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白玲这番话,让他有了一丝别样的想法。
“陈寻,既然领导让你跟着我。”“那我就不得不再次提醒一句。”
“回去之后,不能再象上午一样,这样暴力冲动。”
“你现在已经是个警察。”“跟以前不一样了。”陈寻知道她生怕自己又会闯祸,立马点头会意。
与此同时,一个身着长衫头戴礼帽的男子出现在宏丰酒楼的对面路口。
这男子轻抬帽檐。
假装无意的瞥过对面酒楼。
当看到二楼窗户‘酒’字已撕,便忽然转身,快步的拐进了附近的一个胡同。
当看到身后没人跟踪,这才放缓了脚步。又从另一个出口走了出去。
这男子很是谨慎,又在街上转了一会,才坐上一辆人力三轮。在一家小酒馆门口停了下来。男子再次压低帽檐。
进入酒馆之后,便直奔二楼。
当走到最里边的那间雅间时,才伸手敲了敲门。
直到里面传来轻咳。
他才推门走了进去。
雅间内,已坐着三个人,两男一女。
两男的长相都极为普通。
属于丢在人群里,瞬间就能消失的那种。这女人却是有着几分姿色。
朱颜红唇的!
三十来岁。
只见她身穿旗袍,身段婀挪,就静静的坐在那里。
但臀背勾勒出来曲线,却是让人浮想联翩。
男子进去之后,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直到又过了十来分钟
他才终于开口。
“看来,这次只有我们四个了。“昨夜情报名单泄露,我们损失惨重,宏丰酒楼已不能再去。”“上峰也已联系不上。”
“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已经被捕。”一天,这才仅仅一天,我们就遭到毁灭打击。
“各位,现在只剩我们几个,都来说说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吧。”他话音刚落,那平头男子已是不耐烦。
“这还有什么好讨论的。”
“留给我们的,就只有两个方案。”“救人或者沉睡。”
“救人的话,必须搞清楚关押的地址,若是选择沉睡,那我们就此解散,各自等待上面的唤醒。”
“不过,我选择沉睡。”
“保住有生力量,静待时机。”另一个长衫男子也已点头道:“我也同意他的看法。“若是救人,我们人手太少,又无消息来源。”
“贸然出手,只会更糟,说不定还会把你我全都搭了进去。”“而且,现在局势都已溃烂至此,光凭我们几个,又怎么可能起死回生。”
男子也是心头哀叹,他们确实是无能为力,不要说组织起有效的行动了,现在就是连上线都联系不到。
他们几个可以说,已经成了孤魂野鬼。
现在聚在这里,只能说是聊胜于无。最后,把把目光转向最后这个女人。“莲花,你呢?”
女人看三人全都齐齐的看向自己,才放下茶杯缓缓开口。“我听大家的。”
“但在之前,我觉得有句话要提醒一下诸位。”
“现在这么多的同僚被抓,到底会牵扯到多少犹未可知,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保证自身的全。”
“先都自香吧。”“看看自己有没暴露。”她这一说,其他三人也都纷纷反应过来。
“对,我们现在最要做的,就是确定自己的安全,其他都是次要的。”“各位,我们先确定这个再说吧。”
“”
女人见三人都点头,又补充了一句。
“还有一个,那就是大家都同意选择静默,那么我们离开这里后,都不要再见面了。“就等待上面的唤醒吧。”
“这样,你我也都更安全。”三人闻言,也立马点头。“好,我同意。”
“我同意。”
“我也同意。”“”
四人陆续离开,女人是最后一个走出酒馆的。
她出酒馆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叫了辆人力车,直奔南锣鼓巷而去。她远远的,就看到一群人聚在四合院的门口。“大姐,这里是怎么了。”“怎么聚集了这么多人。”
她落车之后,随便找了个年纪比她大点的女人问了一句。
“大妹子,你还不知道吧。”“今天这可发生了件大事。”
女人果然都有颗八卦的心。
这大姐一听有人跟她打听这里的人,立马换上了一副八卦的架势。
“什么?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这么多人被打进了医院。”“这是谁干的。”
“莫非和今天进城的部队有关。”漂亮女人眉头一皱,顿时升起了一丝担忧之色。“这倒是没有。”
“是他们院子里的人起了内讧。”大姐摇了摇头道。
这也让漂亮女人轻舒了一口气。“不过,说起来这事也是他们活该。”
“你说,这些个人怎么做出那种禽兽的事呢,竟因为别人的一句威胁,竟把一个女娃子绑t
“要送给韩庆奎这样的恶霸。”“这还是人干的事吗?”
“结果被这女娃的哥知道了,回来之后就发狂了。”“就把这些个人都打了。”
漂亮女人有点讶异。
“这没啥奇怪的,因为这女娃的哥是个警察。”
“平时作威作福的那种。”“你说,他们这些人惹他干什么。”“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嘛。”
“现在好了,全部送进了医院。”
“我可听说了,有几个老惨了,都被他活生生的打断了四肢,这以后啊,估计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大姐越说越感慨。这里的人也是越聚越多。
漂亮女人没想继续听她八卦,便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大姐,我认识里面有个叫何大清的人~。”“他今天在这群人里面吗?”这大姐则是一听这名字,就来劲了。“哎哟,你还认识这何大清啊!”
“就是那个在丰泽园当大厨的那个。”
“大妹子啊,你不会是跟他有什么亲戚关系,过来看他的吧。”
“那你就赶紧去医院看他吧。”
“他们全都送医院去了。”漂亮女人一听这话,眉头已深深的皱了起来。神色也带有几分焦急。“那他们都去了哪家医院。”
“还能是哪家医院,就是离我们这最近的第七医院啊!”
