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此果看似在茎干顶端结朱红灵果三枚,实则三枚一体,同生同长,内部勾连,成熟后方才分开。
宝药转瞬之间消失无踪,蒯栾见状,又惊又喜,甚至带着一丝羡慕:“有了空间宝贝就是舒坦啊,好快的收取!姜老弟,你这宝贝果然好用!”
梅启荆斜眼看了看,撇了撇嘴没说话。
“吼——!!!”
守护宝药被夺,巨蛇彻底陷入狂暴,攻击变得更加疯狂。梅启荆压力陡增,厉喝道:“宝药已得,撤!”
三人不再恋战,且战且退。巨蛇虽然愤怒,但始终被梅启荆纠缠,无法分身去追蒯栾、姜禾,等二人走远,梅启荆也边打边撤,不一会就远离了深潭,那大蛇无法,追出一段距离后,只能不甘地嘶吼着退了回去。
摆脱了巨蛇,三人并未远离,而是绕到了深潭另一侧,拨开藤蔓,进入甬道,走到甬道尽头的石室里,一面高达数丈、布满青笞和岁月痕迹的巨大青铜门出现在眼前,门上刻满了繁复而残破的古老符文。
梅启荆站在门前,手指拂过青铜门边缘石壁上几处模糊不清的古老字迹残痕,眼神复杂:
“…悲…”
“…归路绝…”
“…葬此身…”
“…恨…长存…”
梅启荆的语气带着一丝沉重,将还能分辨的文本念了一遍,如同在宣读墓志铭:“这遗迹,恐怕是某个大型势力在复灭之际,穷途末路时启用的最后避难所或秘密据点。这些字,字字泣血,怨气深重!
光看这些痕迹,门后是绝望的绝地,还是深埋的宝藏,抑或是……更危险的东西,实在难以判断。”
蒯栾也凑近仔细看了看那些残字,脸色凝重地点点头:“教谕说的是,这怨气隔着千年都让人心头发冷。”
他随即收敛心神,将注意力转向眼前的青铜巨门:“当务之急,是看能不能打开它。”
蒯栾立刻行动起来,先是绕着巨大的青铜门走了两圈,眼神如鹰隼扫视,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纹路或缝隙,然后从随身的百宝囊中小心翼翼地取出几件东西:一块巴掌大小、刻满精密符文的罗盘;三枚颜色各异、温润如玉的感应玉符;还有一支造型奇特、闪铄着微弱灵光的青铜笔。
他先将那枚主感应玉符贴在青铜门中央一个相对完好的符文节点上,然后手持罗盘,口中念念有词。罗盘指针开始微微颤动,释放出柔和的光晕,如同水波般扫过青铜门表面,试图激活或探测残留的能量回路。然而,光晕扫过之处,那些断裂的符文毫无反应,如同彻底枯死的藤蔓。罗盘指针也只是毫无规律地乱转了几下,便停滞不动。
“能量节点沉寂,内核符文损毁严重,罗盘无法锁定主脉络。”
蒯栾眉头紧锁,换了个位置,将另外两枚辅助玉符贴在门两侧,再次催动罗盘,这次罗盘指针猛地一跳,指向其中一枚玉符,但光芒极其微弱且不稳定。
“这里…似乎还有一丝极其微弱的残留能量波动,但太细碎了,不成体系,构不成通路。”
蒯栾继续尝试,拿起那支青铜笔,蘸着一种散发着清香的银色灵液,沿着那微弱感应指向的符文线条进行勾勒修补,灵液刚接触到断裂的符文刻痕,便发出“滋滋”轻响,瞬间黯淡下去,仿佛被门本身吸收或排斥了,未能创建起有效的连接。
“不行,符文结构崩坏,无法补全。”
虽然屡屡失败,可蒯栾却毫不气馁,乐此不疲,一遍思索,一边尝试,脸上散发着姜禾从未见过的光芒,仿佛此时的蒯栾才是真正的他。
与此同时,梅启荆也开始了他的尝试,他并未借助外物,而是直接走到门前,深吸一口气,双掌掌心按在冰冷厚重的青铜门面上,一股精纯而内敛的血气波动从他掌心缓缓透出,如同最细微的探针,小心翼翼地渗透进青铜门的材质深处,试图去感知其内部结构、隐藏的机括、或者残留禁制的内核节点。
梅启荆的神情专注无比,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血气如同无形的触手,在青铜门内部那复杂而破碎的“脉络”中艰难穿行。
时间一点点流逝,他的血气在门内探索的范围越来越广,但反馈回来的信息却是一片混乱的废墟——那些理论上应该存在的能量节点七零八落,所有能量回路全部断绝,如同迷宫中的死胡同。
“不行!”
梅启荆猛地睁开眼,双掌收回,脸色有些发白,显然刚才的深度探查消耗不小。他眼中带着一丝挫败感:
“门内结构离散的太严重了,就象…一具被彻底打碎了五脏六腑的尸体,找不到任何生机和连接点了。没有钥匙或者特定的开启信物,这大门,恐怕不是靠我们掌握的常规手段能打开的。”
蒯栾也停止了徒劳的尝试,擦去额头的汗水,无奈地摇头道:“教谕说得对。符文层面找不到通路,能量层面无法激活,结构层面又支离破碎……这扇门,就象被焊死在了山体里。靠我们几个是没戏了。”
姜禾看着紧闭的青铜巨门,想到里面可能隐藏的秘密和资源,心中不免有些烦躁和失落,他皱眉道:“既然常规手段不行,能否直接用蛮力,直接把这山体挖开?”
梅启荆立刻摇头,断然否定:“绝对不行!
这种等级的遗迹,必然设有极其强大的自毁禁制。一旦感应到超出承受极限的、非正常途径的暴力破坏,禁制很可能瞬间激活,将整个遗迹内部彻底摧毁,甚至可能引发大范围的山崩地陷,后果不堪设想!我们什么都得不到,还可能搭上性命。”
打不开大门,又不能用强,姜禾看着眼前这巨大的“宝藏”却不得其门而入,脸色有些难看,闷闷不乐地一拳砸在旁边的石壁上。
蒯栾见状,眼珠一转,凑近姜禾和梅启荆,压低声音献计道:“姜老弟何必沮丧?烛阴楼行台不是快成立了吗?听说会有岳镇山岳大人大人坐镇,他正是需要大功绩立威的时候,你又与他相熟,这遗迹,本身就是一份泼天的大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