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密谋!(1 / 1)

顿时,屋内所有人的脸色都难看起来,惊愕、不满、嫉妒、愤恨,种种情绪在空气中交织碰撞。

武氏最先按捺不住,声音尖利起来:

“这……这不合规矩吧?

往年随驾,至少也是带两位姐妹,互相也好有个照应。

今年只带姜氏一人,未免太过……不妥!”

钮钴禄氏也抚着肚子柔声插言:“福晋,姜妹妹年纪轻,又是头回去塞外,许多规矩礼仪都不熟悉。

若只她一人,万一有个疏忽,冲撞了贵人,或是礼数不周,丢的,可是咱们王府的脸面!”

李氏也冷笑着帮腔:“可不是么!

姜氏平日在府里耍耍威风也就罢了,要是得罪贵人”

其他人虽未明说,但眼神交流间,也尽是赞同之意。

乌拉那拉氏意味深长的瞥了眼钮祜禄氏,心想以前当真是小瞧了她!

不过,她可没心思跟她们在这浪费时间!

“这是爷亲自定下的事,并非本福晋之意。

你们若有异议,自行去寻爷分说便是。”

她端起茶盏,轻轻拨弄着杯盖,下了逐客令,“今日就到这里吧,我也乏了,你们自行离去吧!”

众人见乌拉那拉氏搬出了四爷,纵然心中百般不甘,也不敢再多言,只得悻悻起身告退。

待人都走净了,乌拉那拉氏扶着春杏的手走进内室歇息。

春杏一边为她揉着太阳穴,一边低声问道:“福晋,您说……李侧福晋她们,会真的去找主子爷说这事吗?”

乌拉那拉氏闭上眼,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嘲讽:

“那就看她们的本事了!

且看着吧。”

胤禛昨晚在沁心斋并没有告诉姜瑶巡幸塞外的事,第二天沁心斋的人还是听其他院的人提起才知道。

姜瑶知道时,还愣了下!

心想,胤禛昨晚什么都没说,那就是没有她的份!

哎,可惜了一个公费旅游的机会。

看来出去玩,还是得等弘晙长大,胤禛死了,她才能实现到处旅游的心。

冬雪知道时,还特意去打听一番,看这次那位格格和胤禛外出。

但打听一圈,整个后院也没听说谁去,心里就轻松一大截。

想想昨天四爷刚回来,就来看望自家格格,看到自家格格穿那样的衣服在院子里游水,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认了。

自家格格应该是没有失宠。

那就是主子爷这次巡幸塞外不带人。

而冬雪不知道,园子里之所以没人提,是因为这次胤禛只带姜瑶一人,其他院的人都怕说了惹自家主子不高兴,所以都不谈。

而园子里其他人,因为这些时日被府里来的下人,科普了姜瑶的丰功伟绩后,还特意去看了眼膳房分膳太监张福海掉了的牙,都对她的事避而不谈!

前段时间,沁心斋建游泳池,还有小阿哥们游水的事,大伙也只敢在私下里说说,并不敢象以前一样的乱传。

因为,这个乡下出身的姜格格,惹到她,她真的会不顾身份找上门来的。

所以,冬雪去打听的时候,知道消息的人,想着胤禛昨晚去了沁心斋,沁心斋的人必定知道姜格格去塞外,出来打听,无非是姜格格想打听谁和她一起去塞外。

不想惹事的人,都笑笑说不知道。

姜瑶一听,想想胤禛昨晚的样子,心想,不带人去,估计是要养养身体。

再有,他的身份,想要找女人伺候,那还不容易,多的是人上赶着往他那里送。

九州清宴。

胤禛只着一件靛蓝色常服,坐于宽大的紫檀木书案之后,面色沉静,眼神却锐利如刀看着下首的几个幕僚。

听他们把他不在京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过了一遍。

“四爷外出赈灾这些时日,朝中发生了不少事!

皇上对太子一党的人,打压便一日紧过一日。

自索相伏法后,太子一党,就元气大伤。

这半月来,但凡与太子过往甚密的官员,或多或少都遭到了申饬或调任,明眼人都看得出,皇上这是在逼太子”

至于逼什么,胤禛心知肚明。

皇阿玛无非是想通过打压太子一党的人,警示太子,他已经知道他的谋算,希望太子迷途知返。

他在逼太子,要么彻底收敛,要么……狗急跳墙。

太子二哥对于皇阿玛来说,终究是不同的。

想想被圈禁的大哥直郡王还有十三弟

胤禛心下一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青玉镇纸,没有说话。

戴铎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淅,“皇上此次让太子独自监国,意义,非同小可!”

是啊!

皇阿玛只是老了而已!

他独留太子在京城,估计也是做了万全准备,想看看太子究竟会做到哪一步,又有哪些人会按捺不住!

