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零封黄毛这件事,陈擎压根儿没放在心上。
至于他那根塞王3,连奥密枪手都比不上,自然也就没有放上杆墙的资格。
距离和曹雨鹏等人约定开火的前一天晚上,谢舒来了。
“舒姐,你妈同意咱俩的事儿了吗?”包厢内,陈擎趴在球桌上问道。
“她不同意你是不是就要和我分手啊?”
“那不至于,相信你巧舌如簧,肯定早己经将她说服了!”
谢舒叹了口气道:“等这次你和他们打完,我就走了。”
“啊?走去哪儿啊?”
“找个律所上班呗!”
陈擎起身走近道:“不是,你还上啥班啊!我现在肯定!不,大概也许能养得起你了!”
“少来了你!”
谢舒淡淡道:“台球那是你的事业,又不是我的事业。”
“咱俩之间还分彼此吗?”
“那不然呢?我又不喜欢台球!”
陈擎蹲下身握住她的手道:“那你喜欢律师吗?”
听到这话,谢舒愣了愣,随即苦笑道:“喜欢啊,不然我大学读律师专业干嘛!”
“你不喜欢台球为什么会对台球有这么深的了解?我记得当初可是秦斩让你来测试球杆的对吧!”
对此,谢舒没做过多解释,而是开玩笑道:“怎么,我这才不在你身边几天你就受不了了?”
“笑话!”
陈擎大手一挥道:“是你在这我受不了好吧,你只会影响我出杆的速度!”
谢舒白了他一眼,接着严肃道:“说正经的,我收到了苏州好几家律所的offer。
你想让我留在这儿吗?只要你想,我就不去北京了!”
陈擎首视着她的双眼道:“排除我的原因,这两者中你更想去哪儿?”
谢舒不语。
“我明白了,那你就去北京呗!”
“你不想我留在这儿吗?”
“想?”
陈擎笑道:“想有什么用,我小时候想我有个爸爸就好了,这样就不会被人骂没爹的孩子。
后来我又想,要是我有钱就好了,我妈就用不着那么辛苦了。
可现在我有钱了,我妈却依旧每天雷打不动的去摆摊。”
谢舒眉头皱起,正欲开口,就听陈擎接着道:“舒姐,我之前跟我妈说过一句话。我说希望她可以先做她自己,先做陈美莲,然后才是我陈擎的妈妈。
后来我发现我错了,从她生下我那一刻起,她就注定再也做不回自己了。
偷走我妈青春的小偷,不是岁月,而是我。”
说完陈擎点燃根烟,低着头道:“我跟你说这些呢,是想告诉你。
我们是男女朋友,但抛开这层关系,你首先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你是谢舒,谢舒的人生,应该也要活出自己的光彩来才对!”
闻言,谢舒冷不丁冒出一句。“你是不是前几天去云南吃菌子中毒了,这样的话不该从你嘴里说出来才对!”
陈擎立马就被呛得咳嗽个不停。
“中个屁的毒啊!我要是中毒,那也是中了你的毒!”
谢舒眉开眼笑。“那行吧,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就去北京了,你以后可不要太想我!”
“就北京而己,大不了我一个周末飞一次过去找你不就完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秦寿装模作样的咳嗽声。
“咳咳,老陈,你们俩完事儿了没?我肚子饿了!”
?
“什么特么叫完事儿了没!我俩在里面什么都没干好吧!”陈擎打开门道。
“别解释,我信。”
秦寿拍了拍肚子道:“请问咱们现在能去吃点东西了吗?”
“能能能!走吧舒姐,出去撸串!”
“老板,腰子来十个。韭菜两斤,生蚝二十!另外虾子五十,牛肉串五十!烤五花三十!”
“舒姐,老陈,看看还吃点儿啥?”
“这么你吃得完吗?”谢舒好奇道。
“嗐!腰花韭菜和生蚝我是给老陈点的!”
陈擎不服道:“我看起来很虚吗?”
“那可太虚了,哈哈哈!”
“神经。”谢舒吐槽一句后坐了下来。
秦寿则是又去找老板抱了一箱啤酒。
看着他那随心随性的模样,陈擎有感而发。
“舒姐,这要是不认识他,谁能想到他会是秦家的小少爷!
记得我第一次和他见面,他还留着锅盖头呢!”
谢舒点评道:“确实,他和秦斩在性格上那完全是两个极端。”
“说什么呢?来!走一个!”秦寿说着递给二人一人一瓶啤酒。
“能喝吗?”陈擎看向谢舒道。
“我酒量比你好好吧!”
都没用杯子,三人举瓶碰了一个。
咂了咂嘴,陈擎还没来得及发言,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谁啊?”谢舒凑过脑袋道。
“我大学时认的干儿子。”陈擎笑着接起了电话。
“喂,狗辉?我给你发那么多条消息你怎么没回?”
手机里传来赵辉略显疲惫的声音。“抱歉啊兄弟,前两天家里出了点儿事,你这会儿还在昆明吗?”
“没,前几天刚回来,家里出啥事儿了?”
那头有打火机的声音响起,接着是吞云吐雾声。
“我爸突发心梗去世了。”
这…
由于陈擎开的免提,谢舒和秦寿都听到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赵辉唏嘘道:“就月初,你刚夺冠那天。祝贺你,兄弟!”
“你先别说什么祝贺不祝贺的,叔叔不在了你为什么不跟我讲啊!”
“呃…说了貌似也不能改变什么吧!何况你现在成了职业球员,应该很忙的才对。”
陈擎听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道:“尼玛的!你小子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兄弟啊!之前我们可是吃过同一桶泡面,抽过同一根烟的!”
“陈擎,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这边来客人了,先这样!”
嘟嘟嘟…
陈擎看着手机屏保熄灭,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是自己做错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