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要想找到那可怖声音传出的罪魁祸首,而获取情报的最佳地点。
自然是:
“警察局?!”
梅洛可望着那标志着‘桌台市警署”的建筑物,不由一阵紧张一一虽然天星队还未自帕底亚各处藩镇割据,但已经成为暴走族学生的他们对于警察这一职业那是有着天然的畏惧。
泽树并未说话,直走入警署里。
梅洛可也只好忍耐着内心的不适,紧紧跟上前去。
此时,桌台市警署内显得极为混乱,刚一走进,便能望见不少警员焦急的各处奔走,想来就是因为那恐怖的歌声造成的影响。
“这这这这种时候,警察局忙得焦头烂额,君莎小姐还能抽忙接受我们的问询并给予我们情报吗一一梅洛可不由担心道。
然而她就只见:泽树瞧了眼警署内的地图,便直打开那‘君莎办公室”的大门。
从打开的大门中,梅洛可还能望见办公桌上君莎小姐那忙得焦头烂额的神情,以及她眼框下那浓重的黑眼圈,这揭示着君莎小姐已经几天未能安然熟睡了。
君莎小姐的家族作为警察世家,遍布各地区,每一位成员都不辞辛劳兢兢业业地为警察这一工作添砖加瓦。故虽各地警局情况不同,但每一位君莎小姐在警局内都有着不差的地位与不俗的作用。
泽树在这种警署忙碌时刻直找上君莎小姐,这这这,这属于浪费警力的范畴了吧!
梅洛可是这么觉得的。
毕竟他们的来意是要索取情报与线索,而不是去为警署提供情报。
君莎小姐不把他们赶出去就不错了!
但随后,梅洛可就见泽树不知掏出个什么她看不懂的徽章,君莎小姐那原本焦急无比的神情震撼了下,随即猛然变得欣喜的脸上仿佛写着‘救星来了”四个字,直起身迎接着泽树。
梅洛可不懂其中缘由,只觉大受震撼。
不需客套话,君莎揉着眉头,边叹息边对泽树这个特级搜查官道:“这起事件起初发生是三天之前,在桌台市西边的南二区一一”
“如传言中的可怖歌声悄然浮现,响彻在固培镇郊外的橄榄大农场里,直让在那处地区生活的烊利羊键子草等宝可梦带着惊恐而昏迷。现在它们都聚拢在固培镇宝可梦中心。”
泽树问道:“有苏醒的受害者吗?”
君莎:“有!”
但她又说:“我们尝试接触过唯几苏醒的一只利羊,但一旦我们提起那造成他们昏迷的歌声,它就面露恐惧,整个羊躯缩在病床的被子里颤颤发抖,表达不出一句有用的信息。其馀苏醒的宝可梦亦是如此。”
“一一就算我们使用‘引梦膜人’或‘大宇怪”来进行安抚催眠亦是没有作用,对那歌声的恐惧似是渗入它们的脑海里,让它们不愿回忆当初的现场情况。”
于后方默默听着的梅洛可瞪大眼晴,小声惊呼:“这么严重?!”
对碳小侍的担心让她不由紧拳头。
君莎:“但万幸的是,那些苏醒的宝可梦在生活方面并没有多大事。说严重,但其实除了对回忆歌声的极度不情愿与恐惧,苏醒后的受害宝可梦们并没多大的后遗症。”
梅洛可正要松了口气时,君莎一句话又让她提心吊胆。
“一一但苏醒的受害宝可梦们并没有多少,大多都还在昏迷不醒。”
泽树眉:“这种歌声,查到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吗?”
君莎闻言叹息一声:“并没有。”
“此事发生后,据说辛俐天王第一时间展开了调查。受害者从桌台市西边的南二区逐渐辐射到桌台市东边的南三区,我们却也始终没有捕捉到罪魁祸首。”
“不,或者说我们派出的警员按罪魁祸首的行进路线可能蹲到了它,但也听到了歌声,最终也是陷入沉睡,成为受害者名单上的一员,从半天前的昏迷到至今还未苏醒。”
“起初事件产生的频率并不高,但三天后的现在,似乎每过三四个小时,都会出现这么一场这样的歌声。”
“灭亡之歌?暴音波?破音?鳞片噪音?各种各样的声音宝可梦招式我们都有怀疑过,其中灭亡之歌最为接近我们的猜测,但也有所不同。”
“我们搞不懂这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歌声,怎么能有如此可怕的魔力!”
