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朱苍麟身穿赤色蟠龙衮服,腰戴玉带,衣着极为庄重。
今日大朝会,将会正式宣告天下,他朱苍麟太孙的身份。
这般重要场合,着装上自然得隆重些
当他打开房门走出,一名内侍当即躬敬的说道:“殿下,太子殿下正在等您。”
“恩,带路!”
朱苍麟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内侍当即低头带路,向着东宫外走去。
不多时,朱苍麟的视线中,便出现了一行人正在前方静静地等着。
“啧啧,老爹果然不愧是太子啊,这上个朝还真是够隆重的。”
看着前方那奢华的太子车架,以及周边的一众宫女、太监,和人数众多的仪仗队,最外围还有锦衣卫守护,朱苍麟不由得暗暗咂舌。
虽说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自家老爹上朝的场景,可每一次见到,他仍然不免惊叹。
“见过大殿下!”
而此时,在看到朱苍麟走来,前方一众人也是连忙躬身行礼,神情躬敬无比。
“免礼!”
朱苍麟点点头,面色威严道。
“殿下,太子殿下正在车架内等您!”
这时,只见一名身穿飞鱼服,手握绣春刀的青年,快步走到他身前躬敬道。
“文孚啊,听说你在锦衣卫中做的不错啊。”
看着眼前的青年,朱苍麟不由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夸赞道。
“殿下谬赞,属下能有今日皆仰仗殿下的恩德与提携,否则属下恐怕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无人问津的角落了。”
青年神情躬敬,面对夸赞他没有丝毫波澜,反而话语中透露出浓浓的感激。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的能力和实力我是知道的,而且你也用不着跟别人一样如此躬敬,怎么说咱两也算是一起长大的。”
“殿下,礼不可废!”
青年微微低头,躬敬道。
“你啊……”
朱苍麟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再言语,而是直接上了太子车架。
事实上这青年不是别人,其名陆炳,字文孚!
不错,正是原历史上,唯一一位三公兼三孤的锦衣卫指挥使。
在这方世界中,当初朱苍麟不过才五岁,而陆炳比他大四岁。
当初陆家突生变故,陆炳流落街头,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甚至正被许多人殴打,正好朱苍麟跟随母亲外出遇到了对方。
别看母亲常氏是常遇春的女儿,将门虎女,可其心却极为善良。
见到小陆炳这般惨样,便动了恻隐之心将其救下,还让他常伴在朱苍麟身边。
当得知对方的名字叫陆炳后,朱苍麟起初还没意识到这位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那位锦衣卫指挥使。
多年来两人一起长大,陆炳也一直对他忠心耿耿。
后来随着陆炳进了锦衣卫后,他才明悟对方就是未来大名鼎鼎的陆炳陆文孚。
回过神来的朱苍麟登上车架,掀开车帘便钻了进去。
而车架内,一位身穿太子朝服,留着一撇胡子,看起来四十岁不到,气质儒雅又不失威严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一张软塌上。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大明太子,同时也是天下诸国中,手中最有权力的太子。
朱标!
“今日是大朝会,你就不能早一点?非得让孤等你?”
看到朱苍麟走进车架,朱标眉头一皱,沉声斥责道。
“我说老爹,这里就咱父子俩个,别给我摆你那太子爷的架子,否则等朝会结束,我立马找娘和奶奶告状去。”
朱苍麟撇撇嘴,瘫坐在软塌上,一副慵懒的模样。
听到这话,朱标脸色顿时一僵,随即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朝着外面喊了一声:“还等什么?去奉天殿!”
“是,太子殿下!”
随着一声令下,太子仪仗队当即拉着车架开始前行,周边宫女、太监亦是紧紧跟随,绣金升龙红旗与风中飘曳。
一行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更是全方位无死角进行保护。
“文孚性格沉稳,对你也是忠心耿耿,你打算怎么安排他?”
看着在最前方开道的陆炳,朱标放下窗帘,随后看向朱苍麟问道。
“我早就给他想好了。
锦衣卫指挥使这个位置,我会一直给他留着。”
朱苍麟撇了他一眼,毫不在意的说道。
“锦衣卫指挥使?那他可有的等了。”
朱标闻言,不由得摇了摇头。
如今的锦衣卫指挥使,可是刚刚充当了自家父皇手中一把刀的毛骧。
而指挥同知,则是蒋??。
再往下,还有两位指挥佥事。
而指挥佥事之下,甚至还有四大镇抚使。
锦衣卫四大镇抚使,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每一个那可都是了不得的强者,便是放眼天下江湖,那也是少有的存在。
而如今陆炳不过才19岁,虽然已经贵为千户,但想要越过前面那么多人,成为锦衣卫指挥使,可就真有的等了。
“没事,我等的起,他自然也等的起。”
朱苍麟淡淡一笑。
“随你,反正是你的人。”
“对了,有件事我差点忘了问你,你的葵花卫培养的如何了?”
葵花卫?
朱苍麟一愣,随后洒然一笑道:“还得再等等,怎么老爹你需要一批人手?不然我将辟邪卫交给你?”
“你觉得我会缺人用?辟邪卫还是自己留着吧!”
朱标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嘚,你可是咱大明的太子爷,哪里还会缺人用!”
自讨了个没趣,朱苍麟也不在意,随手拿起盘子里的一串葡萄,就滋滋有味的吃了起来。
看着自己好大儿这副德行,朱标眼中就不禁露出一抹无奈。
自家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惫懒。
“你爷爷昨天将事情都跟你说了吧,今天大朝会便会正式册封你为太孙。”
“恩,说了啊,太孙就太孙呗,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这段时间你没事多陪陪你娘和你奶奶,过段时间你还要出使诸国,不然等你回来还不知道得多长时间。”
“这还用你说?”朱苍麟鄙夷的看了一眼自家老爹。
面对好大儿的这种目光,朱标有心想要喝斥两句,摆一摆老父亲的威严,不过一想到之后这小子会去告状,他还是叹了口气,选择闭口不言。
一时间,车架内除了朱苍麟那吃着葡萄的声音外,便又陷入了寂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