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留斜着眼睛瞥了这群人一眼,这群步卒被吓得连连后退,连带着那个武官也被吓得往后缩了缩,全然不复刚才的趾高气昂。
本来是想着问问这些人知不知道手里这具尸体全家在哪的吴留突然停下脚步。
一股致命的吸引力萦绕在他的鼻尖上,此时他就感觉自己象是猫和老鼠里的汤姆一样,那股味道就跟活过来了似的,把吴留的视线牢牢牵引到了武官身后的一队车队上。
灵药!
此时的吴留心里只剩下这个念头。
注意到吴留的视线,无论是武官还是那些步卒全都脸色大变。
“拦住他!”
就仿佛是有什么超越死亡的恐惧一样,原本那些被吴留威慑住的步卒此时一个个悍不畏死的围上来,结成军阵,要杀死吴留。
吴留眉头一挑,任由这些长枪刺在自己身上,那些刺中吴留的士兵们脸色一喜,但很快就变了,因为手感不对,他们感觉吴留的皮肤坚韧仿佛牛皮,虽然能破防,但却无法更进一步,枪头在刺入皮肤之后,立刻就被吴留坚韧的肌肉阻拦住。
拿捏气血之后,吴留的血肉筋骨皮在气血的滋养下一直提升,虽然单次的幅度并不大,但胜在生生不息。
到现在,他的血肉筋骨皮强度已经相当可观了。
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这群步卒,吴留张嘴一吐,得到之后从未用过的超凡天赋肺宫藏锋在这个世界第一次展露出自己的锋芒来。
一道微不可见的金色光芒从他口中吐出,金光迎风便长,眨眼间的功夫就涨到了数米长。
如同神话之中的飞剑一样。
金光扫过,吴留面前的士卒被金光象是割草一样斩断,鲜血,残肢流了一地,这下,处于吴留其他方向的士卒们彻底被吓到了,刺鼻的血腥味冲进鼻腔。
“继续上,拦住他,生辰纲有失,咱们都得死!”
那武官也着急了,拿出挂在马背上的华贵长弓,拈弓搭箭,就试图阻拦吴留。
“跟我玩射箭?”
人群中的吴留被逗笑了,长刀一扫,把面前涌上来的士卒们拦腰斩断,手中日炎长刀化作长弓,拉开弓弦,燃烧的金箭自动出现在他的手中。
“跟我这个七级射术的人比射箭?我看你是班门弄斧!”
说完,箭如流星,和武官的箭矢对撞,折断了武官的箭矢之后,去势不减,正中武官胸口,三层铁甲加之护心镜直接被巨力贯穿,把他从马背上带下来,钉在一旁客栈的门柱子上。
这一下,把原本躲在客栈里悄悄开窗往外看的人们吓了一跳,一溜烟的把窗关死,躲在床下不敢出声。
剩下的士卒都被吴留干净利落的动作吓住了,一个个踌躇不前,眼神之中满是纠结。
但吴留却懒得搭理这些人,直接大踏步的朝着那些马车走去。
那股致命的吸引力还在吸引着他。
看着吴留的动作,守在车队周围的一个士卒下意识的想伸手阻止,但立刻被身边眼疾手快的同伴拦住。
此时,那个士卒才回过神来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吓出了一身冷汗,立刻缩到人群里去,不敢再出声。
人群之中,一个穿着一身士卒打扮,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年轻人惊骇的看着以一己之力,短短几个呼吸时间就压的数百精兵喘不过气来的吴留,眼神里满是狂热。
“如此神勇,这还是人吗?”
他心中喃喃自语,眼底满是火热。
此人正是秦国公家的小公爷秦江,他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换了身普通士卒的衣服躲了起来。
事实证明,他没弄错,确实该躲,不躲就死了。
此时的秦江心头火热,浑身都跟着躁动起来了一样。
他看到了一条新的路。
他在家并不受宠,弟弟和姐姐们看他如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所以他才想了个办法,弄出天狼石的事情想要讨皇帝开心,到时候把他封出去,哪怕是去边疆当个县令也比在家强,毕竟在家里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死了。
而现在不一样了,吴留那非人的伟力展现在他面前的是另一条路,如果他也能有这种力量,那还用得着担心那糊涂蛋爹娘和白眼狼弟弟?
到时候他就象是吴留这样一拳一个打穿秦国公府!
想到兴奋的地方,他的身体更是忍不住扭动了几下,随后深深的看了吴留一眼,悄悄离开。
现在不是拜师的时候,得去准备拜师的束修,他苏日安在秦国公府不受重视,但好歹也是秦国公的嫡子,秦国公世代公侯,不能丢了礼法。
而这奇怪的眼神也被吴留注意到,扭头看了一眼秦江离开的背影之后,吴留就没放在心上,因为没有察觉到杀意,转头继续看着马车上的这堆箱子。
那股勾人心魄的气息又来了,把所有箱子全都打开,吴留被面前的金光照的愣了一下。
箱子重金子是最常见,用来铺底的东西,上面则是一些看不懂,但是一眼就特别贵的东西。
吴留把包裹里的碎银子全都倒出来,抓了一把金子进去,然后略过剩下那些华而不实的珠宝和奇珍,查找这之中的灵药。
把几个箱子全都倒出来,仔细翻找一番,吴留把视线停在了一块天然呈现出狼形的石头上。
“这个……是灵药?”
吴留有些惊奇的开启识药技能。
【天狼琥珀】
【二级灵药】
【天狼精血落地,化作狼形,经过漫长的岁月流失,外表形成一层硬壳】
【使用方法:高温软化外表硬壳,然后吸食其中天狼精血,炼化天狼精血,可壮大根骨,增强气血】
吴留两眼放光,二级灵药!他可是只吃过白鹿血一个二级灵药啊!
抓着天狼琥珀,吴留准备离开,毕竟这东西一看就知道是某个大人物的宝贝,他抢了之后指不定能弄出什么祸事呢,他现在还不是无敌的,得苟一手,得走了。
吴留把马车上的箱子推到地上,赶着马车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