说到最后,君莎小姐情绪崩溃的捂着头,那掩盖不住疲惫的脸庞满是不能理解与抓狂。
可也在这时,原本紧闭着的君莎办公室大门被陡然推开,一位神情慌张的警员闯了进来,高喊道:“歌、歌声又出现了,这次只隔了两小时,依旧在南第三区!”
“南第三区这片局域一般极少人来此,除了因为这里是峡谷地貌,高低落差极为之大,一个不慎将会跌落悬崖。还有::”
“宝主?”
“对,宝主。它们是一种产生于帕底亚地区的特殊宝可梦,究竟如何产生,我不得而知,只知宝主不仅体型异常庞大,性格也变得极具攻击性,是一种非常危险的生物。”
“而南第三区这里
“对,这里就有一位宝主。它被称为岩壁宝主,是一只毛崖蟹。就生活在南三区这里徒峭的岩壁上,会骨碌碌地旋转凸出眼球,时刻注视着南三区内的行人并发动袭击。徜若用南三区流传的话来说一一如果你能在徒峭的崖壁上看到一颗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要注意了!
“这是极为危险的宝可梦!”
警用皮卡上,君莎小姐睁着黑眼圈,一边驾驶,一边如此说着,尽量让自己不那么困。
梅洛可在后排将拳头握紧文松。
小蓝在旁翻着资料,希嘉娜大大咧咧地瘫坐其中。
副驾驶上,泽树默默看着外面的景色:周遭全都是黄褐色的徒峭的崖壁,并没有一点儿绿意,
就连地面也是黄褐色的,皮卡高速驶在其上,激起不少尘沙。
在即将抵达案发地点时。
突然的。
但听尖锐的“哎嘎”轮胎摩擦声,车辆偏坡侧旋,是君莎陡然急刹了这辆载着他们的皮卡。
“唔啊!痛痛痛:怎、怎么回事?!”
急刹车的冲击让后排的希嘉娜一个“磕头”,猛磕上车顶,发出“”的一声后,她才捂着疼痛的额头惊叫。
但没有人回答她。
君莎小姐张大嘴巴,震惊望向前方道路,
道路并没有什么异常,但道路中央,却横置着一只庞大的“大闸蟹”一一哦不,是一只庞大的毛崖蟹,刚君莎小姐所说的极为危险的岩壁宝主。
这岩壁宝主的模样非常的惨。
它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砸到这道路中央,口吐白沫,一只蟹钳早已与它身体断裂,那原本能骨碌碌而转的眼球凸起套拉在地上,显然没有一点儿意识了。
但即使它昏迷了,那双蟹脸却始终透露着惊恐。
“它是从上面极高的崖壁摔落下来的。”泽树顺手捡起这岩壁宝主断裂的硕大蟹钳,检查一番后,才缓缓说道。
“毛崖蟹倒立贴在崖壁上时,血液会倒流至头部一一”小蓝凑过来,戳了戳泽树拿起的他们不久前吃过的美味蟹钳,讲起了自己不久前了解的小知识:
“这种情况下,其馀身体部位的血量自然会相较起来含量小。但看这个蟹钳,血量充裕,显然毛崖蟹并不是因为体力不支而跌下。它是在体力充沛之时,因外界因素不可控跌下来的!”
君莎小姐望向毛崖蟹后方,紧抿嘴唇道:“你们看那!”
跟随着君莎小姐所望的方向,只见离毛崖蟹不远的远处,生活在这南三区的宝可梦昏迷一片:
溶食兽、爱吃豚、岩石宝、铜镜怪—虽不如这岩壁宝主的惨状,但也是一副随时要嘎的模样。
君莎对这一受害情况很熟悉:
“就是那歌声所造成的!”
