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稻火来之前也有所猜测,他的脸色沉了沉,冷声道:“队长,铁火不能白死。
宇智波富岳闻言,面色微微一僵。
没有人比宇智波更在乎同伴。
宇智波稻火和宇智波铁火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铁火的死,让宇智波稻火这个原本偏向火影派系的温和派,骤然转变成激进派。
政变?
如果有一半成功的机会,富岳已经暗地里筹集兵马,伺机而动。
但,別说一半,三成都没有。
不考虑村子其他忍族的態度,仅仅是猿飞,志村,转寢,水户门四族,宇智波都啃不下。
无他,宇智波內部不团结。
主张政变的族人,主张与村子和平沟通的族人在五五开左右。
人心不齐,拿什么政变?
宇智波富岳心底轻嘆一声,无奈说道:“稻火,你不要乱来,我,我会找机会和木叶高层沟通。”
日向寧次一边挥手打招呼,一边审视著牢笼中的九尾。
九尾和记忆中的九尾差不多,体型庞大。
一只爪子都能顶好几个人。
浑身流露出的查克拉充斥著暴虐和疯狂,像是一尊隨时可能暴走的妖兽。
九尾也留意到闯入者。
它猛地睁开眼睛,隔著牢房打量著日向寧次。
当感知到寧次身上並不强大的查克拉后,九尾冷哼一声道:“哪里来的小鬼头,真討厌。”
话虽如此,但有人来到这里,九尾还是蛮高兴的。
它被关押在牢房里五年了。
孤零零的,太寂寞了。
寧次笑了笑,说明来意:“我叫日向寧次,云隱下忍,来到木叶的任务之一,將漩涡鸣人,也包括你,带到云隱村。”
九尾咧开大嘴,露出一排尖牙,傲娇道:“哼,老夫不在乎。”
对九尾来说,无论到哪里,都走不出牢笼。
云隱也好,木叶也罢,没什么区別。
“二尾,八尾都在云隱村,那两个傢伙,活的比你滋润很多啊。”
“你难道不想跟它们敘敘旧吗?”
听著寧次的话,牢笼里的九尾深深喷出一口鼻息,看起来满不在乎的样子。
但高高竖起的耳朵,显示它的內心並不平静。
八卦封印无法完全隔绝九尾的感知。
它能感觉到二尾就在拉麵馆。
也不知道八尾那傢伙怎么了。
上次见到它们,还是在五十多年前啊!
去云隱,或许不是最好的选择,但不会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了。
沉寂片刻之后,九尾忽然冷哼道。
“十多年前,云隱村也计划偷盗九尾人柱力,结果失败了。”
“你的查克拉如此弱小,又能做些什么?”
见九尾开始揶揄自己,寧次心底反而笑了笑。
因为这说明九尾心动了。
“是啊,我的查克拉很弱,所以才需要你来助我一臂之力。”
“怎么帮你?”
寧次拳掌相交,说明来意:“等到行动那天,把你的查克拉借给我,我想这对你並非难事,也没有什么消耗。”
他现在的底牌很多。
但受制於查克拉,战力在精英上忍层次。
在接下来的行动中,力有不逮。
所以,必须和九尾达成合作。
只要得到九尾的查克拉,寧次自信实力暴增,甚至能迈入影级。
九尾两只前臂环绕在胸前,傲娇道:“你太弱小了,就算得到我的查克拉,也改变不了什么,”
“不,只要你给我查克拉,我就能做到。”
九尾迟疑一瞬,忽然冷哼道:“哼,你凭什么?”
寧次拉开护目镜,露出一双宝蓝色眼睛,隨后一字一句的说道。
“就凭我这双眼睛!”
