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枝气呼呼地推开他,“我才没有,谁要继续跟你睡啊,你少臭美了。”
沉寒时却快速抓住她的骼膊,“可我想跟你睡。”
他声音沙哑象是从声带里挤出来的几个字一样,颇有些忍耐的意味。
李枝耳朵一热,避开他逼近的目光,“你别闹了,人家泥瓦匠师傅还在外面呢。”
沉寒时抓着她就将她木门上,“那亲一个。”
“别啊,你干嘛要这样,大早上的又没刷牙,多不卫生安。”李枝被禁锢着,急得跺脚。
沉寒时摸着她的耳朵,“你意思是刷了牙,我就能随便亲你了?”
“不能亲!”李枝说着就伸腿去踢他。
沉寒时却捉住她的腿,“唷,小脚真可爱。”
随后他手腕用力,猛地把她身子往自己怀里一带,他就贴脸凑进了她的脖子,贪婪地吻了起来。
李枝脖子一吃力,整个人失重地跌在了沉寒时身上。
她被亲得腿软,“你别这样,别、别,好痒,大早上别闹了。”
沉寒时脱下长外套,低沉着声音说,“我们今天都休假,奖励我一下,好不好。”
他俊朗深邃的眉眼,此刻正深深地看着李枝的唇,压抑般地咽着口水。
李枝心里一乱,睁大杏眼说道,“就算是休假,沉营长,你好意思白天就乱情吗?”
沉寒时忽然勾唇一笑,猛地一扯衬衫领子,“呵、今天例外。”
他说完就又埋进李枝的脖子,顺带解开她的领子,滚动着喉结疯狂的亲
李枝混乱了,在沉寒时的耳后看着院外的美景。
她被亲得往后耸着骼膊,鼻子却闻着冬日里的煤灰味儿。
银杏树的枝干“滴答滴答”地融化着雪水。
西屋里。
沉寒时迷离的眯着丹凤眼,热气喷洒在李枝的颈间,“李枝我好喜欢你的脖子”
李枝脑袋瞬间又沉了下去,整个人都失去了反应力。
她被沉寒时带着抱着
脖子红了锁骨酸软了
耳边听到他在拉窗帘的声音,眼前混沌着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拒绝,就这么任由沉寒时亲得她跌倒在了炕床上。
窗外。
泥瓦匠师傅正踩着梯子,“兵兵蹦蹦”地修着堂屋的屋顶。
那铁锤敲打瓦片的声音,完美地复盖了沉寒时和李枝的声音
下午。
院外的还响着泥瓦匠敲敲打打的声音,阳光照进了窗户。
沉寒时和李枝都洗漱完回来了。
难得的休假日,两人各自在屋里忙着。
沉寒时坐在窗前处理公务,李枝坐在沙发上看书。
她脖子锁骨都一片印记,时不时气愤得瞪沉寒寒时一眼。
李枝心里暗骂着:这个衣冠楚楚的营长,此刻板正地坐着写文档,真是道貌岸然的大灰狼。
沉寒时象是注意到右后方沙发的目光,握着钢笔的手顿了顿。
他“啪”一声和尚文档夹,起身拉开抽屉,开始给李枝配药和补品。
“咔擦咔擦”
沉寒时倒了杯开水走到李枝面前,“你等下把药和阿娇红枣吃了,我要去营里一趟,我只去几个小时就回来,晚上我做你最喜欢的西红柿排骨。”
李枝翻页的手指一听,心里跟着就热乎了起来。
她抿唇抬头,“恩嗯,我知道了,你赶紧去吧。”
“恩。”沉寒时说完就快速披上外套,“咚咚咚”踩着皮靴出去了。
李枝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悠闲地伸了个懒腰。
她忽然觉得,这样的冬天里,在这样奇妙的书中世界,她感受到前世都未曾有过的关心和爱护。
她的心仿佛象干渴已久在沙漠寻得甘露一般,温暖得不真实。
李枝走到院子,去自留地把被雪卖了的冬菜刨出来。
墙外邹团长家传来小枫的哭闹声,那墙后生长而出的银杏树上周还是深黄色,但不知是不是过了今天初雪,突然就黄透了。
她一抬头,忽然觉得自己非常渺小。
这样被置身在这一排排居民平房中的一个院子里,就应该平凡又努力地活着。
她摸着自己的袖子入口,不让风往里面钻……
炊事班。
正在后院劈柴的韩锋,此刻正脑仁充血,昨晚李枝拒绝和他看元旦晚会,这是他没想到的。
李枝每天上班,都会对着他笑。
很明显,她是喜欢自己的。
可她却拒绝自己的约会,那一定是恐惧沉寒时之威。
韩锋剑眉紧紧皱着,劈柴的动作莽撞又激烈。
