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黎灵筝突然叫了一声,然后身子一软,失重地往下滑。
“筝儿!”闫肆大惊失色,立马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
可就在他抬起腿要奔向殿中的软塌时,黎灵筝在他臂弯里抬起头。
闫肆惊愕地瞪着她,“你……”
黎灵筝气呼呼地道,“你再吼我试试,我随时晕给你看!”
闫肆一脸黑线,“……”
这女人!
黎灵筝挣扎着从他臂弯上跳下去。
只是还来不及跑,就又被闫肆勾住腰肢禁锢在他胸前。
这一次,闫肆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低下头就将她吻住——
“唔唔……”黎灵筝挣扎着拍打他。
闫肆抵着她唇瓣警告,“你再动试试,信不信本王现在办了你!”
黎灵筝踮起脚勾住他的脖子,然后张嘴咬他的唇。
“嘶……”闫肆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
“你也知道疼?”黎灵筝气呼呼地瞪着他,“每次你都跟要吃人似的,一点都不舒服,你就不能温柔点吗?就算不会,多几次还不会?”
“咳!”闫肆不自然地咳了咳,耳根倏然红了起来。
“给你机会,重新来过!”
闫肆抬起手捧着她明艳绝色的脸庞,拇指指腹从她粉泽的唇上抚过,那柔软清甜的气息早已烙在了他心尖尖上。
喉结滚动,他偏着头重新复上。
辗转轻吮。
温柔中似带着一丝丝讨巧的味道。
看着面具下他狭长的眸子,深邃得象要把她溺毙,黎灵筝双腿不禁发软,心里暗嚎,要命呐,真如她爹说的那样,这男人在用美男计迷惑她!
关键是她真抗拒不了!
他宽厚温暖的胸膛象一张巨大又坚实的网,牢牢困着她,唇齿间灸热的气息也如点了催情的香,让她情不自禁地迎合……
直到他的大手钻进她衣襟,黎灵筝才从迷离中清醒过来,一把抓住他手腕,不让他继续。
闫肆抵着她额头,粗喘着带着欲求不满。
黎灵筝同样喘着气,嗔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
闫肆眸光垂下,看着自己失败的大手,无奈地收回,嘴上不满地冷哼,“谁让你老吊着不给!”
闻言,黎灵筝立马用手指戳他心口,“你说这话不脸红啊?我没给你机会吗?那次是谁不争气?”
被戳到‘痛处’,闫肆紧抿薄唇将她放开,然后置气地转过身去。
黎灵筝还不了解他?
他要真的生气才不是这个反应呢!
他这个反应不过就是被她戳到了糗事,拉不下脸!
她偷偷笑过后,主动去勾他的手指,“我爹还在等我回去,我没法陪你太久,你确定要把时间拿来置气?”
闫肆低头斜睨着她‘勾人’的指头。
转回身,见她衣襟凌乱,他抬手开始为她整理。
黎灵筝低眉盯着他的动作,这大手虽然不及他幼童时白乎乎的可爱,但指骨分明,修长迷人。再看他面具下的半张脸,虽然还是和幼童时一样臭,但也不防碍他为她做事。
不管大人还是幼童,他都是傲娇冷酷的,但不可否认,在她面前,他妥协的时候更多。
能不能做她的耙耳朵她不知道,至少目前的他她是满意的。
“阿肆。”
“恩?”
“我瞧着七皇子的态度不象是能死心的,你说他下一步会做什么?反正我有个预感,我们要成亲,他肯定会搞破坏!”
闫肆眸光微沉,“以他的性子,既然他选择牺牲七皇子妃,就不可能轻易对你死心。”
黎灵筝立马从他话中听出端倪,“你的意思是,白芷蕊不是自己病的,是他害的?”
闫肆淡淡地点头。
黎灵筝头皮发麻,“不会吧,他这么狠?白芷蕊可是太傅之女,太傅在朝中的门生几乎都拥趸他,他不把白芷蕊供起来,居然还敢谋害白芷蕊?”
闫肆剜了她一眼,“大惊小怪!太傅门生再多又如何,也不过都是些文弱书生,平日里只会呈口舌,真要遇上事,他们比谁都怕死!七皇子缺的是兵权,是能真正助他上位的利剑!”
黎灵筝早就怀疑过七皇子接近她的目的。
但没想过七皇子会那样对待自己的皇子妃,为了权势,还真是不择手段!
难怪她爹对她跟皇子交往会那么抵触,她爹心中应该有清楚的认知,不管她嫁哪个皇子,皇嗣之间的地位都会失衡。
“阿肆,皇上为何同意我们在一起?他难道就不怕你有野心吗?”
“我要有野心,早都登基了,何必苦心帮他做事?”
“啥意思?”黎灵筝没听懂。
闫肆牵着她的手走向不远处的软塌,坐下后,才压着嗓音与她说道,“早年父皇与兄弟争夺皇位时,不幸被人下蛊。那蛊毒虽不害他性命,但毒性却传于子嗣。只要是他的血脉,皆活不过周岁。”
黎灵筝听得瞠目结舌,“这么严重?那你呢?你……”
不等她紧张问完,闫肆捏了捏她的手心,示意她继续听下去,“我母妃乃花坞族圣女,花坞族历经千年,禁止与外族通婚,以至于后世族人多残病,生活越发艰难,母妃自小习医,深知挽救族人的办法只有打破族规,于是便主动与父皇联姻。”
“他们是契约成婚。母妃自出生便拥有百毒不侵之体,虽不能为父皇解除蛊毒,却能压制蛊毒毒性。父皇也许诺母妃一座城池,使花坞族族人能安居乐业。”
“自我十岁起,便接替了母妃的职责,凡皇子公主生辰前月便为他们配制解药。若是用药不及时,他们便会在生辰之日毙命。父皇担心此事暴露会被子女憎恨,便制造谣言,说是受前朝国师诅咒。”
黎灵筝张着嘴,这真是比听天书还新奇!
闫肆难得看到她说不出话的样子,不由得勾起唇角,“这便是父皇一直不立储君的缘由,像七皇子这般醉心权势、不择手段的皇子,就算父皇要传位于他,本王也不会答应!”
黎灵筝吞了吞口水,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你想做皇帝吗?”
闫肆眸光凝在她脸上,不答反问,“你想做皇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