“这,这背后究竟是什么样的—可怕的怪物!而且它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从得知这里有歌声发出,到从桌台市来到这里,也不过十几二十分钟一一而仅仅这么短时间,就将这威名颇大的岩壁宝主,以及这么多宝可梦一掺着一地昏迷在这,属实太过于让君莎感到头皮发麻了!
“它应该还未走远,而且还是往这个方向走的。”
泽树望着南三区崖壁远处。
希嘉娜瞪大眼晴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的?这又有什么高深的推理,为什么我就看不出来?”
“并没有高深的推理一一”泽树在希嘉娜懵逼的眼神中,指向她的脚下,“因为这里有那罪魁祸首的脚印啊!”
这南三区褐色的沙质松软地面,印下脚印是很寻常的事。但又因为铺起的尘沙,或许短时间内脚印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此刻,这脚印还算清淅一一三趾,较为圆润,让小蓝感觉与她的胖丁的脚印有点相似。
故泽树才得出“它还未走远”的结论。
“寻着跟上去吧:”泽树拿着岩壁宝主的蟹钳往地面划了划,才道,“看来我们很幸运,才第一次来到现场,就找到这罪魁祸首的一丝雪泥鸿爪。”
帕底亚联盟曾在帕底亚各野外局域都建造起个了望塔,旨在帮迷途的训练家指明方向与探清地形一一而这望塔在游戏里的作用,自然是快速传送,
南三区自然也有这么一个了望塔。
泽树等人寻着脚印隐约望见这么一个了望塔时,也隐约听到了歌声一一能够让大片宝可梦昏迷晕厥、直至醒来后都不愿回忆的歌声一一这歌声大概便是由那了望塔里传出。
在能听到这个歌声一点儿模糊音量之时,他们便停下了脚步。
君莎小姐面露谨慎。
梅洛可握紧拳头。
“这这这这一一”希嘉娜颤了颤身躯,脚步停下,面露志芯,“是是是是那个恐怖的传闻里的歌声!”
泽树反口吐槽道:“你当初不是说不带怕的吗?”
希嘉娜嘴硬起来:“我我我肯定不怕!”
泽树:“确定吗?”
希嘉娜尤豫了下,在泽树那‘鼓劲”的目光下,顿时气红了脸:“我我确定以及肯定!
这这歌声我一点都不怕!”
“好厉害啊!”泽树夸道,“希嘉娜你太勇敢了!”
虽不明白泽树为何这么突然地夸自己,但希嘉娜哼哼了两声,鼻子翘得老高了:“那当然了!
务“既然希嘉娜那么勇敢一一”泽树突然拍了拍希嘉娜的肩膀,“那阻止这歌声继续唱响的‘敢死队’任务,就拜托给勇敢的希嘉娜吧!”
希嘉娜:“?!”
她了惬,才听明白泽树的话,骤然瞪大眼睛:
“这歌声谁听谁昏迷一一这莫不是让我去送死?!”
泽树理所当然道:“所以才叫敢死队啊!”
希嘉娜:“这这这这不不不不”
泽树恍然道:“哦希嘉娜怂了,你并不勇敢,你是谎话连篇的希嘉娜。”
“谁谁谁谁一一”希嘉娜都要哭了,“谁怂了啊!”
她脸上带起似死如归的哭丧表情:“我去!我去不就是了!”
“看到那了望塔顶端的粉色身影了吗?”泽树递给希嘉娜一个望远镜,并用岩壁宝主的蟹钳指着极远处的了望塔顶,道,“那个家伙,应该就是歌声的罪魁祸首!”
“你的任务,便是打断它的唱歌!”
希嘉娜不由紧张地问:“这,这这是什么宝可梦?”
尽管有望远镜,但依旧是太远了,希嘉娜看不清切,只能依稀看到目标是一个粉色的圆球。
泽树笑道:“你打断它‘灭亡之歌’”时,不就自然会看到了吗?行了,勇者希嘉娜,骑乘上你的暴飞龙,视死如归地朝任务目标而去吧!”
不要再强调说‘视死如归”了啦!
