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族地,阳光正好。
明媚的光线通过宽敞的木格窗棂,在地板上投下大片温暖的光斑,空气里,细微的尘埃在光柱中悠然起舞。
大橘正蜷在沙发上,胖乎乎的身子随着呼吸均匀起伏,睡得正酣,胡须偶尔轻轻颤动,也不知在做什么美梦。
就在这时,一声极其细微、却足以穿透它睡眠屏障的猫咪叫声,象一根柔软的羽毛,轻轻搔刮了一下它的耳膜。
是阿烟!
几乎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大橘那双橘色的耳朵率先惊醒,机敏地转动了一下。
紧接着,它那双带着几分睡意的猫眼睁开,瞳孔在适应光线后,迅速缩成两条兴奋的竖线。
它的目光迫不及待地循声望去,瞬间便定格在房间另一侧——
在那张铺着深色软垫的单人沙发上,它家少主宇智波安澜正悠闲地靠坐着。
而令它朝思暮想的银斑猫,正优雅地蜷在少主膝头,宛如一团坠落的月华。
安澜修长的手指正一下下地、极富节奏感地抚过阿烟颈后与背脊的毛发。
阿烟显然极为受用,半眯着那双翡翠般的眸子,喉咙里发出轻微而满足的“咕噜”声。
修长的尾巴尖一下下,轻轻拍打着沙发垫子,整个身体呈现出一种毫无戒备的松弛与舒适。
阳光勾勒着阿烟银灰色的皮毛轮廓,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美得让猫挪不开眼。
大橘看得呆了。
下意识地微微抬起自己毛茸茸的前爪,想象着自己的猫爪子落在阿烟的头顶、脖颈……会是何等的幸福。
喉咙也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咽下了一口混合着渴望与羡慕的口水。
那股子羡慕,像藤蔓一样从心底里钻出来,缠绕着它的心脏,酸酸涩涩的。
‘要是……要是阿烟也能这样让我就好了……’
‘不,哪怕……哪怕只是让喵凑近点,嗅嗅阿烟的气味也好啊……’
它内心哀嚎着,胖胖的身躯却象被钉在了软垫上,不敢上前打扰这“神圣”的一幕。
只能眼巴巴地望着,一双圆溜溜的猫眼里,渴望与委屈,几乎要化为实质溢出。
明明自己,才是对阿烟最好的喵咪啊!
阳光依旧温暖,房间依旧静谧,唯有大橘一颗舔猫心,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酸成了一颗陈年的柠檬。
“哟,大橘醒了。”
感受到大橘的视线,安澜顿觉身心愉悦,一大早就将阿烟招来狠狠“撸”一顿果然没错。
‘我就喜欢纯爱战士。’
手指顺着阿烟光滑的脊背一路向下,轻轻捏住了那根如烟似雾、尾尖圆润的修长尾巴。
“呜……”
阿烟喉咙里,溢出一声更加绵长娇慵的呜咽。
整只猫仿佛要化成一滩水,软软地瘫在安澜膝头,翡翠般的眸子眯成细缝,显然享受极了。
这一幕,让原本就看得痴了的大橘,眼睛瞪得更是溜圆,一双猫瞳几乎要突破生理极限。
它的视线死死黏在少主“亵读”着神圣猫尾的手指上。
爪子无意识地在软垫上抓挠着,嫉妒、渴望、羡慕……
甚至还有一点兴奋。
因为只有在少主这里,阿烟才会露出这般毫无防备的神情,发出如此悦耳的声音啊!
‘这种刺激心灵的感觉,要不要找个人尝试一下?’
安澜如是想到。
这种将他人珍视之物随意把玩于掌中的掌控感,以及目睹那份纯粹渴望而不得的微妙反应,真是让人愉悦不已。
不过,这不是重点。
最重要的是,安澜感受到了——存留自己写轮眼瞳力,被他用特殊封印术式封入大橘体内的神光棒,正在微微悸动。
在不甘心的驱使下,他昨夜拿着神光棒琢磨了一宿,终于想明白了关键。
神光棒的主要作用,是将拥有光遗传因子的人转化为光。
自己异变的写轮眼瞳力,改变了这个先决的条件。
随后被内心单纯、充满爱意的大橘触碰,两者之间创建了某种联系。
但这种联系并不是绝对的,正如迪迦奥特曼里,大古的神光棒被人抢走,同样变成了迪迦。
用瞳力掌握着写轮眼开关的安澜,自然也可以。
唯一的问题便是能量。
或许是时空不同的原因,又或者次元不同,即便大古都不能每时每刻变身迪迦,在火影世界里就更加的困难。
想要真正激活神光棒,需要纯洁的爱,或者无畏的勇气当做能源。
又想到奥特曼只存在三分钟,能量耗尽后就会石化死亡。
安澜不敢拿神光棒在美琴身上做实验,也不愿交给旁人。
干脆就将神光棒用封印术,封印在大橘体内,以此全天候吸收爱的力量。
一开始还不确定封印术能否起效,没想到还真可以。
之后就等胖橘变身看看效果,要是结果喜人,大橘就能光荣的成为“爱的供养”。
为了更加刺激大橘心中的爱,安澜故意放慢了揉捏猫尾巴的动作,抬眼看向那只快要晕过去的胖橘,语气轻松道。
“别傻愣着了。”
“大橘,快去准备早餐,厨房就交给你了。”
“我和阿烟都饿了。”
大橘被这突如其来的指令,从痴迷状态中惊醒,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
“……是!少主!”
它慌忙应声,胖乎乎的身子一个翻滚从软垫上跃起,四爪落地时甚至因为心急而略显跟跄。
大橘不敢再多看那令它心痒难耐的画面,甩了甩脑袋。
努力将“阿烟被摸尾巴”的画面从脑子里驱散。
然后迈开步子,同手同脚地、带着一股悲壮的气势,“滚”向了厨房的方向。
那圆润的背影里,写满了舔猫的辛酸与无奈,却又带着一丝能为阿烟尽一份力的隐秘喜悦。
‘阿烟还是需要本喵的,简直太棒了!’
“少主,这样欺负大橘,是不是有点不好?”
怀里的银斑猫仰起头,翡翠般的眸子眨了眨,发出了一声带着些许迟疑的喵呜。
安澜低头,对上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指尖轻轻搔了搔她的下巴,“怎么,心疼了?”
“才……才没有呢!”
“谁会心疼那只笨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