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热吻向李枝袭来
沉寒时大手握住李枝的手腕,用他手心的温度继续摸索似的游走
李枝用力挣脱开嘴巴,“脸盆、脸盆会打翻的”
“咣当——”
李枝的脚瞪在搪瓷盆边沿上,沉寒时却一把抓住她的脚放到自己腰间。
他扣住李枝的后颈,把她身上披着的军大衣裹紧,又亲上去
迷乱中沉寒时捧着她的脸颊,用惩戒的眼神盯着她,“李枝同志,你别唬我了,脸盆的水你早就倒了。”
李枝拧着滚烫的眉头说,“那你也别这样了,干嘛又亲我?”
沉寒时深深压了一口她的嘴唇,“为什么?我问你答案你怎么不主动说,你为何来h市,你说吧。”
他整理着自己的军装,两条长腿支在后排上,一只手臂撑在李枝的两侧,将李枝的身体全部圈禁起来。
他单手还拉着李枝的腿,放在他腰间的毛衣里暖着眼神还直直地看着李枝等她回答。
李枝心里很紧张,不知道以何种理由来应付沉寒时。
反正她是为了“特质爆竹”而来的,算算时间,爆竹炸毁边防3号临时嫂说,就是今天的事儿了,但是李枝知道现在还是不能说。
万一她说了,情报结局改变,整个琅琊营边防分队都被炸毁了,怎么办?
沉寒时单手握住李枝的脚一直给她轻轻暖着,用毛衣将她两只脚都裹在毛衣纤维里面。
他丹凤眼一斜,“李枝?”
面对沉寒时的追问,李枝索性豁出去了,反正她在军区也是一样的说辞。
于是,她硬着头皮张嘴,“我、我我想你了,所以来h市找你。”
沉寒时惊愕地一抬头,一双丹凤眼瞬间就亮了。
他欣喜地望着李枝,声音控制不住放大了,“真的吗?你想我?”
李枝故作害羞地点头,“恩,你外出一个多月了,我、我一个人住西屋,有点不习惯了。”
“轰——”
沉寒时贴着李枝下巴就亲了上去,象是宣泄内心所有的喜悦,吻气热烈地象风暴一样
李枝只感觉到耳边瞬间被灌进狂热的气息,听觉都被沉寒时的呼吸声占据了。
“李枝李枝”
他一声一声地喊着李枝,想将自己的疑虑消除。
他希望李枝就是因为想他,才来h市的。
车外积雪融化,树林里传来候鸟的叫声。
车内。
沉寒时脱了毛衣,跻身进到李枝的军大衣里,捧着她的脸。
从额头眉毛鼻子嘴巴
车窗被摇下,万物安静,连车辆玻璃上的水汽声都被沉寒时的热吻声音复盖。
他把李枝压到后排上,栖身狂吻
亲到最后,李枝累的直接睡着了。
黄昏。
琅琊营边防驻扎点,总哨所。
李枝在沉寒时的板房宿舍醒来。
她睡了整整一下午。
木质框架的板房里刷上了一层绿色的油漆,顶部的毛毡隔绝了外部的冷空气,屋内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粗糙的木桌子,上面放着军用地图和指北针。
她一睁眼就闻到满屋的屋头味儿,枕头上时沉寒时惯用的肥皂香味。
她坐了起来,就听到外面有爆竹燃烧的声音。
“啊!”
她狂奔着冲出去,迎面就撞上了沉寒时。
沉寒时一身烟火味儿,搂着李枝问,“怎么了李枝?这么着急。”
“沉营长你们已经在放爆竹了吗!”李枝声音激动地问道。
沉寒时疑惑地看着李枝,“对,有什么问题吗”
他说着说着声音就变小了,他觉得李枝说话的神情很象她以前在说邹团长儿子,后山落水那次一样。
李枝拉着沉寒时就往外面冲,“你们爆竹放到几号哨所了?你告诉我!快!”
沉寒时边跑边回答,“爆竹放到2号哨所了。”
李枝一脸郑重地说,“行!那个沉营长我喜欢烟花,我可以去放3号哨所的吗?”
她脚步没有停,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沉寒时立马会意,“走,咱去3号哨所。”
他说完就带着李枝上了吉普车,“轰”一声就往5公里外的3号哨所去了
已经是腊月28日,周围村落已经“嘭-嘭-嘭”在放烟花了。
车上。
沉寒时意识到了李枝的用意,没有多问就猛踩油门“轰!”地开到了3号哨所。
果不其然。
3号哨所负责的二连长他们已经把外围圈起来,挂了一层小鞭炮和红色彩带。
“嘿哟!2号哨所爆竹燃放完毕,该咱3号哨所过节了,大伙儿准备放烟花了哦——”
“等等!”李枝的声音从3号哨所的路边传来。
士兵们纷纷侧目,看向李枝和已经跳落车的沉寒时。
“营长好!”
车上的李枝眼看爆竹要放了,她绷着神经,猛地跳下吉普车就冲过去。
二连长拿着火柴的手顿住了,“嫂子?”
李枝快速跑过去就抢下二连长的火柴,大喘着气说,“而、二连长,我想给、给你们3号哨所放爆竹行吗?”
此刻,李枝心里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沉寒时跟在李枝旁边,对着二连长点了点头,“听她的。”
二连长本来听说李枝来了边境h市就很懵了,这下她忽然来抢自己的过节爆竹,他更摸不着头脑了。
“行行、嫂子你想玩儿就玩儿吧,不过、小心点儿啊。”二连长说着就后退到一个土坡上。
周围的士兵们也围了过来,脸上都洋溢着过节放烟花的笑容,手上还都端着一杯糖水喝。
“谢谢二连长。”李枝说完走向爆竹箱子。
她直接抢了旁边一个小兵的水桶,“哗啦啦”对着爆竹箱子就浇了上去。
一整箱的过年爆竹,就这么被李枝打湿了。
“嫂子你干什么!”二连长惊得手里的旱烟都掉了。
“这可是战士们过年的爆竹啊你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