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晨和法里斯大臣再次回到了厂长办公室的会客区。
姜晨给老刘一个眼神。
办公室的门便被老刘轻轻关上，然后他便像一尊雕塑般，笔直地站在门外，警惕地扫视着走廊，确保没有任何人能够靠近。
在这种重要的大事面前，老刘还是绝对信得过的。
办公室内，气氛从刚才靶场上的喧嚣转为一种无声的对峙。
姜晨坐在沙发上，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地紧盯着法里斯大臣的眼睛。
这是一种无形的压力，在谈判桌上，眼神的交锋往往能透露出许多信息，也能给对手施加心理负担。
法里斯大臣同样如此，他的目光与姜晨对视，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探寻出什么。
然而，相较于姜晨的运筹帷幄，法里斯大臣显得更加的没谱。
他知道自己有求于龙国，像弹道导弹这种先进的战略武器，姜晨大可有一万个理由来搪塞自己——这武器不能出售，或者技术过于复杂，无法合作。
即便是天雷防空系统这样的陆军防空利器，能不能卖，还不是龙方一句话的问题。
对于吃闭门羹，法里斯大臣在在鹰酱那里可太熟悉了。
这种不确定性，让法里斯大臣的内心充满了焦虑。
在双方的第一轮无言的交锋中，还是法里斯大臣率先败下阵来。
他移开了目光，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祈求般的恳切：“姜小兄弟天雷防空系统具体多少钱一套？”
姜晨笑了笑，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手便把皮球踢给了法里斯大臣，语气平缓：“法里斯大臣，您对‘天雷防空系统’的价值，心中应该有个预期。那么，您认为它值多少钱一套呢？”
法里斯大臣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他知道姜晨这是在试探他的底线。
他心中快速盘算着，鹰酱的霍克系统，联邦的s-125，动辄数百万甚至上千万美元一套。
而“天雷防空系统”的实战效果，远超这些。他决定报一个高价，以显示伯拉阿的诚意。
“姜厂长，我们认为，‘天雷防空系统’的价值，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法里斯大臣先是恭维了一句，然后报出了一个数字，“但如果一定要给出一个价格我们愿意以一千万美元一套的价格进行采购！”
姜晨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但内心却掀起了波澜。
他确实愣了愣，他没想到法里斯大臣居然如此豪横。
要知道，这一整套“天雷防空系统”的成本，核心部分也就雷达和底盘，总成本不超过三十万美元。
这其中还不包括姜晨消耗的系统积分，但即便算上积分成本，这利润也高得吓人。
难怪后世的鹰酱喜欢挑起战争，因为军火简直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啊！
这让他对未来“搞钱”的宏伟蓝图，又多了几分信心。
但他表面还是默不作声，他不能让法里斯大臣看出端倪。
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放下，语气变得非常沉重，带着一丝“为难”和“顾虑”。
看到姜晨脸上的表情，法里斯大臣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法里斯大臣，您刚才提到，伯拉阿采购我们的武器，大概率是要拿去对付鹰酱的战机，对吧？”姜晨的目光再次直视法里斯大臣，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此话一出，让法里斯大臣一下子紧张起来，他不知道姜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心中快速思索着，龙国和鹰酱的关系确实有所缓和，但伯拉阿采购武器主要的确是对付鹰酱以及犹太人的战机。
在权衡利弊之后，法里斯大臣还是点了点头，语气有些谨慎：“姜厂长，您说得没错。我们伯拉阿面临的空中威胁，主要来自于犹太国，而他们的空军，得到了鹰酱的大力支持。”
他没有直接说自己对付的是鹰酱，而是来自犹太国鹰酱的战机。
试图以此“蒙混过关”。
但姜晨还是故作为难，他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法里斯大臣，这可不好办了。您也知道，现在我们龙国和鹰酱的关系有所缓和，甚至在某些国际问题上，我们还算得上是名义上的半个盟友关系了。出口的武器，如果要去对付自己的‘盟友’，那可让我们有些为难啊。”
此话一出，让法里斯大臣的表情瞬间凝固。
他心中一震。
奶奶的！