这容貌出众的女子行事倒也干脆利落,不罗嗦废话。
她耐着性子又听了一会儿周围那几个人的小声嘀咕和议论,接着便毫不尤豫地登上了一辆人力车,径直朝着第七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第七医院啊!那可是此刻她满心牵挂的地方。
此时,何大清刚做完手术,就被医护人员早早地推出了手术室。
虽说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度过了那最凶险的时刻,
但他整个人还是虚弱得不行,原本红润的脸庞此刻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四肢也被固定得死死的,整个人躺在那里,活脱脱就象一具被精心包裹起来的木乃伊。
病房里的氛围依旧混乱嘈杂得让人心烦。
到处都是悲悲戚戚的哭声,那哭声仿佛一片厚重的乌云,将整个病房都笼罩在一片愁云惨淡之中,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的儿子何雨柱倒是十分坚强,没有象其他人那样嚎啕大哭。
不仅如此,这孩子还特别懂事,紧紧地牵着妹妹那小小的手,一会儿帮妹妹拿个东西,一会儿又跑前跑后地帮着医护人员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儿,忙得不可开交。
何大清静静地看着儿子那忙碌的小身影,在那一瞬间,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后悔的情绪。
他不禁在心里暗暗琢磨,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竟然为了那些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把自己折腾成了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可当他一看到自己如今这副凄惨的鬼样子,心里对陈寻又恨得咬牙切齿,满腔的怒火熊熊燃烧。
“大清,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就在这时,那漂亮女人白玉莲匆匆忙忙地走进了病房,一进门,她的目光就急切地锁定了何大清的病床,三步并作两步地直奔过来。
当她看到何大清那副惨兮兮的模样时,脸上瞬间多了几分浓浓的担忧之色,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
“玉莲,你怎么突然来了?”
何大清一看到白玉莲,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里顿时闪过一丝惊喜,脸上也多了几分难得的喜色,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问道。
“我能不来吗?”
白玉莲急切地说道,一边说着,一边在床边坐了下来,轻轻握住何大清的手,“我一听到你被人打了,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都快急死我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这么冲动,怎么能和别人起冲突,还被人打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白玉莲看着何大清,心疼得眼框都微微泛红了,语气里除了心疼,又多了几分责备。
“我挺好的,身子骨硬朗着呢,没啥事。”
“就这点儿伤,我养几天很快就能恢复如初。”
何大清原本苍白的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丝笑容,那模样,似乎特别想在白玉莲面前表现得无比坚强。
白玉莲先是扭头朝四周扫视了一圈,确认没人留意到他们这边的情况后,才凑到何大清耳边,压低声音问道:“你没露出什么破绽吧?”
何大清下意识地就想撑起身子坐起来,可刚一动,就发现自己浑身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劲,动弹不得。
他只能赶忙用力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暴露。”
白玉莲听了,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可紧接着又皱起眉头,依旧压低声音问道:“那你怎么又和韩庆奎扯上关系了?”
“我今天早上出门去打听了一番。”
“听说昨天下午,韩庆奎跑去堵了城西分局,还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好象还发生了枪战。”
“结果到了晚上,他就被警方给抓走了。”
“我仔细琢磨了一下,咱们这边名单泄露这件事,十有八九跟他脱不了干系。”
“现在咱们的上线也联系不上了。”
“咱们目前能做的,也就只有先潜伏下来,静观其变了。”
何大清听了,眼睛瞪得老大,满脸惊讶地说道:“啥?昨天城西分局还发生枪战了?”
白玉莲一脸疑惑地问道:“你怎么对这枪战的事这么上心啊?”
何大清咬着牙,恨恨地说道:“把我们院子里那个把我打成这副惨样的小混蛋,就是城西分局的。”
白玉莲皱着眉头,问道:“你是觉得,这件事和他有关系?”
何大清不屑地冷笑一声,说道:“你也太高看他了。”
“我和他闹成现在这样,完全是因为……”
接着,何大清便把早上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讲了一遍。
说完后,他还忍不住有点懊悔地说道:“我真是万万没想到,那小混蛋身上居然还藏着一把枪。”“这真是太可惜了。”
“要不然,我非得一刀捅死那小混蛋不可。”
白玉莲还是轻轻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你就真不觉得这事透着股子蹊跷?”
“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巡警,哪来的枪啊,这说不通。”
“再说了,你之前也提到了,他昨天出门之后,一整天都没见着人影。”
“他到底跑哪儿去了呢?”
“他好歹也是城西分局的警察啊!”何大清这才似乎恍然大悟,眉头一挑,说道:“玉莲,你莫非是在怀疑那个小崽子……”
白玉莲再次摇头,眼神里满是谨慎:“也不是说怀疑他。”“只是咱们现在这日子过得不容易,不得不多个心眼。”说着,她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要不这样,你现在身体不方便,啥也干不了。”“干脆就让我来照顾你吧。”何大清对行动失败、上线失联这些事压根不上心,一听到白玉莲要亲自来照顾自己,立马来了劲儿。
脸色都因为激动而泛起了红晕,显得格外精神。
“玉莲,你的意思是……要搬到四合院,住到我那儿去?”白玉莲回头看了一眼,正巧何雨柱端着水走了进来,她叹了口气,说道:“我倒是没什么意见。”
“不过,你家里可能不太方便。”
“再说了,你也知道,我家还有个小的呢。”
何大清一听这话,眼睛立马瞪得滚圆,气呼呼地盯着刚进门的儿子。
他斩钉截铁地说道:“这有什么不方便的。”“这家我说了算,我说方便就方便。”
“到时候,我让他们兄妹俩住到那间耳房去,你搬进来就跟我一起住主卧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