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地图应该是意大利战争之前的施瓦本地区图,中间的奥地利领地就是图尔高,现在归瑞士所有)
第一天的会议并没有爆发太大的争论,人们主要讨论了一些适合于施瓦本地区的法律法规。
就哈布斯堡家族在施瓦本地区首屈一指的影响力而言,贵族们和自由市大多倾向于支持皇帝的律法,因为他们的确需要一个地区性的同盟来维护自身的利益。
是的,不是需要帝国行政区,而是需要一个地区性同盟,只不过皇帝提出的帝国行政区使得这个同盟有更强大的外力促成和约束。
在帝国的历史中也曾出现过几个强大的地区性同盟其中包括莱茵同盟和施瓦本同盟,这些同盟最初由帝国城市组成,目的是为了对抗妄图扩张势力,吞并城市的封建贵族。
施瓦本同盟和莱茵同盟合并后没过几年,整个同盟就在哈布斯堡家族等一众大贵族的打击下土崩瓦解。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当年的施瓦本同盟是为了对抗大封建主而创建的,而拉斯洛要创建的施瓦本帝国圈则是为了操控整个施瓦本地区。
要实现这个目标还需要长久的努力,拉斯洛倒是不担心施瓦本地区有太激烈的反抗。
现在整个地区最强大的巴登侯爵和两位符腾堡伯爵都渴望为他效力,其他的那些什么骑土,男爵或者主教更不必说。
说起巴登侯爵和符腾堡伯爵,在会议第一日的晚宴结束后,拉斯洛专门在一间安静的屋子里接见了梅斯主教和符腾堡一斯图加特伯爵。
长桌旁,坐在拉斯洛对面的两人神色多有徨恐,他们发现皇帝面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拉斯洛的目光如利刃般扫向他们,声音冰冷:“哼,本来坐在我对面的应该是忠诚的巴登侯爵,而不是你们两个怯懦的家伙。”
虽然巴登侯爵在他看来也只是个鲁莽不堪大用的家伙,但是好岁比这两个家伙更加忠诚。
符腾堡伯爵微微垂下头,声音颤斗地说道:“陛下,那场战争太过惨烈,我的军队同样损失惨重,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暂时退却,保存实力,等到日后还能再为陛下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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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借口!”拉斯洛重重一掌拍在桌上,“前几天阿道夫大主教只带了五百人就攻破美因茨,生擒迪特尔。
你的部队可不止五百人吧?你明明已经答应过大主教要与他一同奋战,我将这视为你的承诺,然而你却如此轻易就背弃承诺,你让我如何再信任你?”
“陛下,这
司符腾堡伯爵哪还听不出皇帝的言外之意,这是在质疑他的忠诚和能力。
可是他却找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只能涨红了脸接受皇帝的挖苦。
拉斯洛的语气这时缓和了一些,接着说道:“不过,我听说你在塞肯海姆射伤了普法尔茨选侯,还组织部队有序撤退,掩护阿道夫大主教脱离险境。
你的功劳我不会视而不见,现在我给你一个洗刷耻辱的机会,接下来阿道夫大主教与普法尔茨选侯的决战将要来临,你是选择继续做怯懦的背盟者,还是说再次向我证明你的:
均符腾堡伯爵神色严肃,郑重地回答道:“陛下请放心,我会证明我的忠诚。”
拉斯洛微微颌首,将目光转向一旁战战兢兢的梅斯主教乔治。
“至于你,我想你的两位兄长都会为你感到羞耻,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乔治慌忙解释道:“陛下,我当时被普法尔茨选侯威胁,想着先保住性命,
才能有机会再回来为陛下效命,还望您能够体谅。”
拉斯洛听到他的狡辩,怒极反笑道:“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可知道,你的兄长巴登侯爵,与你一同被俘,他宁死不屈,坚定地支持着阿道夫大主教,与扰乱帝国的叛贼抗争到底。
而你,却如此懦弱贪生,做出这等让巴登家族蒙羞的事!”
乔治面色发苦,对于皇帝的指责颇有些无奈。
毕竟依照传统来说,贵族被俘后缴纳赎金换取自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在这场战争中也没有获得什么利益,只不过是为了支持兄长才率军参战。
至于皇帝指责的缺乏忠诚,那更是无从谈起。
他本就与普法尔茨选侯无冤无仇,又在战场上还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暴打,差点丢了性命。
在他看来,他对皇帝的忠诚已经超过了九成的帝国诸候,事实也确实如此。
在金玺诏书颁布之后,皇帝与帝国诸候的封建关系早就已经名存实亡了。
帝国皇帝处于一种大权没有,小权不少的尴尬境地,有诸候愿意因为各种因素为皇帝作战那都是这个皇帝当得好的体现。
气氛一时间陷入沉默,正当拉斯洛打算继续说下去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
埃青走入屋内,来到拉斯洛身旁,附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一句。
拉斯洛闻言稍稍有些错,又向埃青确认了一下,然后转头对符腾堡伯爵与梅斯主教说道:“符腾堡伯爵乌尔里希,希望你不要忘记对我许下的承诺,不要再临阵脱逃了。
至于你,梅斯主教,虽然你屈服于帝国的敌人,但是念在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我就不再过多苛责了,希望你下次能做出正确的决择。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陛下。”
如蒙大赦的两人步履匆忙地离开房间,生怕多待一秒皇帝就会改变主意对他们降下责罚。
等到两人离开后,拉斯洛才一脸严肃地向埃青询问道:“你是说,普法尔茨选侯派使者前来见我,想要求和?”
“是的,陛下。”
埃青倒是对此不感到意外,毕竟迪特尔已经成了阶下囚,再打下去普法尔茨选侯铁定要吃亏。
不如趁现在莱茵兰的战局对普法尔茨选侯仍然有利,与皇帝和美因茨大主教签订一份不那么苛刻的和平条约。
拉斯洛托着下巴沉思片刻,皱着眉头说道:“普法尔茨选侯居然在这种时候认怂了?埃青,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