九尾瞪大眼睛盯著寧次那双好似有无数星辰流转的转生眼,它一眼看出转生眼的非同凡响,震惊道:“你的眼睛”
“这双眼睛名为转生眼,里面蕴含的力量你也能感受到,不亚於传说中的轮迴眼。”
九尾心中嘀咕:“虽然很稚嫩,但这股瞳力,有几分老头子的味道,奇怪,六道级別的瞳力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小鬼身上。”
念及此,九尾迟疑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日向寧次淡淡道:“我之前已经说了,我是日向寧次啊。”
九尾满脸不可置信:“弱小的日向一族,不可能拥有这样的眼睛。”
它活了一千多年,和无数强大的敌人打过架。
然而,真正能让它忌惮的,只有六道后裔。
千手,宇智波以及漩涡三大忍族。
其他忍族不值一提。
甚至包括身为羽村后裔的日向一族,辉夜一族。
当然,四代火影那傢伙是个例外。
不过严格来说,四代火影分离九尾的术,是漩涡一族钻研出来的独门秘术尸鬼封尽。
从这个角度来分析,九尾依旧输给漩涡一族。
寧次笑了笑,说道:“这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我拒绝回答,九尾,现在我有没有资格?”
九尾冷哼一声,傲娇道:“不过是没有成长起来的稚嫩小鬼罢了,到头来还不是需要老夫的帮助?”
啊对对对。
寧次知道九尾浑身上下就数嘴最硬,笑了笑,也没戳破它。
“那么,击掌为誓!”
寧次走到铁柵栏前,缓缓伸出手掌。
牢房里面的九尾犹豫了下,旋即伸出巨大的前爪。
啪!
两只体型悬殊巨大的手掌和前爪碰在一起,寧次来到这里的目的达到了。
谈妥合作后,寧次瞥了眼牢房,没有感知到其他查克拉波动。
“没有出现,或许是个好消息”
寧次心里很清楚。
住在这间牢房里的,可不只是九尾。
四代火影夫妇死之前,各自在鸣人体內注入一股查克拉。
当然,这两股查克拉非常弱小,用一次就会消失。
原著中,鸣人快被地爆天星封印,波风水门及时出现,救下鸣人。
换言之,只有鸣人遭遇生死危机时,四代火影夫妇才会现身。
正因为这点,寧次才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和九尾密谋。
“看到这五年来的悲惨遭遇,想必四代夫妇也希望鸣人被带到云隱村”
离开鸣人心灵世界的最后一瞬,寧次心中喃喃自语。
现实世界。
寧次摇了摇头。
他还是第一次使用瞳力强行侵入旁人的精神世界,灵体有些许不適应。 鸣人微怔,好奇道:“大哥哥,你怎么?”
揉了揉太阳穴,寧次笑道:“没什么,昨晚没睡好。”
瞥了眼鸣人身前空荡荡的,甚至连汤都喝的精光的碗,寧次嘆了口气,大声喊道:“手打大叔,再来一碗叉烧面。”
金乌西落,玉兔东升!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上了年纪艰难入睡的猿飞日斩从睡眠中惊醒。
他穿戴整齐后,看著门外戴著动物面具的白毛暗部,皱眉问道:“卡卡西,出了什么事?”
卡卡西连忙说道:“火影大人,有人通报,日向日足被人残忍杀害。”
“你说什么?”
猿飞日斩面色大变。
日向是木叶第二豪门。
日向日足身为宗家家主,虽然在村內没有职权,但身份尊贵,怎么就莫名其妙被人杀了?
“有没有找到凶手?”