他只要一想到李枝还住在沉寒时家里,他就集中不了精力。
“啪!”柴刀不小心劈到他的手。
鲜血直流……
他盯着血想着,他是时候该下手了。
琅琊营。
陆寺卿开着吉普车回到了军营。
可是只有他一个人回来的,柳殷没有跟着来。
陆寺卿忍着疼痛立正敬礼,“报告营长!柳殷去外地出差了,暂时找不到行踪,我这次回来向你复命,想请求您再次派我出去将他缉拿回来。”
沉寒时表情凝固,注意到他身体异样,眉头又更深了,“恩,我知道了,另外寺卿,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陆寺卿却紧紧按着内兜里的人参,他坚决地摇了摇头,“谢谢营长关系,我一点事也没有……”
下午5点。
公共洗漱区,由于时大雪,今天人烟稀少。
只有浑身是伤的陈淑又来了,昨晚躲着今天又趁着没人,才敢把积攒了一个星期的脏衣服拿来洗。
她让胡芳砍了,虽然获得了1000块钱的赔偿金,但她已经在军区身败名裂,连长舅舅迫于舅母的压力把她赶了出来。
做人第三者又秽乱军区,这让她后勤部的工作也丢了。
军区算溜了情面,允许她养好伤过完后再离开军区。
这些日子,后勤处长李槐花可怜她,给她分了一间偏僻的屋子。
陈淑就一个人缩在北堤口的一间小仓库里过着,每天写一封血泪信寄给京市的柳殷。
她还是不死心,在信里写爱意,又写着说自己和文书只是逢场作戏。
她说为柳殷付出一切乃至生命的代价,只要他愿意接纳自己。
柳殷那儿,他正缺一个替死鬼。
于是,他给陈淑回了一封信,说过年后会来军营找她。
洗漱区。
陈淑她时不时看背后有没有人,快速搓洗着自己的脏衣服。
嘶她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结痂处。
“咚咚咚”,有人来了,是李枝。
陈淑最怕见她,象个蝼蚁一般快速蹲到了地上,又钻到了最角洗衣槽的下面。
大下午,她又不知要藏多久。
这就是做第三者的下场吗?
她好后悔。
再过两个月就要过年了,公共洗漱区的洗手槽该是要结冰了。
李枝洗着衣服,心里忽然一凉。
四季变换,让她觉得当下拥有的所有幸福,好象都会转瞬即逝。
李枝突然想起沉寒时的子弹伤,那已经过去了好长一段时间,估计好的差不多了。
前些日子都是他自己换药了,看样子他身体素质确实是比一般人要强很多。
李枝想起沉寒时喜欢吃肉沫鸡蛋羹,是该回馈他给自己买的衣服和补品了。
她知道厨房新进了一块新鲜里脊,正好能派上用场。
于是,她擦干冻僵的手,端着盆里洗好的衣服往家去了。
冬天的巷子静悄悄的,只听得见稀疏的脚步声。
沉家厨房。
正在蒸肉末鸡蛋羹的李枝,听到沉寒时回来了。
她一阵喜悦,“咚”把勺子放到了灶台上。
沉寒时回来的路上遇到爱养鱼的温恒,聊了几句。
温恒给了他上好的饲料。
沉寒时一时兴起,立马决定去后山。
他回家后马不停蹄地走了,也没来得及跟厨房的李枝说话。
后山。
沉寒时又碰到了韩锋。
沉寒时看到他手掌缠着绷带,眉头似蹙非蹙。
韩锋也回看着沉寒时,摸了摸自己被砍伤的手,眼神渐渐狠戾。
瞬间,气氛又凝重起来。
山间初雪这一天温和又美丽,不象两个男人之间的锋利眼神。
山林远处的树林静悄悄的,黄昏的光照得河流扭曲着波纹。
沉寒时正徒手下水,扒拉开鲫鱼群,用指腹扩大鱼塘土坑的冰洞。
他吸着鼻子,肌肉膨胀起来,习惯了寒冷,即使再冷,他浑身都是劲儿。
旁边的片区韩锋一直盯着他。
他握着拳头,想开口,却欲言又止。
沉寒时感受到韩锋的目光,突然起身。
他望着前面挺胸握拳,心里正汹涌澎湃。
这个韩锋一直惦记他的女人,他已经忍了很久了。
远处军营建筑物仿佛失去了棱角,只有底下连绵臃肿的土壤和耕地。
韩锋突然猛地扔下铁皮桶,“嗙——”
他手背在背后象在藏什么东西,朝着沉寒时走了过来。
沉寒时凤眼一斜,也转过身来,审视着韩锋。
韩锋冷着脸,“沉营长,请你跟李枝离婚,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