“老八那边可有异动!”胤禛沉声道。

“回四爷,八福晋近来抱恙,安亲王府的人多次上门探望。”

胤禛挑眉,安亲王岳乐之后,虽已降爵,但其家族在满洲旧贵中影响力犹存。

他并没有多大的意外,老八这些年对郭络罗氏多有放纵,就是看中其身后的安亲王府还有郭络罗氏的支持。

不然,郭络罗氏多年未孕育子嗣,他宁愿背上惧内的名声也没有宠幸妾室。

如今,他膝下只有弘旺一个子嗣,还是郭络罗氏迫于压力才有的。

戴铎看了四爷一眼,继续道:“还有,八爷还频繁接见正黄旗蒙古都统鄂伦岱、领侍卫内大臣阿灵阿等人。

此二人,手握部分京畿戊卫与宫禁宿卫之权。

八爷此举意义不纯啊!”

胤禛闻言,眉头微微蹙起。

鄂伦岱,佟国纲长子,他在孝懿仁皇后膝下长大,按说也该叫他一声舅舅。

“隆科多可曾参与?”

“不曾!”

戴铎等人心知,若是隆科多也参与其中,那便是佟家都倒戈至八爷,这可不是好兆头。

佟半朝,可不仅仅是说说而已,佟家权势以及康熙的放纵,若是他们都支持八爷,那四爷的胜算就要大打折扣。

虽然,隆科多如今也没有明确支持四爷,但只要他不支持其他人,就是助力。

戴铎看向胤禛,语气带着一丝试探:“四爷,如今局势诡谲,太子与八爷皆有所图,我们是否也需做些准备,以备不时之需?

至少,不能让八爷党轻易得逞。”

胤禛未置可否,他手指敲击桌面许久,看向一直未说话的邬思道。

邬思道轻轻摇头,语气斩钉截铁:“不可,四爷,此刻,一动不如一静。”

他撑了撑身子,让自己坐得更直些,目光灼灼地看向胤禛:

”太子失德,皇上心知肚明,其储位已是摇摇欲坠。

此次塞外之行,将阿哥们尽数带走,独留太子在京,名为监国,实为隔离审视,亦是引蛇出洞之策!

皇上在等,等太子是否真的会行那不忍言之事。

同时,皇上也在看,看其他皇子,谁在此时上蹿下跳,谁在结党营私,谁不觊觎他的。”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八爷一党私下动作,看似精明,实则已落入下乘。

皇上对结党之事深恶痛绝,八爷连络手握兵权之人,更是犯了皇上大忌。

太子谋划之事,皇上都知道,八爷一党动作,皇上自然也看在眼里。”

“那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戴铎有些急切。

“对。”邬思道语气沉稳。

“皇上对太子的不同,众人皆知!

能废而再立的太子,纵观历史有几许。

此次,太子谋划之事,皇上清楚,却还多次给予机会,就不难看出,皇上不想置太子于死地。

若是插手或是有异动,难免事后,皇上迁怒,得不偿失。”

“先生所言,正和我意。

皇阿玛昨日让本王好好调养身子,就依他所言。

胤禛嘴角勾起一丝冷峻的弧度。

皇阿玛疑心日重,对权力的掌控欲达到了顶峰,任何一丝觊觎储位的苗头,都可能招致灭顶之灾。

“吩咐下去,近期全部蛰伏,不得妄动,只收集消息即可。

一切,待塞外归来再说。”

“嗻!”

幕僚全数躬敬退下。

许久,胤禛收起心中思虑,自行磨墨抄写经文,平心静气。

此时,京城一处极为隐秘的别院,地下密室之中,灯火昏黄,映照着几张神色紧张而又带着孤注一掷决绝的面孔。

主位之上,正是当朝太子胤礽。

他面色苍白,眼窝深陷,往日的储君威仪已被一种焦躁和戾气取代。

他压低声音,对着下首几人道:“皇阿玛此次巡幸塞外将所有兄弟都带走,独留孤一人在京,名为监国,实为!

他……他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胤礽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斗,“他这段时间,不停的打压,是在逼孤,他要孤”

“太子殿下,事到如今,我等还有退路吗?

皇上如今视您为眼中钉肉中刺,太子!你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

以皇上如今对我们的打压,再废,不过是早晚的事!

而且,皇上不一定知道我们所有谋划,也想不到我们是要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

说话的是索额图之侄格尔芬,索额图虽已倒台病故,但其家族势力盘根错节,他们与太子捆绑极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是他们家族再次崛起的机会,他们绝不能放过。

“格尔芬所言极是!

皇上年事已高,近年来对殿下猜忌日深,全无父子之情。

殿下仁孝,然皇上不慈,我等只能行非常之事,以保国本!”

