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给孩子取个名字,你觉得叫什么好?”
“跟我姓吗?”
“那现在就我养了,不跟我姓怎么办……”
“可以给他取个乳名。”
“我想叫他顿顿,他每顿饭都很能吃,叫胖胖也不合适,叫顿顿怎么样?”
“挺好的。”
“那行,就叫他顿顿了。”
接下来的日子,绿久的生活很规律,白天在医馆给病人看病,晚上就到陈氏武馆上课,两天去一次师傅那边看看两个老人和孩子,给他们送一些吃的。
刚开始上了几节课,可能是身体还没有适应过来,练完回家会很痛,不过最大的收获是,睡眠真的好了,筋疲力尽回到家,有时候连澡都不想洗,直接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慢慢的一周过去,她才逐渐适应下来。
不得不说,陈让的确是武术世家的传人,教的每一步动作都十分精准到位。
这天来上课时,她来的比较早,陈让还没过来,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大姐刚刚下课,走到她身边喝水和她闲聊天。
“姑娘,你家条件应该不错吧?”
绿久被她问的懵了一下,反应不过来她什么意思,“一般般,怎么了?”
“那你们应该是有人脉吧?”
“什么意思?”
绿久越听越不明白了。
“我看你上的都是陈馆主的私教课,这课可不是随便上的,要么家底殷实,要么后台强硬,不可能两样你都没占吧?”
“陈馆主的课很难上吗?”
大姐表情夸张,“那当然了,一节私教课起码这个数。”
她举起一个手掌。
“五百?”
大节看她的眼神像看怪物,“五万!”
“五万?”
绿久直接从椅上跳了起来,“怎么可能?什么课也不止五万,哪有这么贵……”
“你对陈馆主了解吗?你一节课五万,他也未必愿意教,除非你有很强硬的后台,拖关系过来,他可能会教你,然后五万真不贵,主要是陈馆主他是武术世家的传人,他教过的人,那出去一以抵百都不是问题。”
这么强吗?
绿久吓坏了,黎阳给她找了个这么厉害的人,这是要把她打造的成为女中豪杰吗?
再一想到自己刷的那两万,还不够人家一节课的,顿时就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一节课五万,着实把她吓到了。
“其实也不是钱的事,主要是陈馆长他是不开私教课的,他很忙,几年也带不了一个人,我在这里学了断断续续也有三四年了,只见他带过两个人,一个是你,另一个便是迪拜王室的一位王子。
是他父亲慕名送了过来,练了大概十个月,才回了迪拜,那孩子来时身体弱不禁风,又瘦又懦弱,风一吹就能刮倒似的,走时,把他父亲带过来的十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全部一一打趴在地上。
整个人跟变了个人一样,可把他父亲开心坏了,送了一堆金银珠宝给馆长,你这样算,一节课五万还贵吗?”
绿久目瞪口呆,这样算,一节课五万的确是不多,哪怕当时他开口要一百万,想必迪拜的国王也是愿意给儿子上这个课的。
绿久懵了,自己瞬间成了一个小丑,拿着二万的学费,想让人家教一年,她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直到陈让走了进来。
那大姐便走开了。
陈让到了她面前,“怎么还没换衣服,要上课了。”
“陈馆主,听、听说你的一节私教课要五万,你还不一定愿意教,是真的吗?”
陈让愣了一下,便明白她应该听到了什么,笑笑,“没有的事,主要我平时忙,所以懒得带人,便对外宣称一节课五万,事实上我哪有那么神。”
绿久已经不敢再信了,“陈馆主,你还是给我换个教练吧,你太忙了,我也不好意思占用你的时间。”
主要是怕他真的一节课的时间值五万。
“没事,晚上一节课的时间我还是有的,何况你是黎阳介绍过来的,我们是好兄弟,这个人情算在他头上,你不用有负担。”
在陈让的一再坚持下,绿久只好继续上他的课。
虽然陈让让她不要有负担,但她怎么可能没有负担,她心里清楚,他们都是同情她的遭遇,因为骨子里的善良,所以想帮助她。
绿久并非不懂感恩的人,于是从这天开始,她每天提前一个小时过来,然后就是整理武馆的卫生,她以前是做保姆的,搞起卫生来十分专业。
等到陈让再来武馆时,武馆已经焕然一新。
得知是绿久搞的卫生,陈让连忙嘱咐她,“绿久同学,以后不必这样了,你是我的学生,又不是保姆,我怎么能让你做打扫卫生的工作,这要是让黎阳知道了,还不得把我骂死!”
“没关系的陈馆主,我就当是上课前热热身,没有任何妨碍的。”
其实馆里是有搞卫生的,但这些人总是马马虎虎,肯定是没有绿久尽心尽力。
于是陈让看出来了,这真的是个知恩图报的姑娘。
虽然出身不好,但品性很好。
晚上上完课,绿久出了武馆,在路边准备扫共享单车,陈让的车开过来,“绿久,上车,我顺路送你回去。”
“不用了陈馆主,没多远,我骑车也方便。”
“上车,这么冷,骑车太冻手了,快点,我正好也顺路。”
绿久坐进了车里,两人闲聊起天。
“黎阳最近我都没见过他了,听说他养了个孩子,说从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每天看到孩子都很乐呵,整得我都想去领养一个了。”
“你为什么领养?你应该结婚了吧?”
绿久在陈让的办公桌上看到过,他跟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合影。
“恩,不过运气不太好,我太太前年心脏病发,没抢救过来。”
“她有心脏病?”
“恩,很严重。”
唉,绿久轻叹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其实不太会安慰人。
“那你们也没有孩子?”
“没有,我们刚结婚五个月,她就走了。”
“请节哀。”
“没事,都过去了。”
陈让话落音,绿久的手机突然响了,一看到是师傅打来的电话,她赶忙放到耳边接听,“喂,师傅?”
“小久,出事了,你快到医馆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