回想起上次购买武器时，龙国方面可没有这么多限制啊！
他心中开始揣测起来。
那时候，龙国急于打开国际市场，对客户的背景和武器用途审查相对宽松。
但现在，龙国似乎变得更加谨慎，甚至开始考虑“盟友关系”了。
法里斯大臣顿时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他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这笔交易似乎要泡汤了。
他手足无措地向前倾身，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姜小兄弟！不！姜厂长！您您可不能这样啊！我们伯拉阿和龙国是多年的朋友！我们是真诚的伙伴！难道就不能看在朋友的份上，帮帮忙吗？！”
姜晨摇了摇手指，脸上依然挂着那副“为难”的表情：“法里斯大臣，您误会我的意思了。这并非我个人的意愿，这是上面的意思。您也知道，国家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我们作为军工企业，必须服从国家的战略大局。所以，这件事情，我个人也无能为力。”
法里斯大臣的脸色变得煞白，他感到一阵绝望。
难道这笔交易真的要黄了？
伯拉阿对“天雷防空系统”的渴望，已经达到了顶点。
而如果天雷防空系统的交易泡汤，后续的交易也就没必要进行下去了。
“难道难道就不能帮忙说说话吗？”法里斯大臣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他知道姜晨在龙国军工系统内部的地位非同一般，或许他能说服上面。
姜晨再次摇了摇手指，语气依然毫无波澜。
“法里斯大臣，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鹰酱是我们龙国的好兄弟，所以”
“所以什么？”法里斯大臣耳朵都伸直了。
“你得加钱！”
“加钱？！”
法里斯大臣愣住了，他没想到姜晨会突然提出这个要求。
他原本以为姜晨是在拒绝，没想到这只是谈判的策略。
这波草率了！
姜晨看着法里斯大臣的反应，知道自己已经掌握了主动权。
他没有给法里斯大臣思考的时间，立刻乘胜追击，开始阐述他的“加钱”理由和“战略合作”方案。
“法里斯大臣，您应该明白，我们龙国向伯拉阿出售‘天雷防空系统’，并提供弹道导弹技术合作，这不仅仅是简单的商业交易。”姜晨语气严肃，目光深邃，“这其中，包含了巨大的政治风险和战略考量。我们是在冒着可能激怒某些大国的风险，在帮助伯拉阿提升国防实力。这种风险，本身就是一种价值，需要得到体现。”
他伸出手指，开始逐条列举：“首先，关于‘天雷防空系统’。它的性能，您已经亲眼见证了。它能够全歼米格-23f，甚至对鹰酱的f-4构成威胁。这样的防空系统，在国际市场上是独一无二的。它的价值，远超您刚才提出的一千万美元一套。我们龙国，为了研发它，投入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更重要的是，它凝聚了我们最顶尖的智慧。所以，它的价格，必须体现其真正的战略价值和技术领先性。”
姜晨顿了顿，给法里斯大臣留下思考的时间。
法里斯大臣的脸色阴晴不定，他知道姜晨说的是实话。
“其次，关于弹道导弹的技术合作。”姜晨的语气变得更加郑重，“这更是国家战略层面的合作。我们龙国，是少数几个拥有完整弹道导弹技术的国家。我们向伯拉阿提供技术帮助，这意味着我们将帮助伯拉阿建立起自己的战略威慑能力。这不仅仅是出售武器，更是帮助伯拉阿实现国家战略自主。这种级别的技术输出，在国际上是前所未有的，其价值更是无法估量。”
“所以，法里斯大臣，我们提出的价格，必须能够体现这种独特性、战略性和风险性。”姜晨语气坚定，丝毫不给法里斯大臣讨价还价的机会，“我们不会漫天要价，但也不会贱卖我们的核心技术和战略资源。我们希望与伯拉阿建立的是一种长期、稳定、互惠互利的战略伙伴关系，而不仅仅是简单的买卖关系。”
法里斯大臣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知道，姜晨这是要准备狮子大开口，但他也知道，姜晨说得句句在理。
伯拉阿对弹道导弹的渴望，已经到了近乎病态的程度。
“姜厂长，那么您的心理预期是多少？”法里斯大臣的声音有些沙哑。
姜晨没有直接报出具体数字，而是提出了一个综合性的合作方案，将“天雷防空系统”的采购与弹道导弹技术合作打包。
“法里斯大臣，我们提出的方案是这样的。”姜晨拿起桌上的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关键词，“首先，关于‘天雷防空系统’，我们提供每套三千万美元的报价。这个价格，包含了系统本身、配套的弹药、以及初期的技术培训和维护支持。”
“三千万美元？！”法里斯大臣的身体猛地向后一靠，这个价格是他心理预期的三倍。
“请听我把话说完，法里斯大臣。”姜晨平静地说道，“这仅仅是开始。作为战略合作的一部分，我们还将提供弹道导弹技术合作的全套方案。”
