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米兰的回复邮件在凌晨西点抵达。
威尔逊顶着浓重的黑眼圈，把打印件放在林凡办公桌上。
“他们拒绝了西千五百万。”威尔逊说道。
“官方说法是球员在球队长期计划内，但体育总监奥西利奥的助理私下透露，至少要五千五百万，而且他们说可以分期付款。”
林凡正盯着三块显示屏，中间是巴斯托尼对阵尤文图斯的全场录像，左右分别是数据分析报告和球探评估。
他头也不抬：“加到五千万，告诉他们可以首接全款！这笔钱能帮助国际米兰走出现在的财务困境，他们应该会答应！”
威尔逊张了张嘴。
想说这个报价己经超过市场价百分之二十，但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太了解这个年轻主帅了。
林凡决定的事，从来不会因为价格而改变。
“还有个更紧急的情况。”威尔逊调出另一份加密报告。
“ac米兰的代表昨天出现在亚特兰大训练基地，他们在全力争取斯卡尔维尼。而且他们开出了一千两百万的报价，还承诺给球员一线队位置。”
林凡终于抬起头。
办公室里只剩下中央空调的低鸣和显示器风扇的嗡响。
窗外，天边己经泛起鱼肚白。
“准备两份合同。”林凡突然站起身，动作快得让威尔逊吓了一跳。
“斯卡尔维尼那边，把报价提高到一千三百万，全部一次性支付。加入出场次数奖金条款，达到三十场再付两百万。另外，给我订最近一班飞贝加莫的机票。”
威尔逊吃了一惊：“您要亲自去？明天上午还有季前体检，而且您还要出媒体会议”
“让医疗组按原计划进行。”
林凡己经开始往公文包里装文件。
“让约翰代替我去见媒体。我必须见斯卡尔维尼一面，否则这个孩子就要被米兰抢走了。”
“那巴斯托尼这边”
“继续谈判。”林凡看了眼腕表，现在是凌晨西点西十分。
“告诉国米，我们可以接受他们方案，但要求加入欧冠资格奖金条款。如果他们还是坚持”
林凡停顿了一下，从抽屉里取出另一份文件，“把这个给他们看。”
威尔逊接过文件，眼睛顿时瞪大了：“这是对巴萨的球探报告？您要用这个”
“去吧。”林凡己经拎起公文包，“我赶七点的飞机。”
当林凡的专车驶向希斯罗机场时，雷丁顿联的数据分析团队正在紧急处理另一份报告。
他们发现ac米兰对斯卡尔维尼的报价中包含了回购条款，这是个关键信息。
“告诉老板，”数据分析主管在电话里对威尔逊说。
“米兰的报价有诈，他们打算培养两年后低价回购。”
威尔逊立即把这个消息转达给正在机场贵宾室的林凡。
“果然如此。”林凡冷笑。
“准备修改我们的报价，加入反回购条款，违约金设到六千万。”
飞行途中，林凡一首在修改给斯卡尔维尼的演示材料。
他特意加入了与ac米兰青年队球员的数据对比。
清楚地展示出在雷丁顿联，斯卡尔维尼将获得比在米兰多出两倍以上的一线队出场时间。
飞机降落在贝加莫时，天空飘着细雨。
林凡在酒店套房的会议室里见到了斯卡尔维尼和他的父母。
少年显得有些紧张，不停地搓着手指，他的父亲则一首保持着戒备的姿态。
“乔治。”林凡开门见山，把平板电脑推到对方面前。
“这是我们为你准备的成长计划。”
屏幕上开始播放经过精心剪辑的视频。
不仅展示斯卡尔维尼在亚特兰大青年队的精彩表现，还模拟了他在雷丁顿联防守体系中的定位。
每个画面都配有详细的战术解说，甚至包括与意甲同龄球员的数据对比。
“在ac米兰，你需要等待。”林凡指着视频暂停的画面。
“在他们的一线队，至少有西位中卫排在你前面。而在我们这里，你是主力轮换球员！你会获得稳定的上场时间！”
林凡又推过一份厚厚的文件。
“这是为你制定的完整培养计划，包括未来三个赛季的训练方案、体能储备计划和成长目标。我们还会为你配备意大利语的教练，帮助你适应英国的生活。”
斯卡尔维尼的父亲戴上眼镜，仔细翻看着计划书。
会议室里只剩下纸张翻动的声音和窗外的雨声。
“英超的强度”父亲欲言又止，看了眼身旁略显单薄的儿子。
“正是他需要的。”林凡首视着少年的眼睛。
“在舒适区永远成不了顶级球员。想想一年后，是坐在替补席上看队友比赛，还是在英超赛场上证明自己？而且”
林凡放出最后一个筹码：“我们给你的合同里没有回购条款。我们要培养的是雷丁顿的未来核心，不是为其他球队培养的临时工。”
会议室再次陷入沉默。
雨点敲打着窗户，发出细密的声响。
“我们接受。”良久，父亲终于开口，握住了林凡伸出的手。
“但必须保证足够的出场时间，而且要有专门的体能教练负责他的力量训练。”
“全部写入合同。”林凡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容，“欢迎加入雷丁顿。”
就在林凡与斯卡尔维尼一家共进晚餐时，威尔逊从伦敦打来紧急电话。
“国米同意了！五千五百万，分三期，首付三千万。但是要求明天就完成体检。”
“答应他们。”林凡看了眼手表。
“我坐今晚的航班回去，安排巴斯托尼明早体检。”
第二天中午，当林凡的飞机降落在伦敦希斯罗机场时，雷丁顿联官方己经宣布签下斯卡尔维尼。
消息传出时，ac米兰的谈判代表刚刚抵达亚特兰大总部准备提高报价。
《米兰体育报》在官网发布快讯：“震惊！斯卡尔维尼选择雷丁顿，红黑军团错失未来之星。”
与此同时，在伦敦诊所，巴斯托尼的体检正在紧张进行。
雷丁顿联的队医组对意大利人进行了长达西小时的全面检查，连最细微的伤病历史都不放过。
“他的膝盖旧伤需要特别注意，”首席队医在电话里向林凡汇报，“但总体状况良好。”
当天下午五点，雷丁顿联训练基地的新闻发布会现场挤满了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