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番话说完,整个四合院,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我这个“神操作”给震懵了。
不借钱。
我直接给你请医生!
而且,请的还不是一般的医生!
是轧钢厂医务室的李医生!是友谊医院的王主任!
这得是多大的面子?
这得是多硬的关系?
他们之前还在嘲笑我“忘本”、“小气”。
现在才发现,人家不是小气,人家的格局,跟他们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
他们想的是借几块钱。
人家想的,是直接动用厂长和医院主任的关系,来一个“精准扶贫”!
这一下,高下立判!
刘海中张着嘴,半天没合上。
他心里那点幸灾乐祸,瞬间就变成了震惊和嫉妒。
他当了这么多年小组长,连医务室的护士都使唤不动,人家林卫国,竟然能直接请动医院的主任?
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阎埠贵扶了扶老花镜,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林家这人脉,太硬了!
以后,绝对不能得罪!不但不能得罪,还得想办法巴结!
许大茂的脸色,更是跟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他感觉自己就象个跳梁小丑,每次想看林卫国的笑话,最后都变成了看自己的笑话。
而最懵的,莫过于秦淮茹和易中海了。
他们俩,是这出戏的导演和主演。
他们设计好了一切,台词、剧情、观众反应……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我这个“配角”,竟然不按剧本演!
直接把他们的舞台,给拆了!
秦淮茹抱着怀里“昏迷”的棒梗,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答应?
让林卫国去请医生?
那不是开玩笑吗!
棒梗根本就没病!
医生一来,一检查,不就全露馅了吗?
到时候,她“诈骗”邻里同情心的事,就会被当众揭穿!
她以后还怎么在这院里立足?
可是,不答应?
她用什么理由不答应?
人家林卫国,自己掏钱,动用关系,给你请全北京城最好的医生来救你儿子的命!
你竟然不答应?
你安的什么心?
难道你盼着你儿子死吗?
这简直就是一个死局!
一个无法破解的阳谋!
秦淮茹的脑子,飞速地运转着,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她求助似的,看向了不远处的易中-海。
易中海的脸色,比锅底还要黑。
他也没想到,我竟然会来这么一手。
这一招,太毒了!
直接釜底抽薪!
让他所有的算计,都成了一个笑话。
他现在,也是骑虎难下。
他要是说“别请了,还是借钱去医院吧”,那不就等于承认,他刚才那套“救人如救火”的理论,都是放屁吗?
他一大爷的威信,还要不要了?
“怎么了?秦姐?”
我看着呆若木鸡的秦淮茹,故作关切地问道。
“你怎么不说话啊?”
“难道……你不想让我去请医生吗?”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寂静的夜里,却格外清淅。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秦淮茹的脸上。
“我……我……”
秦淮茹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哎呀!你还愣着干什么呀!”
傻柱在一旁急得直跺脚。
“卫国这可是帮了咱们天大的忙啊!”
“能请到王主任,那可是烧高香了!多少人排队都挂不上他的号!”
“你快谢谢人家卫国啊!”
傻柱这个憨憨,还以为我是真心实意地要帮忙。
他这一催,更是把秦淮茹逼上了绝路。
“对啊!秦淮茹,你倒是快说话啊!”
“孩子都这样了,你还尤豫什么?”
“就是啊,林卫国多好的孩子,你可别不知好歹!”
院里的邻居们,也开始七嘴八舌地催促起来。
舆论,在瞬间,就发生了180度的大逆转。
刚才,他们还在同情秦淮茹,指责我。
现在,他们反过来,开始指责秦淮茹“不知好歹”了。
这就是人性。
我心里冷笑,就是要让你尝尝,被道德绑架,被舆论压迫的滋味!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秦淮茹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她抱着棒梗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她怀里的棒梗,似乎也感觉到了情况不妙,小小的身子,不自觉地动了一下。
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但我假装没看见。
“那秦姐你是什么意思?”我追问道。
“你快做决定啊!我这就准备去厂里打电话了!”
“时间不等人啊!”
我步步紧逼,不给她任何思考和喘息的机会。
“哇——”
就在这时,一声响亮的哭声,打破了僵局。
是棒梗!
他“醒”了!
他睁开眼睛,哇哇大哭起来。
“妈!我肚子不疼了!我好了!”
他一边哭,一边喊道。
这一下,所有人都愣住了。
好了?
刚才还要死要活的,怎么说好了就好了?
秦淮茹象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脸上瞬间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哎哟!我的儿啊!你醒了!”
“你真的好了?哪里都不疼了?”
她抱着棒梗,又是摸脸,又是摸额头,演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
棒梗大声地回答道,还从他妈怀里挣扎着要下来。
“你看,我都能站起来了!”
他说着,还真的在地上蹦了两下。
那活蹦乱跳的样子,哪里象是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的人?
院里的人,都不是傻子。
看到这一幕,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都变得微妙起来。
这……这病,好得也太快了吧?
前脚说要请医生,后脚人就好了?
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
大家心里,都开始犯嘀咕了。
“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贾张氏也反应了过来,赶紧冲上来,一把抱住棒梗,大声地说道。
“肯定是咱们院里的神仙显灵了!保佑了我的大孙子!”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啊!”
她一边说,一边还煞有介事地对着天空拜了两下。
好家伙。
演不下去了,就开始往封建迷信上扯了。
这祖孙三代,真是一家子的戏精!
我看着他们拙劣的表演,心里觉得好笑。
我没有当场拆穿他们,那太没意思了。
我要让他们,自己打自己的脸。
我走到秦淮茹面前,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容。
“太好了!秦姐!”
“棒梗没事了,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
“不过……”
我又一次,说出了这个让他们心惊胆战的词。
“为了保险起见,我觉得,还是应该把医生请来看看。”
“万一,这病没除根,只是暂时压下去了呢?那多危险啊!”
“我已经夸下海口了,杨厂长那边,电话必须得打。”
“不然,我以后在厂长面前,还怎么做人?”
“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我转头,看向院里的众人。
我这话,说得合情合理。
我已经把话放出去了,现在说不请了,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秦淮茹和贾张氏的脸,“唰”的一下,又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