希嘉娜露出快哭了的表情。
她唤出暴飞龙,尤豫地骑了上去,在蕴酿一会儿后,她脸上也才露出‘咱拼了’的神情,骤然大声道:“暴飞龙!朝那个粉点,龙神俯冲!我们拼啦!”
“鸣吼一一!!!”
暴飞龙升至高空,便拖拽着如流星般尾条直朝那了望塔上的粉色圆点俯冲而去,而愈俯冲,离目标越近,骑在暴飞龙身上的希嘉娜顿时表露痛苦面具。
她终于清楚为何那些听到这歌声的受害者苏醒之时,不愿回想起这歌声的一点儿细节。
这歌声
以希嘉娜的挨打经验,她能听出,这歌声就是纯粹的‘灭亡之歌’,不带半点别的招式,也没有半点别的特殊。但问题是:
一一太难听了喂!
这歌声如同魔音穿耳,粗犷中带着随意,随意中带着沙哑,沙哑中又带着不修篇幅,就没有一个音在调上!不,不是不在调上,而是哪个调最能让人难受、最能让人恶心,它就在哪个调上!
与希嘉娜听过的、小蓝的胖丁偶尔展喉一曲所唱的美妙歌声简直是两个极端!
唱的不是悦耳的催眠曲,而是嘲晰的灭亡之歌!
“唔啊啊啊啊一一”希嘉娜怒瞪着了望塔顶的身影,努力不让自己昏迷过去,“你这个东西明明也是胖丁,为什么能唱歌唱得这么难听啊!”
“呼呼吼?!”
听到这一幕,在了望塔上唱着歌的粉色身影大惊失色。
但听“吡”的一声,暴飞龙裹挟着龙神外衣,猛然坠落砸向那了望塔顶端,雾时间,了望塔建筑壁骤然砸碎,崩裂开来,整座塔在它这么一击之下直被毁掉,缓缓歪斜而砸落。
这种情况,塔顶粉色身影的歌声自然也是维持不下去。
它惊慌一跳,圆润的粉色身躯如气球般膨胀开来,也如气球般缓缓自空中而降,免得因塔的毁掉而摔落在地。
而自空中缓自而降之时,它的脸颊如火爆猴般怒起,愤怒盯着碎岩炸裂四起当中已经燃尽昏迷了的希嘉娜。
“吼吼呼!!!”
居然打扰它唱美妙歌声,不能轻饶这个人!
它甩动脑袋上长长如头发般的粉色触角,愤怒地直接对希嘉娜发起攻击。然而,正当它灿金色眼眸怒瞪,嘴巴大大张起,正想要来一记无差别的“爆音波”之迹,
但听“呼”的破风声从它后方袭来,它还未来得及转身躲避,便直被一黑色的、宛若铁球的超重球猛然砸向后脑勺。
而“咚”的沉重一声后。
它就只觉脑袋一片空白。
“对,这就是我们第零区里逃出来的一只谬宝可梦一一吼叫尾。”
倒塌的了望塔下,屏幕中的奥琳博士看着泽树提在手里的、被砸得昏迷不醒的大号胖丁,满脸的歉意,
“它居然会闯这么大祸,我早该知道的,没想到泽树你居然抓住了它,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泽树摇了下头,对身旁的梅洛可说道:“抓住了这只吼叫尾,你的碳小侍为什么还没有苏醒的原因我想差不多该知道,因为:”
“—一它唱的灭亡之歌实在是太难听了!”
“堪称精神攻击,所以昏迷反而是听到它歌声最好的保护。故被灭亡之歌引爆而濒死的宝可梦,大多都不愿从沉睡中苏醒,就算苏醒了,也不愿再回忆这歌声的一星半点细节。”
屏幕对面的奥琳亦是饱含歉意的点头,解释道“是的,是这样。”
“即使是在第零区那些唱歌难听的吼叫尾群里,这只吼叫尾都是唱歌最难听的那位,瘾还大。
“所以第零区里的其他宝可梦都知道它的威名,当它唱歌的时候,别的宝可梦都会跑得远远的故此,这只吼叫尾练就了藏于暗处、猝不及防唱歌给别人听的能力。”
“没想到就是因为它练就的这一个能力,它逃出去后,居然会造成这么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