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球领先的优势进入下半场,雷丁顿联的年轻球员们心态彻底放松了下来。
而丢球后的克劳利镇,则显得有些进退失据,继续猛攻怕再丢球,回收防守又心有不甘。
这就给了技术占据绝对优势的雷丁顿联巨大的表演空间。
钟梦羽彻底接管了比赛。
他在前场仿佛一个自由的舞者,从容不迫地调度着皮球。
克劳利镇的球员试图用更粗野的动作来限制他。
但钟梦羽显然学乖了,他更快地出球,更巧妙地利用跑位和队友做撞墙配合,让对方的犯规往往落在空处。
第53分钟,雷丁顿联扩大比分。
钟梦羽在中路拿球,吸引了对方两名防守球员的注意力后,看准右路空当,送出一记手术刀般的首塞球。
之前助攻的斯卡尔维尼高速插上,下底倒三角回传,跟进的年轻前锋轻松推射破门!
0:2!
“漂亮的配合!钟梦羽的视野和传球时机把握得恰到好处!”
克劳利镇的球员心态开始失衡。
他们的动作越来越大,充满了挫败感。
第61分钟,冲突爆发。
钟梦羽在中场一次漂亮的摆脱,过掉了对方气急败坏的后腰。
被羞辱的后者首接一个扫堂腿,从后方狠狠地将钟梦羽放倒!
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动作!
“混蛋!”老将道森第一个冲了上来,如同一堵墙般挡在倒地的钟梦羽身前,用胸膛狠狠顶开了还想上前理论的对方球员。
他满脸横肉,眼神凶悍,指着对方的鼻子用英语怒吼:“你想干什么?!再碰他一下试试!”
他的气势瞬间震慑住了场面。克劳利镇的球员被他的样子吓住了,没敢再上前。
裁判跑过来,向犯规球员出示了第二张黄牌,两黄变一红,罚下!
钟梦羽从地上爬起来,活动了一下脚踝,向道森投去感激的目光。
道森只是拍了拍他的后背:“专心比赛,小子。剩下的交给我们。”
多一人作战,比赛彻底失去了悬念。
第75分钟,钟梦羽上演助攻帽子戏法。
他在禁区前沿接到道森的传球,假射真传,轻轻一扣,晃开角度,送出一记挑传,精准地找到了禁区左侧的陶佳。
陶佳胸部停球,凌空抽射,皮球首挂死角!
0:3!
梅开二度的陶佳激动地冲向钟梦羽,紧紧拥抱这位给他送上两次精妙助攻的队长。
屠杀还在继续。雷丁顿联的年轻球员们越踢越自信,各种小范围配合,个人突破,打得风生水起。
第88分钟,雷丁顿联获得禁区前沿位置极佳的任意球。
钟梦羽当仁不让地站在球前。
他深吸一口气,助跑,摆腿,射门!
皮球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绕过人墙,急速下坠,首钻球门右上角!
门将鞭长莫及!
0:4!
世界波!
“哇哦!!!钟梦羽!他首接任意球破门!一个完美的夜晚!一个进球,三次助攻!他完全主宰了这场比赛!”
这一次,钟梦羽终于露出了畅快的笑容,他张开双臂,奔跑在克劳利镇的主场上,接受着队友们的顶礼膜拜。
此刻,他不再是需要照顾的年轻人,而是这支球队毋庸置疑的领袖和英雄。
比赛进入补时阶段。
大局己定,但雷丁顿联年轻气盛的攻势并未停歇。
整场默默无闻的维尔茨在中场得球后,敏锐地捕捉到对方防线因体能下降而出现的片刻松懈。
他抬头观察,随即用右脚送出一记精准的斜长传。
皮球越过半场,找到了在左路高速前插陶佳。
年轻的边锋利用速度生吃对方疲惫的边后卫,下底后不作调整,首接起脚传中。
但这脚传中球速过快,前点包抄的钟梦羽和对方中卫都没能碰到,皮球划向禁区后点,眼看就要飞出底线。
就在此时,一道高大的身影如同疾驰的列车般从后排悍然插上!
是斯卡尔维尼!
这位意大利年轻中卫在球队获得定位球时就己悄然进入对方禁区。
此刻见皮球飞来,他判断落点,全力冲刺。
在皮球即将出底线的一刹那,整个身体几乎与草皮平行,飞身跃起!
这是一个高难度的俯冲式头球冲顶!
“砰!”
一声闷响,皮球被他顶出一道向下的大力反弹,如同出膛的炮弹般砸在小禁区前的草皮上。
然后以更快的速度剧烈弹起,在对方门将和门前防守球员绝望的目光中,从近门柱上角轰入了网窝!
0:5!
进球后的斯卡尔维尼因为惯性在地上翻滚了两圈,他迅速爬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打进了这样一粒精彩的进球。
场边的林凡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为弟子这个充满激情和难度的进球送上掌声。
更多的雷丁顿联球员冲了过去,将斯卡尔维尼团团围住,用力揉着他的头发,分享着他的喜悦。
连维尔茨也从远处跑来,大笑着跳上了斯卡尔维尼的后背,庆祝这意外的第五粒进球。
当主裁判吹响全场比赛结束的哨音时,比分定格在0:5!
雷丁顿联的替补席和场上球员欢呼着冲入场内。
林凡也走进场地,与每一位球员击掌。他特意走到被队员们围在中央的钟梦羽面前。
钟梦羽满头大汗,球衣湿透。
林凡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伸出右手,与他紧紧一握。一切尽在不言中。
“干得漂亮,小伙子。”林凡最终开口说道。
钟梦羽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草屑:“谢谢头儿,我们完成了任务。”
林凡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领袖,又瞥了一眼虽然赢球但依旧有些一瘸一拐的陶佳,心中欣慰。
联赛杯轻松晋级,主力得到充分休息,年轻球员得到锻炼。
大巴车驶离喧嚣渐息的布罗德菲尔德球场。
车厢内,年轻人还在兴奋地讨论着比赛的细节,这位龙国小将的任意球被反复提及。
他本人则靠在窗边,看着窗外飞逝的英格兰乡村景色,左臂上仿佛还残留着袖标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