛮卒跃上城头,刀光乱泼,血沫横飞。

萧策弃弓换刀,刀名“惊风”,一式“风裂云”横扫,匹练般的刀芒生生劈出半丈真空。

提示音乱撞耳膜,他却越杀越静,刀随身转,一步一杀,面前尺许,无人可立。

就在城墙上敌军杀光时,忽听“咻”的一声锐啸,城外黑甲副将挽三石铁弓,狼牙箭破空直取萧策后心!

箭速太快,风压已拂衣。

萧策余光方瞥,刀未回援,便见一道乌金刀幕自天而降!

“咔嚓!”

狼牙箭断成两截,溅星般崩飞。

周雄收刀,刀背轻磕城砖,火星迸溅,突问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萧策!”他抱拳,掌心全是血。

周雄没时间客套,抬手遥指五百步外那里,踞坐车辕黑甲统帅道:

“你有没有把握射死他?”

萧策顺手指方向看去,他立马明白周雄的意思。

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敌军统帅一死,蛮军自溃。

可他目测距离太过遥远,至少有四百步,他不由摇头道“普通弓无法射到那么远。”

“那就换一张!”周雄回头暴喝,“抬本将军的青石弓来!”

三名亲军扛弓而上,弓臂青黑,弦缠蛟筋,重五石,凡胎难开。

围兵哗然。

“将军莫非要试那小子?青石弓除了将军,谁拉得动?”

“自取其辱罢了!”

周雄单手抓弓,抛给萧策。

弓身划出一道沉猛的弧线,却被萧策稳稳接住,指尖一拨,弦声嗡鸣,如虎啸深谷。

“好弓!”

他淡淡一句,却像在热油里泼了瓢冷水。

什夫长刘奎挤在人群,冷笑刺耳:

“能拿得起不算本事将军顶多拉至半圆,你想射出四百步?我看是痴人说梦!”

“哦?”萧策侧头,目光落在刘奎脸上,笑得森白:“若我拉开了,又当如何?”

刘奎被那眼神一蛰,心头打鼓,却骑虎难下,拍胸喝道:

“你若一箭射杀蛮帅,我刘奎当场让出什夫长,再给你叩三个响头!若射不中?”

“任由军法处置!”萧策抬手止住,他等等就是刘奎这句话,随后看向将军周雄道“还请将军准许!”

周雄眉峰骤锁,心底暗忖林凡年少轻狂,然军令状已立,只得沉声应道:“好!本将军便为尔等作证!”

得此一言,萧策再无后顾之忧,转身之际,武者三品的气势轰然炸开!

五石之力,对他而言仅是起点!

只见他臂肌贲张,青筋如龙,弓胎“吱呀”一声,被拽成一轮清冷满月。

城头上众人震惊,无数道目光被那弯月勾住,呼吸可闻。

“他竟然真的拉开青石弓了?”

后方兵卒中,传来惊叹之声。

而刘奎嘴角忍不住抽搐,阴鸷低语:“拉满又如何?射不死蛮军统帅,照样逃不掉军法处置!”

萧策充耳不闻。

此刻他眼里只有五百步外那面猎猎金狼旗后蛮军统帅——人在,城破;人死,城存。

夜黑、风疾、火乱、声杂每一粒变量都能让箭矢偏离轨迹,而稍有偏离即是地狱。

他阖眼,以耳代目,以心代算:北风三级,阵风零点七息;箭重九钱,坠弧三分;敌旗高九尺,蛮军统帅居中

“箭!”

周雄亲自捧来雕翎破甲箭,箭杆“幽州”二字在火光里泛着幽蓝,箭镞开槽,专破铁甲。

萧策接箭、搭弦、沉肩、坠肘——

吸气,天地骤寂;屏息,万籁俱消。

再睁眼,瞳孔深处燃起两簇寒星,锁定金狼旗顶那一点猩红。

嘣——!

弦爆如霹雳,乌光一去不返,劈开夜幕后,唯余一道漆黑裂痕,横亘在两军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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