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房地产还是很客观的,只要能赶上挣钱的高峰期,那么就能狠狠地捞上一笔。
杨晓斐在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想这么干了。
但是苦于自己兜里没钱,但是季阳不一样啊,季阳可是个暴发户~
季阳听完,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你这小脑袋瓜,还挺有商业头脑,颇有几分奸商风范啊!行,都听你的,多买几套!”
王存挤开人群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张纸条,郑重地递给杨晓斐:
“晓斐,这是我的电话和地址,你到了京城以后,一定要跟我保持联系。办酒席的时候,也一定要通知我,我肯定会去给你庆祝!”
杨晓斐接过纸条,笑着点头:“好,我会的,到时候一定通知你。”
季阳看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漆黑的眼眸沉了下去,明显面露不悦。
他走上前,不动声色地将杨晓斐拉到自己身边。
眼神冷冷地看向王存,那模样仿佛在宣告主权。
王存被季阳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尴尬地笑了笑,便匆匆离开了。
升学宴设在德华楼最大的宴会厅。
红绸缠绕的梁柱间悬着水晶灯,暖黄的光洒在满桌佳肴上。
烤鸭的油光、九转大肠的酱汁、清蒸鱼的鲜气混在一起,氤氲出浓浓的喜庆味。
宾客们推杯换盏,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唐祁的父母一进门,目光就精准地锁定了角落里的陈如意。
老两口穿着体面,唐母一身藏蓝色旗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唐父则是中山装加身,手里还拎着个精致的果篮。
他们快步走过去。
唐母率先伸出手,指尖带着微凉的暖意,轻轻握住了陈如意的手:
“这就是如意吧?果然是个模样周正、落落大方的姑娘!”
陈如意的脸颊“唰”地一下红透了,像熟透的樱桃,手心瞬间沁出薄汗。
她能感觉到周围投来的目光,有好奇,有打趣,还有唐祁那道带着笑意的注视。
心脏跳得像揣了只兔子,“怦怦”直响。
但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稳稳地回握住唐母的手,声音清脆又带着恰到好处的腼腆:
“阿姨好,叔叔好。唐祁经常跟我提起你们,说你们特别慈祥,今天一见,果然如此。”
“哎哟,这孩子真会说话!”
唐母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拉着她的手不肯松开,细细打量着,
“眉眼清秀,气质也好,祁儿能找到你,是他的福气。”
唐父在一旁附和,拍了拍唐祁的肩膀:
“我们家这小子,平时毛手毛脚的,以后可得麻烦你多照看了。”
旁边有唐祁的亲戚起哄:
“如意啊,跟我们说说,你和唐祁是怎么认识的?是不是这小子死缠烂打的?”
陈如意心里紧张得发紧,指尖都有些发麻,但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笑。
“没有,唐祁是个看着大大咧咧,其实是个心思细腻又很温柔的人。”
唐家人听了,笑得合不拢嘴。
唐母更是拉着她的手,把自己手腕上的玉镯取下来,往她手上套。
“这镯子是我当年的陪嫁,今天就送给你了,算是阿姨的一点心意。”
陈如意连忙推辞,唐祁却在一旁帮腔:
“拿着吧如意,这是我妈的一片心意。”
她这才收下,对着唐母深深鞠了一躬:“谢谢阿姨。”
唐祁站在一旁,看着陈如意从容应对自家亲戚的轮番提问。
既不怯场,又不失分寸,眼里的骄傲都快溢出来了。
他悄悄凑到杨晓斐身边,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得意:
“我就知道我家如意最棒了!你看我爸妈多喜欢她!”
杨晓斐看着陈如意脸上幸福的笑容,心里也暖暖的,真心为她感到高兴。
她拍了拍唐祁的胳膊:“如意本来就优秀,你们俩很般配,以后可要好好对她。”
正热闹间,宴会厅的门被推开,应伯父和应伯母走了进来。
两人穿着正式,应伯父一身深灰色西装,应伯母则是一件红色的连衣裙,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厚厚的红色信封,脸上带着几分拘谨和忐忑。
他们在人群中找到了杨晓斐,快步走了过去。
应伯母率先开口,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
“晓斐,恭喜你考上清北,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她把信封递到杨晓斐面前,信封的厚度惊人。
杨晓斐捏在手里,能感觉到里面一沓沓钞票的质感,估摸着至少有一万块。
在那个年代,这绝对是一笔巨款。
哪怕是应家,那也是要出点血的。
杨晓斐连忙摆手,把信封推了回去:
“伯父伯母,心意我领了,但是这钱我不能收,太多了。”
“你拿着!”
应伯父的语气异常坚定,眼神里带着几分恳求,甚至还有一丝愧疚。
“晓斐,这钱不是别的,是我们对你的一点小补偿。”
“以前是我们糊涂,被杨娇娇蒙蔽了双眼,没能好好照顾你,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吃了那么多苦。”
“这钱,就算是我们的一点赎罪之心,你收下,也让我们心里能好受点。”
应伯母的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哽咽:
“晓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以前都是我的错,我那时候真是气糊涂了,被猪油蒙了心,一门心思偏疼杨娇娇,把你所有的好都忽略了,还对你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
“你受的那些委屈,都是我们造成的。你就原谅我们这一次吧,把钱收下,好不好?”
她说着,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语气里满是悔恨和恳求。
杨晓斐看着两人愧疚的模样,心里却异常平静,像一潭死水,没有丝毫波澜。
那些年的委屈、不甘、怨恨,在她毅然搬离应家,独自生活的日日夜夜里,早已被时间慢慢磨平。
她对应家除了应伯父之外,已经没有了任何期待,也没有了任何怨恨,只剩下淡淡的疏离,仿佛他们只是陌生人。
她轻轻挣开应伯母的手,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起伏:
“伯父伯母,我早就不怪你们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再提也没什么意义。你们的心意我知道了,但是这钱我真的不能收,你们还是拿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