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来,上一次他去找许沁那个女人时偶然提起这事时,她的反应。
她给了他一个白眼,说:“陆衍止他活该。”
他还想说什么,她继续塞他的话:“你也活该,滚!”
俞轶炀头疼
时间缓缓流逝。
霍宅。
月光照入卧室内。
时念躺在床上安眠。
忽然,她动了动,惊醒了过来。
她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着。
“念念?”身旁,有人轻声叫着她的名字,拍拍她的背安抚着。
时念侧过身来,眼前逐渐清淅,她看到的是霍言墨担心的眼。
“又做噩梦了?”霍言墨轻声说道,把她的发整理好。
时念点点头。
虽然已经能正常面对陆衍止,正常和陆衍止见面了,但是她的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不过,比起前些日子,她已经好很多了。
就象是此刻,她看着霍言墨拿了毛巾给她擦汗,心中平静了不少。
“言墨。”她握住了他给她擦汗的手。
“恩?”他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而她正在看着他,眼底是他所看不懂的情绪。
“这些天,谢谢你。”她说。
他把毛巾放在一边,捧着她的脸,就这样看着她。
情不自禁的,他吻了她。
房间的温度瞬间上升,他捧着她的脸,在她的唇上辗转。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许久之后,他说。
“恩。”时念轻声应道,眼尾微微有点红,她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也不敢看他,只是把脸侧向一边。
莫名的,霍言墨觉得空气燥热了起来。
他扶着她的脸,再一次吻了她。
他把她拥在怀中,想要将她整个人揉进身体里。
她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没有推开他。
在这一刻,他有一种渴望。
渴望得到她。
渴望要更多。
情不自禁的,他的手开始在她的身上探索。
唇也开始顺着她的脖子往下移动。
她身上的结痂已经脱落,长出了新的皮肤。
在他碰触时,她微微颤斗。
当他吻上她胸口的那一颗痣时,她的身体微微一僵。
霍言墨也稍微顿了一顿。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在干什么。
他恼恨自己,只要是关于她,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霍言墨闭上眼,没有动弹,他压了压自己的欲望,这才重新张开眼,看向她。
时念能感觉得到霍言墨身体的变化。
空气是炽热的,他的身体是滚烫的。
她一直都知道他的想法。
只是,当他亲上她的那颗痣时,她还是有点害怕。
上次在公寓,陆衍止咬了它。
过去的一些事情,让她无法放松。
“念念。”霍言墨停下后,叫了她的名字,声音隐忍而沙哑。
“恩。”她应了一声。
他亲了亲她,然后长长叹了一口气。“睡吧。”他说。
然后就要起身去浴室。
时念看着他的身影。
她爱他吗?
答案是爱的。
她问自己,难道那些曾经,要一直记住吗?
答案是她不要。
她要新的人生。
她也要新的伴侣。
霍言墨压抑着,支起身子,就要坐起来。
可是在这一刻,她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霍言墨微微一怔。
他看了她一眼,却发现她根本没敢看他,只是侧过脸去。
只是一瞬间,他的脑子似乎炸开了。
无法思考,身体比脑子更先行动,他再一次吻了她。
吻得很用力。
他再也压制不住自己。
空气沸腾着,他有感觉到她的停滞,但是没有抗拒。
在即将进行最后一步时,他捧着她的脸,看着她双眼微微迷离的模样,心脏狂跳。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他沙哑问她:“念念,可以吗?”
时念张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
不是陆衍止,他是霍言墨。
“恩。”她应了一声。
霍言墨笑了笑,吻住她,身心交缠。
他终于得到了她。
霍言墨的心雀跃着。
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只想要更多,还要更多更多!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被无限拉长。
另外一边。
月光如水。
公寓中的陆衍止没有打开灯,他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床头,一旁放着的是那个保险箱。
他还在不断地回想。
可是什么都想不出来。
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很难过。
他抬头,看向外面的月亮。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曾经那明亮的月亮,此刻已经被一朵云遮掩。
他感觉,好象有什么东西,永远地离开了他。
这种撕裂的抽离的感觉让他痛不欲生。
是因为她。
她现在在哪里?
应该是在霍宅。
她现在在干什么?
他不知道,也不敢想。
他的情绪不断翻涌着,想要宣泄,却不知道要如何去做。
“啊!”
他怒吼了一声,一拳打在了墙头,鲜血迸裂。
这个时候,她刚刚开完演唱会的时候,霍言墨会对她
陆衍止再一次想起来演唱会上,她看他的那一眼。
似乎是彻底的释然。
她会和霍言墨做吗?
他不敢想。
一滴泪滴落在手背,他张开眼,看到的是眼前的保险箱。
他几乎就想把这个箱子给摔开,想要看到里面的东西。
他能感觉到,这里面一定有一个巨大的秘密。
可是他就是打不开。
为什么就是打不开!
他已经试了那么久的日期,想过了每一个日期,为什么就是打不开!
急切,暴躁,这一切似乎都摧毁了他。
陆衍止伸出手,再次不断地试密码。
不管是什么日期,一直试,一直试,一天一天来,从当初那一天开始,每一天!
“滴!密码错误!”
“滴”
一次又一次,全都是密码错误的提示。
这一切让陆衍止快要疯掉了。
他的内心不断在吼叫着,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挣扎着炸裂开来,但是却又被理智强行拉回来。
他不断地在崩溃的边缘来来回回,挣扎著,无法得到解脱,也无法彻底炸裂。
这让他几乎无法忍受。
“滴!密码错误!”
同样冰冷的电辅音在整个房间里回响,一遍遍刺激他的神经。
就这样,他一直尝试着,一直维持着同一个动作,就这样,直到天边微微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