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冬季战争(1 / 1)

离开普雷斯堡后,皇帝东巡的队伍继续沿着多瑙河东进,向匈牙利王国的首都布达进发。

这场巡游无疑将会花费拉斯洛很长的时间,他已经做好了将接下来几个月的时间花在旅行上的准备。

唯一令他感到欣慰的是,他不必像历史上的查理五世那样在奥地利,尼德兰和西班牙之间频繁进行长途旅行。

他的领土绝大部分是连成一片的,这样的版图既让人舒适,又省去了不少麻烦。

庞大的巡游队伍终究还是行进太慢了,按照预计,在这一年结束之前,队伍都很难走到布达。

于是拉斯洛便先派出了升任宫廷顾问的匈雅提·马加什,代表他前往布达,

协助摄政韦斯特大主教一起召开匈牙利国会。

马加什从意大利游学归来后便被拉斯洛招入顾问团,不过在这一年里他并没有单独完成什么重要的工作。

最初,他仍然担任拉斯洛的贴身秘书官,替他分担一些政务的压力。

后来,他被拉斯洛安插进维也纳宫廷总理府,跟在艾伊尼阿斯身边学习,以提升行政方面的能力。

现在他又作为拉斯洛的几名随从顾问之一踏上东巡之路,这也是拉斯洛特意安排的。

一方面是照顾到马加什的情绪,他离开匈牙利多年,要说不想念家乡那是不可能的。

另一方面,马加什作为西拉吉的外甥,匈雅提·拉斯洛的弟弟,在处理匈牙利的问题时有天然的优势。

虽然拉斯洛并不打算将马加什的才能用在治理匈牙利上一一他不得不想办法阻止匈雅提家族在匈牙利的权势进一步扩大,但现在利用一下马加什身上的这层关系还是挺不错的。

因此,他就将召集匈牙利国会,应付那些怨气冲天的匈牙利贵族们的麻烦差事扔给了马加什和韦斯特大主教。

他自己则继续陪伴家人游览沿途的山水,享受轻松愉快的旅行时光。

与莱昂诺尔和伊丽莎白对布达的期待不同,他心底对布达已经产生了一定的抵触情绪。

一想到那些嘴脸丑恶的匈牙利贵族,他都有些作呕。

偏偏他为了维持匈牙利的大致稳定,还不得不与这些家伙虚以委蛇。

他做梦都在盼着一个合适的时机到来,也许就在明年,或者后年,他差不多就要开始清算这些无法无天的匈牙利大贵族了。

只不过现在,就让他们再蹦踏一会儿吧,这是他们最后的好日子了。

闲遐之馀,拉斯洛还会考虑一下更远的地方。

保加利亚,那片土地虽然名义上为他所有,但实际上保加利亚每年也就只是顺着多瑙河送来一些贡金,与普通的附庸国没什么两样。

他是保加利亚的国王,这一点得到了教宗的肯定,任何人都无法质疑。

那么保加利亚也是他财产的一部分,但是这个国家明显价值不高。

奥斯曼人曾在这里榨取大量的人力和赋税,不过十字军东征对保加利亚的摧残太过严重。

距离十字军结束已经过去五年多,他对于保加利亚的人口和实力能恢复到什么程度还是非常期待的。

当初,他将保加利亚这个破碎,衰败的国家扔给废柴叔叔排特烈时,并没有抱任何期待。

当时他一心想的是重新统一奥地利,然后快速拿下波西米亚,然后积蓄力量向西扩张。

现在,这些既定的战略目标基本都已经实现,再想向西扩张就必须等待合适的时机。

而操控帝国政治的阻碍也将在美因茨战争后消弹于无形,他只需要安心等侯阿道夫大主教和贡特尔将普法尔茨选侯彻底击败。

在这种情况下,拉斯洛终于有机会再次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东方领土。

根据拉斯洛获知的情报,奥斯曼素檀穆罕默德二世仍在卧薪尝胆,疯狂积蓄力量。

就在这年的早些时候,他率领军队再次大败卡拉曼贝伊国,倾吞了不少卡拉曼的领土。

原本向奥斯曼表示臣服后来叛离的特拉布宗帝国被穆罕默德二世率军围攻,

