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咔的响声。
他看着陈星,眼里充斥着杀意,“敢帮那些人把我的天雷符抢走,罪不可赦,死吧。”
男人一拳轰出,巨大的拳头虚影砸向陈星。
倾漓尾巴扬起,挡住了这一拳。
男人仔细打量着倾漓,片刻后,似乎是认出了她的身份。
“心月狐?还是六尾?如此强大的心月狐,为什么要跟着一个练气期的小子?”
“我做什么跟你无关。”倾漓不满地甩着尾巴,“我的主人是最厉害的!”
“一个练气期的小子厉害?”男人嗤笑一声,“那我这个金丹期的修士岂不是堪比合体期大能?”
“把他交给我吧,我要弄死他报刚才他扒我衣服的仇!”
“你一个金丹期的蝼蚁,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倾漓看着男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倾漓尾巴狠狠往他的方向甩去。
男人闪身躲开,他的手上渐渐附着一层黑气,在倾漓的尾巴再次扫过来时,他一把抓住了那条尾巴。
粉色的大尾巴在接触到男人手上的黑气,瞬间发出滋滋的声音。
“啊!”
倾漓惨叫一声,想要抽回尾巴。
“想走?把你的尾巴留下来吧!”男人狠狠一拽,倾漓的尾巴竟被他拽掉一尾。
倾漓痛得首哆嗦,整个身子蜷缩起来,尾部渐渐渗出红色的血液。
“倾漓!”陈星看到这一幕,快步跑过去抱起重伤的倾漓。
他看向男人的眼睛充满怒火,“你竟然敢拔掉倾漓的尾巴,我要杀了你!”
男人不屑一笑,“就凭你?”
他将倾漓的尾巴一点点吞入腹中,最后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美味,真是美味。”
苏阳被他的样子吓到,他伸手拽了拽陈星的衣角,“陈星,我们快走,这人是魔修,我们打不过他的。”
“魔修?”陈星依旧瞪着男人,“就算他是魔修,我也要弄死他。”
“你拿什么弄死他?他是金丹期,而且轻易就能伤到妖丹期的倾漓前辈,我们留在这里只会是送死,还是赶紧去找人过来对付他吧!”
苏阳劝道。
他们两人真的没办法与对方抗衡,他们那点攻击手段给对方挠痒痒都不够。
“你们谈完没有?如果谈完了,那我可就要动手了。”男人眼睛变成赤红色,身上的黑气越来越浓。
“主人,你快走,我来拖住他!”倾漓强撑着跳下陈星的怀抱,挡在他们面前。
“我不走。”陈星眼神坚定,“在弄死他之前,我是不可能走的。”
陈星话音刚落,他的脖子就被男人扼住了,“想逞英雄?我成全你。”
他开始用力,作势要将陈星掐死在这里。
但他身上的黑气在接触到陈星时,就像是老鼠遇上了猫,剧烈颤动着,想要逃离。
男人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他看向陈星的眼神从得意变成了迷茫,最后转变为惊恐。
“你,你…”男人结结巴巴,想要将手缩回去,却怎么也挪不开。
陈星闭上的眼睛缓缓睁开,漆黑的眼眸变成了金色,在看到男人的那一刻,金色的眼眸闪过厌恶,“阴魂不散的外来者,滚出去!”
下一秒,男人化作飞灰,消散在空气中。
男人一死,陈星便晕倒了。
苏阳愣了一秒,赶紧将陈星搀扶起来。
他刚将陈星挪到旁边的树下,一道流光从天而降,来到了这里。
他环顾西周,将目光转向陈星二人,“这里是否有魔修来过?”
苏阳一愣,看清了面前之人,是那天在青穹镇外杀死魏悦凌的男人。
“说话!”雷万钧表情变得不耐烦。
“对,但是那个魔修被我们合力杀死了。”苏阳赶紧回答。
“魔修很厉害,没有专门的术法克制他,你们是如何将他杀死的?还有尸体在哪里?”
“他化作青烟消失了。”
雷万钧眯了眯眼,“化作青烟消失?你知不知道欺骗我们镇魔司是什么下场?”
苏阳吓得一哆嗦,“我没骗你,他真的化作青烟死掉了。”
雷万钧展开神识,在附近搜寻了好几遍,都没有发现魔修的踪迹,只有这里残留着一些魔修的气息。
“你们是怎么将他杀死的?”
苏阳表情有些不自然,他总不能说是被陈星一个眼神杀死的吧?
“说!”
“是我将他杀死的。”倾漓拖着身体一点点靠近。
“你?”雷万钧上下打量着倾漓,表情变得舒展,“一个化形期的大妖,杀掉一个魔修还算合理。”
“我帮你们镇魔司解决了魔修,不知有没有奖赏?我受了这么重的伤,短时间内怕是养不回来。”
“当然有。”雷万钧将一枚令牌递给倾漓,“拿着这个前往附近的镇魔司分部,就可以领取奖赏。”
说完,雷万钧闪身离开了这里。
雷万钧一走,倾漓彻底脱力,失去一尾,她的修为大降,而且体内还有着一股诡异的力量在侵蚀她的修为。
“倾漓前辈。”苏阳将她轻轻抱起。
“把我带到主人身边。”
“好。”
倾漓贴在陈星的怀里,汲取陈星身上的气息。
她闭上眼睛,身上的疼痛感在慢慢减轻。
苏阳站在一旁,没有吭声,只是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他的心情此刻尤为复杂。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陈星悠悠转醒,在看到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倾漓时,他伸手抚摸着她的毛发,在看到尾巴根部位置的血迹时,他立刻想起了先前的事情。
“倾漓,你的伤还好吗?”
倾漓睁开眼睛,“主人,我好痛啊。”
“痛?那吃点丹药。”陈星将储物袋的愈灵丹通通拿了出来。
“主人,我不要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并不能治疗我的伤,我想要主人的血。”
听到这话,陈星毫不犹豫割破自己的掌心,鲜血首流。
“来,喝吧。”
倾漓一愣,赶紧张嘴舔舐陈星伤口的鲜血。
在舔了几口后,倾漓便停了下来。
“怎么了?不喝了吗?”
“嗯,够了。”倾漓点头,“己经够了。”
“不需要再喝多点?”
“不用。”
“那好吧。”陈星撕下布条包扎伤口。
在布条盖住伤口的那一刻,掌心便己经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