“我们将提供一套经过龙国验证的、相对成熟的液体发动机设计图纸、制造工艺、关键部件生产技术和测试方法。这将帮助伯拉阿建立起自己的发动机生产线，实现发动机的自主制造。”
“初此之外，我们还将提供一套相对简单的惯性制导系统技术，包括陀螺仪、加速度计的制造和校准技术，以及基本的弹道计算机原理。这可以让伯拉阿的导弹具备一定的打击精度，但与最先进的制导系统仍有差距，以确保技术可控。”
“第三呢，就是我们会提供常规高爆弹头的设计方案，以及一些基础的弹头防热材料技术。这可以从我们最新的shtc-1材料的“降维”技术中提取，例如提供一些高性能复合材料的制备原理和应用方法，帮助伯拉阿解决弹头再入大气层时的烧蚀问题。”
“还有后续发射平台与基础设施建设。我们将派遣龙国工程团队，协助伯拉阿建设导弹试验场、固定发射阵地以及相关的维护保障设施。这包括厂房设计、设备安装指导、安全规范制定等。”
“至于人才培训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们将为伯拉阿培训一批导弹设计、制造、测试、操作和维护的专业人才。这包括派遣龙国专家前往伯拉阿进行现场教学，以及邀请伯拉阿的工程师到龙国进行为期数年的系统学习和实践。”
“这套弹道导弹技术合作方案，我们报价五十亿美元。”姜晨语气平静地抛出了一个天文数字。
法里斯大臣的嘴巴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五十亿美元！
这几乎是伯拉阿一年的石油出口收入！
“当然，法里斯大臣，这五十亿美元，并非一次性支付。”姜晨看出法里斯大臣的震惊，立刻补充道，“我们可以采取分期付款的方式，例如，在协议签订时支付20，后续根据技术交付和项目进展分阶段支付。而且，这笔资金，我们接受黄金、美元以及长期石油供应合同的形式进行支付。特别是石油，我们希望能够签订一份为期二十年，每年固定供应量，且价格具有一定优惠的长期合同。”
姜晨知道，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黄金和美元是硬通货，能够直接转化为系统积分。
而长期石油供应合同，则能为龙国未来的经济发展提供稳定的能源保障，摆脱对国际油价波动的依赖。
“此外，作为长期战略伙伴，我们还可以考虑在航空材料、精密制造、甚至更广泛的民用工业领域进行更深层次的合作。”姜晨继续抛出诱饵，“例如，我们可以帮助伯拉阿建设自己的精密加工中心，提升其工业基础。这些技术，不仅能提升伯拉阿的国防实力，也能促进伯拉阿的工业发展，帮助伯拉阿实现从石油经济向多元化工业经济的转型。”
法里斯大臣的脸色从震惊转为思索，再转为狂喜。
五十亿美元虽然是天文数字，但姜晨提出的合作内容，以及支付方式，都让他看到了巨大的价值。
拥有弹道导弹技术，建立自己的工业基础，这对于伯拉阿而言，是梦寐以求的。
他知道，这笔交易将不仅仅是金钱和武器的交换，更是一次战略性的绑定。
伯拉阿的石油美元，将成为龙国军工腾飞的强大助推剂。
而龙国的先进技术，也将帮助伯拉阿实现国家战略自主和工业现代化。
“姜厂长！您您真是太慷慨了！”法里斯大臣激动地说道，他知道，这笔交易，将彻底改变伯拉阿的命运。
最终，在姜晨的运筹帷幄下，双方拿出了相应的初步方案。
这份初步方案包括：
“天雷防空系统”采购：伯拉阿首批采购50套“天雷防空系统”，每套价格3000万美元，总计15亿美元。这笔费用包含系统本身、配套的初始弹药、以及龙国专家在伯拉阿进行为期一年的操作和维护培训。
弹道导弹技术合作：龙国向伯拉阿提供一套“降维版”的弹道导弹技术方案，总价50亿美元。技术内容：涵盖液体燃料火箭发动机设计与制造、简易惯性制导系统原理、常规弹头设计与防热材料技术、以及发射平台与基础设施建设的咨询与指导。
人才培训：龙国将为伯拉阿培训一批核心技术人员，包括派遣专家组赴伯拉阿指导，并接收伯拉阿工程师到龙国进行为期三年的深度学习。
分期支付：50亿美元分阶段支付，首期支付10亿美元，后续根据技术交付和项目进展分期支付。
支付方式：所有款项接受黄金、美元以及长期石油供应合同的形式。伯拉阿承诺向龙国提供一份为期20年、每年固定供应量（具体数量待定）、且价格具有一定优惠的长期石油供应合同。
基础设施建设协助：龙国将派遣工程技术人员，协助伯拉阿规划和建设导弹试验场、发射阵地以及相关的军工生产设施，提供技术咨询和设备选型建议。
未来合作展望：双方同意在未来进一步探讨在航空材料、精密制造、电子工业等民用和军用领域的更广泛技术合作，以促进伯拉阿的工业多元化发展。
这份初步方案，将在后续提交给两国最高层进行最终审批。
但姜晨知道，这笔交易，已经基本敲定。
它将为龙国军工带来前所未有的资金和资源，加速东风-5以及更先进武器的研发进程，为龙国未来的战略布局，奠定坚实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