只花了一个月便攻破城池。

自称拜占庭继承者的特拉布宗皇室全部沦为素檀的阶下囚,特拉布宗也就此复灭。

不过,特拉布宗的复灭导致了原本与奥斯曼帝国交好的白羊王朝开始敌视奥斯曼帝国,矛盾的种子已然埋下。

在安纳托利亚的其他地区,原本连绵不断的国内叛乱在穆罕默德二世连续不断的打击下已经被彻底平息。

虽然穆罕默德二世更擅长经营领地,发展国力,但是现实却逼迫他不得不变成一位马背上的君主。

自十字军结束后,他已经连续征战多年,随着领土的持续扩张,遭受重创的奥斯曼帝国正从战败的伤痛中渐渐恢复。

这一切都不得不让拉斯洛重新警剔起来,如果奥斯曼人重返欧洲大陆,保加利亚作为第一道防线是否能抵挡住他们的进攻?

很显然是不能的。

现在保加利亚的情况也只是稍微有些好转,宗教矛盾的缓和,移民带来的人口增长,这些举措都在发挥作用。

然而,这还远远不够,相比起他曾经带来的毁灭与破败,这些加强保加利亚国力的举措无疑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每每想到这里,拉斯洛就不禁开始头疼。

破坏还真是比建设要容易得多啊。

他必须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想一个好办法增强保加利亚的边防力量,不能让奥斯曼人轻而易举就攻破他设立的第一道屏障。

这边,拉斯洛正在为自己的东部大开发绞尽脑汁时,在遥远的西方,莱茵兰的战争仍在延续。

莱茵河畔的大道上,马蹄踏着细雪缓缓前行,贡特尔驾驭着战马望着远方,

地平线的尽头是一些起伏不定的山峦。

远远望去,那些山峰已经披上了一层银装。

不过贡特尔是个粗人,他并不懂得欣赏这些景色,实际上他讨厌在冬天还要继续作战。

冬天,队伍很容易因为恶劣的天气而造成大量的非战斗减员,损耗也会更加巨大,甚至可能造成士气的波动。

而且,冬日的寒风吹过时,即使戴着厚厚的绒帽,他光溜溜的头顶也依旧感到有些凉的,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距离大军离开施派尔已经过去三天,他们这一次依然选择从莱茵河左岸进军。

与他并排前行的还有阿道夫大主教和符腾堡伯爵的儿子艾伯哈德。

正是他们两个极力主张沿着这条路进攻普法尔茨。

自从他们第一次沿着莱茵河右岸进军,在塞肯海姆被打的大败而归后,阿道夫大主教仿佛对那里有了阴影,说什么也不愿意再从那里进军。

贡特尔本来还想先进攻曼海姆,试试能不能把巴登侯爵救出来,不过最终在阿道夫大主教的劝说下,他还是选择与大主教一同进军。

虽然拉斯洛陛下在他临行前曾专门叮嘱他,由他掌握战场的决断权力,但他还是决定尊重大主教的意见。

阿道夫披着华丽的紫色教袍,看上去完全就象一位大摇大摆出行的主教,而非一支军队的统帅。

他的神情颇为放松,脸上带着自得的微笑,对战争的前景充满美好的期盼。

“贡特尔将军,我们在施派尔会合,休整的时候,叛逆的普法尔茨选侯却不得不遣散他一半的部队一一他终于没钱再支撑那支庞大的部队啦!”

阿道夫拿起胸前悬挂的银色十字架轻轻吻了一口,满脸欣喜地感叹道,“上帝保佑,皇帝陛下保佑。

帝国禁令终于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没有自由市愿意借钱给普法尔茨选侯,

他的雇佣兵们险些哗变,为他服役好几个月的普法尔茨贵族们怨声载道,带着他们的人马离开了普法尔茨选侯的军队。

现在,我们的敌人已经到穷途末路了。

他只能将少得可怜的部队驻扎在几个重要的城市进行防守,这正是上天赐给我们的良机。”

