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两句诗般的叹息,将时光的无情与生命的仓促凝练得如此锋利,又如此美得令人心颤。落花随水不可追,奔马扬鞭不可留——这既是宇宙的法则,也是人类永恒的怅惘。我们恰恰能抓住最珍贵的觉醒:既然留不住奔马,那便做执鞭的骑手;既然挡不住流水,那便做映照落花的深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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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着打捞随波而去的花瓣。驻足片刻,看它们如何以坠落姿态完成最后一次舞蹈——生命的丰饶不在占有时间,而在彻底燃烧每个瞬间。你桌上未读完的书,母亲欲言又止的电话,晚风里突然闻到的桂花香都是正在飘落的花瓣。伸手接住一片,此刻即是永恒。
古人将落花制成香笺延续其魂。:在手机备忘录里封存某个黄昏的云;用拍立得定格咖啡馆陌生人睫毛上的光;把地铁里听到的对话写成三行诗。这些时间的标本,会在未来某天复活成救赎你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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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总把忙碌等同价值,但被抽打着盲目狂奔的马终将力竭。上的「生产力」鞭痕,问自己:这奔忙是奔向心之所向,还是他人围猎的牢笼?真正的速度,是灵魂与目标的重合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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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一盆薄荷(观察生命慢速生长),养一缸斗鱼(学习优雅独处),甚至坚持每天拍同一扇窗户的光影变化。微小而固执的重复,会在时间长河里筑起属于你的岛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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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追回随水而逝的花瓣,你要成为整条河流;无需恐惧扬鞭疾驰的光阴,你本就是执鞭之人。下血珠,记得蘸着它写下:「此伤为契,光阴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