先说话的是个武将打扮,身材魁悟,面色沉毅,名为托合齐,官居步军统领衙门,掌管京师部分步军营,是太子在京城军事力量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皇上逼得太紧。

想想他们犯下的事,他们不是太子,早晚难逃皇上的清算,

此次,天时地利人和,只要太子上位,他们便是功臣,就可保家族百年兴盛。

胤礽双手微微颤斗,端起茶杯,却发现杯中早已无水。

他颓然放下,心道:“是啊!

他没有退路了……

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抬起头,眼中最后一丝尤豫被狠厉取代,恢复太子的威严,沉声道:“你们……准备得如何了?”

格尔芬、托合齐看到太子的变化,彼此眼中流露出满意的神色。

他们就怕太子临时退缩。

只要太子胤礽也坚定了反的决心,他们才能势在必得。

格尔芬向前凑近,自得道:“殿下放心,京中与塞外,均已准备妥当!

京中方面,步军统领衙门中忠于殿下及索额图叔父的旧部,由耿参领具体调度,届时可控制京城几处关键城门及要道,隔绝内外消息。

同时,已秘密集结了两千死士,藏于京郊几处庄园,届时可里应外合,控制紫禁城,还有牵制住留守的兵力。

再有理藩院尚书、兵部侍郎等数码要员,皆是我等心腹,可在朝中策应。

塞外!

托合齐接话,“御营驻防的镶黄旗护军营、骁骑营中,皆有我们安插的将领。

届时,一旦御驾抵达预定行围地点,我们的人会利用职权之便,调动布防。

同时,已重金招募了一批蒙古亡命之徒,伪装成牧民或狩猎队伍,潜伏于行围地域外围。

格尔芬眼中闪铄着疯狂的光芒:

“即便皇上安然无恙,但皇上年事已高,太医以言明,不能受刺激,否则惊惧交加,倒下就

届时,殿下作为储君,继位不过是顺理成章!”

胤礽听着这详尽而大胆的计划,手心沁出冷汗,但一股扭曲的兴奋感也随之升起。

他仿佛已经看到,他登上了那至高无上的宝座,兄弟权臣向他俯首的画面。

“好……好!”他咬牙道,“成败在此一举!孤,信你们!”

想到皇阿玛如今那冰冷审视的目光,还有被废后,被囚禁着生不如死的下场,他猛地一拍桌子,低吼道:

“好!就这么办!”

皇阿玛……都是你逼的!

他环视眼前几人,声音森寒:“此事务必谨慎,不得走漏半点风声!

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嗻!

臣等誓死效忠太子殿下!”

圆明园。

胤禛写完一篇经文时,天光已经大亮,他把经文墨迹吹干,置于一旁,那字迹端正峻峭,一如他此刻收敛起来的心神。

他扬声唤来苏培盛,淡淡道:“传话下去,这几日爷要静心修养,一律不见外客。

府里若有寻常事务,皆由福晋处置,非紧要之事,不必来报。”

苏培盛心领神会,连忙躬身应道:“嗻,奴才明白。”

交代完毕,胤禛信步走向书房。

昨日,还未来得及考教弘晙学业,就被他说姜氏那些不守妇德的话气得不清,

今日,他已经和邬思道、戴铎等人说过,这几天不用他们授课,他亲自来教。

弘时和弘晙早已在书房等侯。

弘时一见今日进来的不是先生,而是自家阿玛,小脸瞬间就绷紧了,手指下意识地绞着衣角,不停地朝身旁的弘晙使眼色,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弘晙却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他对弘时那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颇感无奈,微微摇了摇头,心下嘀咕:

“为什么弘时都做了他那么久的小弟,胆子还那么小,阿玛又不吃人,不过是问问功课罢了。

最多,做错了,多抄几遍大字就好了。

哎!”

胤禛一进门,目光落在弘晙和弘时身上,一下子就愣了下。

这两孩子,一个依旧粉雕玉琢,另一个却是相比起来,就能看出被火辣太阳炙烤过的,皮肤黑了一大截,特别是对着自己傻笑时!

他一时都分不清谁才是在府里养尊处优长大的。

看着弘晙莹润白淅的小脸,他不觉想想到姜氏那一身白当的发光的肌肤。

不由感叹,天生就是当主子的料。

只是想到她竟然喜欢那些划龙舟的侍卫还有莽夫,他气就不顺!