说着,他从战马的口袋里掏出一份地图,开始向身旁的两位同行者展示普法尔茨的全貌。

莱茵河畔的行宫伯爵领地相当庞大,虽然有些细碎,但总体来看确实是莱茵兰最大的诸候。

半年多的征战,即便是强如普法尔茨选侯也无力承担庞大的军费开销。

虽然兰茨胡特伯爵【富有者】路易九世仍然在背后支持着他,但是战争前景的缈茫让兰茨胡特伯爵开始逐渐减小资金投入。

无力长期维持庞大军队的普法尔茨选侯不得不解散了一部分军队。

现在他的主力全都驻扎在莱茵河东的领土上,保卫以海德堡为中心的普法尔茨内核领土。

而阿道夫非常精明地选择带着大军进攻莱茵河西岸,既可以沉重打击普法尔茨选侯,又可以减少军队的损失。

当然,他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带着这支庞大的军队重返美因茨。

美因茨仍在阿道夫的掌控之下,被搞得焦头烂额的普法尔茨选侯根本没心思重新夺回美因茨。

而这一次阿道夫重返美因茨之后,他就不需要再从城里仓皇逃窜,躲避普法尔茨选侯了。

责特尔的目光从阿道夫的地图上收回,心中稍微有些纠结。

如果能以美因茨为中心,将普法尔茨选侯在莱茵河以西的领土全部攻陷,那样可以在打击普法尔茨选侯的同时保存军队的实力。

但是,贡特尔总想直接带着大军去围攻海德堡,一举结束这场战争,或者攻击曼海姆,营救不知道是否仍被关押在那里的巴登侯爵。

在他心里,最好的结果就是围攻一些战略要地,迫使普法尔茨选侯率军与他在野外决一死战。

如果能正面击溃普法尔茨选侯,他就可以取得更大的战功,让自己的威名更加响亮,而且,说不定还会得到皇帝陛下的嘉奖。

责特尔仍然记得年轻的皇帝授予他双头鹰旗帜的那天,他在那时成为了帝国的第一位将军。

帝国的荣耀,家族的荣耀,个人的荣耀,在那时开始交织在一起。

现在,他正曙满志,打算为自己再添一笔战功,以期获得皇帝的擢升,成为帝国的第六比特帅。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很可能就是阿道夫元帅的接班人,光是想到这一点他就忍不住热血沸腾。

成为奥地利的军事统帅,成为皇帝最信任的将领,这样的殊荣不断诱惑着他去赢得更多战争的胜利。

贵特尔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杂念抛开,不让那些大胆的想法继续扰乱他的内心。

无论是从战略上还是战术上,显然都是阿道夫大主教的计划更有价值。

海德堡和其他的重要城市的防守肯定极为严密,短时间内很难攻克。

如果钝兵于坚城之下,等到来年开春,普法尔茨选侯抓住机会重新集结部队,到时候想要取胜说不定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相比之下,还是在防守空虚的莱茵河西岸攻城略地更加明智。

“如果普法尔茨选侯真的无力阻止我们的话,说不定他很快就会失去所有的河西领地。”

年轻的艾伯哈德相当兴奋,由于他父亲符腾堡伯爵乌尔里希忙于施瓦本事务,他这才得以作为统师领兵参加对普法尔茨选侯的征伐。

这还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担任军队的统师,与他年龄相仿的皇帝拉斯洛却已经统率军队纵横沙场多年。

每每想到勇武非凡的皇帝,艾伯哈德心底都会涌起一股敬仰之情。

贡特尔瞄了艾伯哈德一眼,心中也有些感慨。

他的佣兵团曾经与符腾堡伯爵签订过长期协议,佣兵团的总部就设立在斯图加特。

在他率领佣兵团离开斯图加特为拉斯洛效力前,他曾见过艾伯哈德一面。

当时,这位伯爵之子还是个弱不禁风的小个子,如今已经有了几分男人的模样。

阿道夫大主教听到艾伯哈德的话,拍着胸脯说道:“你们就放心好了,我的情报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艾伯哈德脸色一变,几乎立刻想起了塞肯海姆的惨剧。

看到他的表情,阿道夫哪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立刻焦急地解释道:“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被那个卑鄙的腓特烈欺骗两次!”

“无妨,就算他真的有足够的军队渡过莱茵河来攻击我们,也不过是送死而已,”贡特尔面色平静地仿佛在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倒不如说我希望他能够勇敢一些,而不是像懦夫一样龟缩在城堡里。

我会在战场上亲手击碎他的荣耀。”

阿道夫和艾伯哈德纷纷点头,认同了贡特尔的话语。

他们现在手握近方军队,普法尔茨选侯根本没有一丝胜算。

不久,这支庞大的军队踏入普法尔茨的领土,这片饱经磨难的土地即将再次遭到帝国铁蹄的躁与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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