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殿内，所有人都震惊得无言以对。
“掌门师兄不是说过，凡人界的蝼蚁，只配猪狗般的生活么？”
谢雨馨红唇微微上扬，勾出了一抹嘲讽说道。
哼！
掌门真君气抖冷，只能甩了甩衣袖掩饰尴尬。
很快元婴修士们不欢而散。
凌云界，皇宫大门外。
萧牧藏头露尾的穿着一身平民服饰。
刚刚走出皇宫，就迫不及待的摇身一变，把自己的容貌幻化成了另一个样子。
发表了全国讲话之后，依旧不放心。
是时候去试探一下民意了，免得恐慌蔓延，弄出更大的破事。
沿着大街走了许久，萧牧心情也跟着放松下来。
想要弄明白民心，两类人最重要。
世家大族还有贫民。
不多时萧牧走到了聚德坊，这里堪称是京城最穷的地方。
街道两边都是衣衫朴素的老百姓，偶尔穿得花花绿绿的年轻人，肯定是精神小伙和精神小妹。
不过京城富裕，他们生活其实还算是不错。
“喂！傻愣着干什么？今天是圣皇节，赶紧的。”
就在萧牧闲逛之时，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
说话之人有过一面之缘，正是进过宫的香香。
这个鬼火少女，今天打扮格外的野，露胳膊露腿的古风包臀裙。
大夏的保守风气，一去不复返了！
“这地方有神庙？”
萧牧被逗乐了，眉头一挑接了话。
这个圣皇节有所耳闻，乃是老百姓弄出来的节日。
搞得跟春节旗鼓相当，说白了就是叩拜皇帝的礼仪。
圣皇节见者有份，萧牧没话说，云淡风轻的答应下来。
“跟我来，快到请天帝、拜圣皇的时间了。”
香香是个自来熟，拉着萧牧的袖子就跑。
两人很快绕过了小巷，来到了一座大庙跟前。
现场已经人山人海。
随着一阵鞭炮声响起，人群自觉分开了一条道。
几个壮汉抬着一辆木制车子，热热闹闹的通过人群中的小道走来。
车子上还有一尊雕像，正是萧牧的模样。
看得萧牧本尊嘴角抽抽。
“这雕像会不会太丑了？”
萧牧很无语的吐槽道。
本人明明英俊潇洒多了，木头雕刻的样子没法比。
砰！
香香二话不说，抬起手肘就是一击。
“你是不是疯了？敢议论圣皇陛下。”
香香非常不满的嘀咕道。
幸亏这句吐槽没有其他人听见，否则萧牧肯定要挨揍。
两人跟着人群，好不容易挤进了神庙。
神像已经矗立在高台上，一个神神叨叨的道士，正在祈福做法。
“天帝下凡，圣皇归位！子民朝拜。”
道士装腔作势的念经道。
还真别说，仪式感一上来，很像那么一回事。
“一拜圣皇，福运安康！”
“二拜圣皇，寿命齐天！”
“三拜圣皇”
随着道士挥动衣袖，广场上的民众配合磕头。
气氛非常热烈，还有虔诚信徒感动得热泪盈眶。
萧牧无所谓的跟着朝拜，跟着民众一起拜自己的神像。
“圣皇在上，来年保佑我抱个大孙子。”
“圣皇在上，草民祈求国运昌盛。”
“求圣皇治好我的尿分叉。”
身边的人都在小声念叨，求什么的都有。
三跪九叩之后，众人三三两两站起身来。
“走吧！本宫带你去吃点御膳美食。”
香香长舒一口气，眼角划过了一抹狡黠说道。
民间风气开放，听到她自称本宫，萧牧只觉得好笑。
精神小妹这么热情，让萧牧对她多了一层好感。
两人在人群中挤了过去，很快来到了分发膳食的地方。
拜圣皇也会发点食物、茶水，整得跟宗教差不多。
萧牧领到了一个大肉包子，感觉还不错。
“喂！拜了圣皇，今年你的运气肯定会很好。我帮你这么多，是不是该表示一下。”
香香一边啃包子，一边开口说道。
呃这。
萧牧现在才反应过来，合着她并不是热心肠，只是想混点好处。
“应该的。”
萧牧耸耸肩，随性的接了话。
说完就递给她一枚硬币。
“银币？你真是有钱人。”
香香大喜过望，飞速的接过了银币。
看上去穷了很久了。
这死丫头，明明不久前才赏赐了她很多钱，怎么还是见钱眼开的样子。
“你很缺钱吗？”
萧牧试探着问道。
“咳咳！本宫想买房子，你不会懂的。”
香香眉头一挑，大言不惭说道。
有想法，刚刚倒是低估了她。
两人说话之间，一个黄毛忽然凑了过来。
这些不良少年，跟精神小妹是绝配。
不过香香仿佛看他不顺眼，刚刚发现黄毛，脸色就拉了下来。
“真巧呀！香香。”
黄毛眼睛一亮，上前打了招呼。
“滚！”
香香却没有好脸色，见面就发飙。
嘻嘻！
然而黄毛只是嬉皮笑脸，并没有生气。
“我家最近换了电视，带你长长见识。64寸大平板唷！”
黄毛洋洋得意的炫耀道。
“你买得起64寸电视？呵呵！只怕你做梦还没醒吧！”
香香冷嘲热讽说道。
这场面，萧牧看不下去了，正打算告辞。
黄毛却接着说道：“我找了个傻子，他出手阔绰得很，带着他溜了一圈就送我一台电视。”
还有这种事？
萧牧微微皱眉，隐约感觉到不对劲。
“你说的那个傻子，有银币么？”
萧牧插话问道。
“嘿嘿！那家伙没银币，却有很多金子，我还带着他去换了银币。”
黄毛不疑有他，上赶着在心上人跟前炫耀。
金子不是金币！
这就很有问题了，怎么看都不像是凌云界的消费习惯。
“不如去他家看看？香香怎么看？”
萧牧笑眯眯的说道。
一肚子气的香香是想拒绝的，然而她话都没说出口，就看见萧牧摸出了一枚银币。
啪嗒！
香香一把抢过了银币，飞速的消失在她口袋。
“出息了，那就去看看。”
香香弯眸一笑道。
这疯丫头，简直是掉进钱眼了。
三人有说有笑的往黄毛家里走去。
聚德坊不大，不多时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