脸色不自觉地便严肃了几分,周身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场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

这股冷意,几乎全数施加在了敏感的弘时身上,让他连头都不敢抬。

而弘晙,却觉得昨夜之事已经翻篇,看着自家阿玛脸上露出小姨,依旧站得笔直,眼神清亮,毫无惧意。

胤禛继续观察着两孩子,眉头又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弘晙回府时,明明只比弘时高小半个头,但现在,却是大半个头之多,身形也显得单薄些。

这李氏真不会养孩子,生的四个孩子,不是病歪歪,就是性子怯懦,好不容易弘时立住了,她也不上心。

特别是到了午膳时,听说李氏只给他送来了银耳莲子粥,他心中对她越发不满。

倒是姜氏!

姜氏之前好象提过一嘴,说是孩童多饮牛乳,有助于筋骨生长……

弘时也给他安排上,不然以后出去,兄弟相差太大,不利于兄弟和睦。

考教程问的过程,结论在胤禛预料之中。

弘晙对答虽称不上惊艳,但基础扎实,思路清淅,偶有自己的一番见解。

而弘时则磕磕巴巴,许多地方记忆模糊,经胤禛稍一追问,便面红耳赤,讷讷不能言。

他在心里给三个儿子做了一番对比,弘晖聪慧,性子沉稳,作为嫡子,他是合格的,也是最象他的。

弘晙也聪慧,但性子洒脱,看他今天的功课就知道,他都知道,但却不愿去深究,和他额娘性子如出一辙。

不过作为庶子,弘晙有武学天赋加成,他现在这样就很好,未来不会差!

可弘时,文不成、武不就,性子还懒散爱玩,一点也没有他之前两格格的聪慧机灵,倒是和李氏象个十足十。

念及他年岁还小,想着以后要敦促些,勤能补拙,才将心中那点失望按捺了下去。

沁心斋

姜瑶刚用过午膳,正捧着本话本歪在窗下的榻上昏昏欲睡时。

冬雪便笑意盈盈地挑帘进来,语气里带着欢喜!

“格格,主子爷派人送了好些果子来呢!

有你昨晚念叨的荔枝和椰子。”

屋里的严嬷嬷和几个丫鬟闻言也跟着高兴,心说,自家格格虽然不能随驾去塞外,但宠爱依旧在。

天气热了以后,为了防止有人中暑,因为冰块有限,姜瑶就让伺候的丫鬟和太监,分批进来屋里纳凉。

院里的绿豆汤和解暑的饮品,更是直接放在冰鉴,要吃直接找冬雪和严嬷嬷取就行。

就是晚上,正厅里剩的冰,姜瑶也让她们自个分一下。

听说,为了让冰块利用最大化,他们私下里按房间排着用。

这样,排到的人,都能睡一个好觉。

姜瑶也不是收买人心,若是只是一点冰,她肯定紧着自家用,但在她不缺的情况下,让身边的人,过得也舒服一点,不过是顺手的事。

姜瑶的瞌睡立马跑了,跟着冬雪走到外间,只见地上、桌上摆开了好几个精致的竹框和果盒。

水灵灵泛着红晕的蜜桃,还有一看品相就比昨天送来还好的荔枝。

还有她昨晚和胤禛提的椰子,细数一下,竟有二十个之多。

胤禛送来的这些,不说品相,就是量,是昨天送来给她的四五倍之多。

看得姜瑶微微咂舌。

虽然在现代时,这些只是普通水果,不用花多少钱就能吃到饱,但在这个时代,可都是身份地位的像征。

这身份不同,待遇就是天差地别。

胤禛送来给她的这些,估计也就是他分例的一小部分

再次感叹有权有势的人,无论是在什么时代,都是过好日子。

昨天,看到送来的量,自己吃尚且要算计,更别提匀出些送给爹娘尝尝鲜了。

如今这一下送来这许多,倒是匀一些给她爹娘那边送过去,也让他们沾沾光,尝个稀罕。

端午的时候,她本来打算让胤禛,给她找点硝石,研究制点冰给她爹娘。

但胤禛第二天就走了,这事自然不了了之。

不过,苏培盛的徒弟进宝倒是个机灵的,听说姜瑶在打听硝石制冰的事,就主动揽了这事。

他虽不能直接给姜瑶找冰块,但却可以借着雍亲王府的名头,寻了些冰票,让卖冰的每日给姜翠山和王氏送点冰去。

虽然不多,一天也就两大块,只能做成冰鉴,冰一些解暑的冷饮。

但对于从来没用过冰的姜翠山和王氏来说,已经很好了,他们附近那些官宦人家,可是连冰票都弄不到。

“别光看着了,”

姜瑶收回思绪,指着那筐最为诱人的荔枝吩咐道:

“先洗两盘来尝尝鲜,这东西最是不经放。”

冬雪脆生生地应了,手脚麻利地挑起荔枝来。

“多洗一些,你们也都尝尝!”

“谢格格!”

沁心斋内,一时弥漫开清甜的果香与欢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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