“暗部忍者已经前往死亡现场,我是来向您匯报的。”
“走,我们过去看看。”
没过多久,猿飞日斩和卡卡西来到被暗部团团包围的居酒楼前。
“火影大人。”
日向玄介恭敬的向猿飞日斩称呼道。
猿飞日斩瞥了眼神色悲痛的日向玄介,“玄介,节哀。”
日向玄介哽咽道:“火影大人,一定不能放过凶手。”
猿飞日斩面色一沉,重重点头。
在木叶行凶,杀的是日向日足,但打可是他这个火影的脸。
这时,负责调查的一名暗部忍者快步朝这里跑过来,看了眼站在猿飞日斩身旁的日向玄介。
不等他说些什么,猿飞日斩沉声道。
“这里又没有外人,查到了什么儘管直说。”
“是。”
暗部忍者恭敬回应一声,隨后不再犹豫,大声匯报导。
“火影大人,日足前辈是在傍晚六点钟左右来到的居酒楼,隨行的只有两名分家僕人,均已被杀,不过在日足前辈进入居酒楼后不久,女將看到玄介前辈也来了,並且询问日足前辈所在的房间。”
话音刚落。
猿飞日斩眉头拧成一团,对著玄介说道:“玄介,看来凶手很狡猾啊。”
日向玄介点点头,狠狠道:“如果不是凶手扮成我的模样,我儿不可能遭受毒手。”
猿飞日斩眯了眯眼,“走吧,我们去现场看看。”
暗部忍者办事很有分寸。
没有破坏凶杀现场。
日向一族古板守旧,只有在日向玄介陪同的情况下,才好勘察现场。
还未进入包厢,浓重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倒在血泊中的两具无头尸体,让常年养尊处优的日向玄介暗自心悸。
包厢內。
日向日足失去双眼的脑袋滚落在地,面庞仍旧带著极度惊恐的表情。
“日足”
日向玄介见状,忍不住哽咽起来。
猿飞日斩眯著眼打量了下包厢,眉头拧成一团。
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跡。
所以想要搜查到可靠的情报,只有解读日向日足的尸体记忆。
但
日向日足身份敏感,他这个火影不能亲自动手。
沉吟片刻,猿飞日斩凝声道:“卡卡西。”
“明白。”
卡卡西沉声应了句,然后缓步上前,手掌按在日向日足的头颅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日向玄介的哽咽声不知何时停了下来,眉头紧皱的盯著卡卡西。
包厢內的气氛愈发压抑。
终於,卡卡西深吸一口气,擦了擦脖颈的汗水,语速飞快的匯报导:
“凶手变成日向日差的模样行凶”
猿飞日斩眉头微皱。
日向玄介面色大变。
“凶手自始至终没有露出真面目,不过在杀死日足前辈之前,两人有过一段简短的对话,期间,日足前辈多次喊出一个名字。”
猿飞日斩问道:“寧次?”
卡卡西点点头,隨后恭敬退下,一言不发。
日向玄介深吸一口气,咬著牙说道:“火影大人,请您立刻將凶手日向寧次缉拿。”
猿飞日斩没有回应,点燃菸斗,吧唧吧唧抽了起来。
“卡卡西,你去查查从今天下午到晚上,日向寧次在哪里,都做了些什么。”
“是。”
等到卡卡西离开后,猿飞日斩对著日向玄介说道:“玄介,你放心,如果能证明日向寧次行凶,村子绝对不会放过他。”
日向玄介苍老的面庞透著疑惑:“火影大人,难道我儿生前喊出『寧次』的名字,不算证据吗?”
猿飞日斩瞥了眼日向玄介,眉头拧成团。
他一时看不出来日向玄介是因丧子之痛失了心智,还在装傻充愣。
凶手既然用出变身术,那么日向日足看到的,听到的,都可能假的。
这也是凶手留下日向日足头颅的原因。
他有恃无恐。
况且就算杀人凶手真的是日向寧次。
仅凭日向日足脑子里的情报,不足以石锤。
四代雷影那傢伙可不是讲道理的主。
没有铁证,不能隨便动寧次,否则后果很麻烦。
深夜,火影办公室。
一只做工简易的青蛙钱包,安静躺在桌面上。
“火影大人,封印班多次查证。”
卡卡西匯报导:“这只钱包普普通通,没什么特別的地方。”
猿飞日斩噙著菸嘴,扭头看向端坐在沙发上的三位顾问。
日向寧次十二个小时內,做的事情,去的地方,全部被调查清楚。
日向日足死的同一时间,日向寧次和由木人在木叶村中心游荡。
这一行为和很多外村忍者一样,没什么特別的地方。
唯独接触鸣人。
此事甚至惊动了团藏。
考虑到云隱村有掳走九尾人柱力的先例。
猿飞日斩召开一场临时会议,查漏补缺。
“这么看来,二尾人柱力和云隱的白眼接触鸣人,似乎是个巧合。”
猿飞日斩隱晦的目光在三个老友身上徘徊,最后落在端坐在中间,眯著眼沉思的团藏身上。
“日斩,我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云忍,那群人毫无底线,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们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团藏义正言辞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