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过来的任逸神色紧张,他神经兮兮的看了看四周,像是见了鬼一般缩在角落。
警察们看著危险分子这副模样,心中不由的升起一个问號。
中邪了?
还什么闹鬼,这別墅分明一点问题都没有啊。
难道是这个危险分子怕黑?那他为什么不开灯呢?
不对啊,都来当小偷了,怎么可能怕黑?
完全无法理解。
沈溪却眯了眯眼,与其他警员不一样,他可是龙国异常部的研究员,专门研究的就是异常现象。
下午遇到的那个小偷和自己说这別墅闹鬼,自己只是半信半疑。
由於自己提前遇上那个小偷,面前这个危险分子並没有与那个小偷交流过。
可他们俩却得出了一致的答案:別墅闹鬼。
这就很值得令人深思了。
想到这,沈溪不由得嗤笑一声。
什么神偷,他还以为有多高级呢。
他还以为对方能飞檐走壁,或者用勾锁飞进別墅。
没想到居然採用如此朴素的偷窃方式,所谓神偷估计就是一个敬称罢了。
就像是“领导”,完全就是一个敬称嘛,搞得好像真指挥了什么一样。
问领导上午还是下午开会,领导回答一个卡午。
眼下,警察还在进行审问。
他们本想把任逸带上警车,关到审讯室里再进行审问。
没想到这任逸一脸惊恐,哆哆嗦嗦的指著门口书架上摆著的书籍和琴谱,说什么也不敢再靠近。
门口与书架太近了,这就导致那些警察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都没法带走他。
“受害者呃不,危险分子情绪激动,悸忧队长,要不要先进行审问和安抚?”
“就在这里进行吧,正好他不是说这个別墅闹鬼吗?他不是害怕这个別墅里的某种东西吗?在这里或许效果更好。”
悸忧说著摆了摆手,其他警员立刻行动起来。
有的拿出小本子记,有的则是站在门口,还有一些在检查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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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逸身上的口袋已经被翻遍了,还有一些能藏东西的地方也被翻遍了。
令警员们感到奇怪的是,对方竟然没有偷走一点东西。
“那声惨叫是你的吗?”
悸忧开启录音笔,询问道。
任逸先是一愣,紧接著连忙点头:“对对对,警察同志,我被人打的老惨了呃不,不是被人打的。
眾警察:???
你左右脑互搏啊,话都不会说了?到底有没有被人打啊?
左脑肘击右脑,大脑放弃思考。
沈溪则是陷入沉思,试图將两个小偷画中相关的部分找出,並从中推出答案。
任逸说完,还指了指书架上的书籍和琴谱:“警察同志,你们快把它们抓起来,这都是危险物品啊!”
悸忧嘴角抽搐,一旁的小警员也不知道该在本子上记录些什么了,显得有些无措。
如果他们没看错的话,这个架子上只是一些普通的书吧?
《钢琴入门指南》这样的书籍,以及一些琴谱,这怎么会是危险物品呢?
易燃倒是真的,可这样的书不是很常见吗? 难道对方是学钢琴的?小时候被父母亲逼著学习钢琴,所以留下了童年阴影和心理创伤?
你滴,音乐世家?
悸忧摇了摇头,將心中的怪异念头拋之脑后,继续当前的审问。
“你为什么从窗户进入这栋別墅?又为什么来到音乐厅?”
任逸神色一滯,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小偷,对方是警察。
差点把对方当成救星了,没想到是来抓自己的。
任逸大脑飞速运转,却只能想出来一个理由。
可能是被那些书本打傻了,也有可能是因为短时间內精神受到剧烈衝击,总之他现在大脑中全是鬼魂索命。
“哈哈我朋友告诉我这是一座鬼屋,推荐我来玩。”
“大门打不开,我就只好从窗户进来了,没想到这是別人家啊”
“至於走进音乐厅,这更是巧合,是被嚇得找不到路了,隨便走迷路了。”
任逸訕訕一笑,挠了挠头。
眾警察一听,眉头紧锁,怀疑加倍。
鬼屋?
这灯一开,多亮堂啊,哪还有一点恐怖氛围?
一听就知道是假话!
不过眼下没有那么多时间详细问,毕竟这里还是別人家。
悸忧打算最后再问一个问题,就把这个危险分子带走。
现在看上去,情绪没有刚醒来的时候那么激动,戴上手銬直接拷走。
“还有一个问题,你一直说这栋別墅闹鬼,那么请问是怎么个闹鬼法呢?”
悸忧神色平淡:“你一直指著书架上的东西,那些东西怎么了吗?”
说到这个,任逸可就不困了。
他猛的一下站起身来:“那些书把我围著打,还顺带治好了我的腰间盘突出”
“呃,治好腰间盘突出不是重点,重点是它们群殴我啊!惨无人道啊!”
“警察同志,你们要相信我,我刚才不是在地上睡觉,只是被它们打晕了,一时半会没醒过来。”
“要不是你们及时赶到现场,恐怕我就要被它们活生生打死了!”
说到此处,任逸立刻开始假哭,搞得跟真的似的。
书架上的眾异常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我们倒是想把你这个小偷往死里打,可是主人不允许啊。
打死你简单,后续处理就麻烦了。
哭完之后,任逸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
没想到眾警察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仿佛只是在看著自己一人演戏。
唯独沈溪抱著胳膊,饶有兴趣的看著自己。
任逸顿感大冤,自己说的都是实话,怎么没人信呢?
“不止这个书架!”
擦了擦眼泪,任逸一边回忆一边说道:“厨房和客厅也闹鬼!”
“我进入厨房后,菜刀不知道为什么和疯了一样在厨房空中飞舞盘旋。”
“更可怕的是,那把菜刀居然直衝我来了,要不是我反应快就被那菜刀劈成两半了。”
“我把菜刀放进冰箱后,別墅的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自己关了,我只能摸黑走著路。”
“不知道怎么就走到音乐厅来了,一进入音乐厅,就有一本厚重的书猛敲我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