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拳毕竟是草创,只是模仿老虎的三板斧创造出来的,架子的动作并不多,不过一剪,一掀,一扑,要是这俩人连三个动作都模仿不过来,那还不如不学呢,反正也没这个悟性。
很快,两人就学完了虎拳的架子,在那有模有样的打了起来。
虽说只是草创的架子,但到底是搬运气血的气血武学,对身体的开发根本不是其他普通拳法能媲美的,一趟拳打下来,两人全都大汗淋漓,身上通红一片,就跟煮熟的大虾似的。
身上汗水就跟下雨似的。
这是把虎拳架子练到了才有的情况。
“好了,你们先去休息吧,等会薛正浩去编几个鱼篓,总吃肉也不是个事,我去看看能不能弄点鱼吃,秦江去我屋里,墙上挂着两把弓,一把三力弹弓,一把六力猎弓,你拿着那把猎弓,弹弓给薛正浩,等会跟我出去打猎去。”
那两把弓吴留早就用不上了,但到底是陪着他生活了这么长时间,救了他好几命的老伙计,舍不得扔了,所以不如传给自己的徒弟们。
“好嘞!”
一听到打猎,秦江的眼睛都亮了,男人就没有听到捞鱼摸虾,上山打猎不激动的。
此时他也顾不上身上的汗水,快步跑进吴留的房子里,立刻就看到挂在墙上,无比醒目的两根半圆木头
弓不用的时候都要把弦给解下来,不然会损伤弓的使用寿命,而这半圆正是弓臂最初始的样子,上弦的时候,要把弓臂反过来装,这样才有拉力。
弓弦就放在弓身旁边的架子上挂着,拿眼一扫就能看到,他立刻把两个弓臂和弓弦都带上,跑出了门。
“师父,师兄,拿来了!”
吴留把弓弦装上,递给秦江和薛正浩,随后就领着两人去辨认了一下周围的陷阱,让他们记得绕过去。
现在他已经看不上那些陷阱了,对他很难造成什么伤害,而能对他产生威胁的对手又不可能被那些陷阱坑到,所以他也懒得维护了,平时打猎回来的时候转一圈,看看有没有不长眼的野物踩到之后就懒得管了。
“来,跟我走。”
把营地周围的陷阱都告诉两人认识一下之后,吴留提着斧子就领着秦江离开,只留下薛正浩一人在院子里。
“这也没有竹子啊,我怎么办?”
但此时的薛正浩却犯了难,他是个老篾匠不假,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原材料都没有,他能干嘛?
逼得他实在没办法,只能在营地四周晃荡,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师父选的这个地方还真有点说头啊。”
在把营地周围转悠了一圈之后,薛正浩摸着下巴喃喃自语。
受益人自古以来都有点神神鬼鬼之类的说法,尤其是木匠这一类的,鲁班术声名远扬。
篾匠虽说不是木匠,但终归也是沾点边,也是成天的和木头打交道,都是一个祖师爷,自然而然的也就有点相通的。
而他这么多年到处乞讨,自然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也学了点风水的皮毛。
以他看来,吴留选的这块营地是相当不错,藏风聚气,背山面水,龙虎环抱,明堂开阔,可以说是块风水宝地了。
但随后,他的表情就皱了起来。
风水宝地又怎么样,他的任务没完成啊,还得继续找。
无奈的他只能继续扩大搜索范围,不过幸好,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距离营地大概四百来米的河边,他发现了几棵柳树。
柳树好啊,柳条虽说肯定是比不上竹子,但是做个鱼篓还是问题不大。
他可记得吴留的恩呢,把他从泥潭子里捞出来不说,还给他好吃好喝的,这四天可是他这几年来过的最舒服的日子。
毕竟谁家天天吃肉吃饱啊,最开始那一天,他这装不下二两香油的狗肚子吃完了肉之后还克化不了,跑了好几趟厕所。
之后更是对他倾囊相授,就连谷神盗元法这种能让人逆天改命,足以传家的宝贝都教给了他。
虽说他并没有象是秦江那样感知到自己的胃部,能主动促动肠胃消化,但他也发现自己在做完那些动作之后,很快就又饿了,而且浑身暖洋洋的。
原本乞讨多年,身上到处都是病,每天夜里不是这个疼就是那个疼,但昨天晚上却根本不疼,一觉安稳的睡到大天亮,这都多少年没睡过这么舒坦的觉了。
抓住一把柳条拽下来,没想到拽下来了一截树枝,密密麻麻的柳条跟被子似的直接把他盖住了。
幸亏这东西就是看着大,其实没多少重量。
薛正浩把柳条收拾干净,卷起来扛着就带回了家,就跟扛电线似的。
不过另一边的吴留和秦江两人就不这么顺利了。
“我说,小秦啊,你真懂打猎吗?”
正拿着斧头砍树的吴留看着秦江又一箭射空,放过一只野鸡不算,还把其他野鸡都惊飞了,有些纳闷的说。
“师父,你放心,我这就是手感不对,多射几箭,手感热了就好了。”
秦江急的鼻尖都渗出汗珠了,但打不到就是打不到,再怎么说就是打不到。
吴留皱着眉头捏了两下秦江的肩膀,摇了摇头。
“拉倒吧,你这根骨就不适合射术,不过玩投掷倒是可以,投石器和投矛都会吧?”
秦江原本紧皱的眉头突然舒展开了。
“这样啊,我就说吧,不能是我射术的问题,是我就不适合射术。”
他如释重负的说,在他眼里,吴留就是武道的开辟者,他的说法就跟圣旨似的,他说自己不适合射术,那就肯定不适合。
这倒不是吴留胡咧咧,而是真就这样,秦江双臂虽然粗壮有力,但却短了点,在射术上吃亏,还不如多练练投掷呢,无论是投石还是投矛,威力都不容小觑。
“行了,你跟我来砍树吧,家里还有些肉干,几天不打猎都问题不大。”
“唉,来了。”
把斧子给了秦江,吴留摘下日炎化作金斧,两人很快就把一棵两人环抱的大树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