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喊出这个名字。
傅霆梟这个在我生命里消失了將近四年多的名字。
此时此刻,我看著面前陌生男人的脸庞,竟然不由自主喊出声。
阿梟浑身一愣,他皱著眉头朝著梦雪瑶看去。
梦瑶笑容微微凝固。
“沈小姐真会开玩笑,听说傅爷消失四年多了,怎么还没消息吗?”
我看著阿梟那张脸,明明眼睛很像,仔细一看其实並不像的。
刚被那一瞬间认错,可能是误会吧。
“是啊,他已经消失了快五年了。”
小斯年在幼儿园上学,经常我的怀里鬱闷的问:“妈妈,为什么爹地不在?他去哪儿了?”
我常常摸著他的脸蛋,笑了笑:“你爹地他去很远很远的地方,等他办完事就会回来的。”
小斯年总是一脸落寞。
“或许是认错人了,孟小姐你的未婚夫是哪里人?”
孟雪瑶笑了笑:“他不是本地人,父母双亡,没有亲人一直跟我生活在一起。”
孟雪瑶傅寒洲曾经的妹妹,当年抢走了我外婆留给我的平安锁。
后来被孟家找到,成为孟家的小公主。
可我听傅霆梟说过,孟雪瑶在马场车祸中,已经死了。
那面前站著的女人是?
我的心扑通扑通跳。
孟雪瑶亲密的挽著傅霆梟的手,朝著宴会走去。
我下意识看向阿梟,儘管脸不一样,可阿梟总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就在我往前心不在焉走路时,我撞到人。
疼!
我狠狠倒抽一口凉气!
看到一名穿著白衣服,戴著金丝眼镜的男人,身姿挺拔如松,嘴角带著春风般的笑容,伸手搂住我摇摇欲坠的腰。
好不容易站直了,对方冲我一笑:“不好意思,刚才走路急没注意到你,你是?”
对方一脸惊讶的看向我,我站直了身体,冲他微微一笑:“我是傅氏集团的人,刚才走路没看到你,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闻言,对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我叫孟西臣,是孟家的三公子。”
孟西臣?
我听阿大提起过这个名字,孟西臣是孟家主最疼爱的小儿子,精通医术,这几年一直在国外,听说今年刚回国。
“小姐有兴趣喝一杯吗?”
对方春风般的笑容,让人无法拒绝。
正好我心情不好,我点点头淡淡一笑:“好。”
我们朝著宴会走去,孟西臣看著宴会上,男男女女伸手跳舞。
他伸手朝著我发起邀请:“沈小姐有这个荣幸请你跳个舞吗?”
我下意识想拒绝,抬头瞬间看到阿梟正下意识朝著我看来,他手里搂著孟雪瑶。
孟雪瑶小脸红红的,痴迷的看著他。
阿梟却紧紧盯著我。
仿佛捉姦的丈夫,抓到红杏出墙的妻子。
我感觉浑身不自在。
“沈小姐你怎么了?”孟西臣温柔的朝著我问道。
我笑了一下,奇怪我跟阿梟分明没见过面,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没什么,我想休息一下。”
孟西臣很绅士,他刚鬆开手。
我朝著休息区走去,没想到下一秒一杯咖啡撞倒在我身上。
侍者一脸歉意:“沈小姐真不好意思,我给您擦擦?”
这件衣服是傅霆梟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我皱了皱眉头:“算了,我自己来。”
我左看右看:“哪里有更衣室?”
“直走楼梯左拐,有一间休息室,沈小姐我陪你一起吧。”
“不用了,你忙吧。”
说著,我一边擦拭著裙子,一边去房间。
此时,有人悄无声息跟上我,
“沈小姐,你的衣服。”一名女佣走了上来,她手里拿著一件礼服,很漂亮。
“谢谢,你先出去吧。”
女佣点点头,隨后趁著我进换衣室,点上薰香,嘴角勾起阴冷的笑容。
换了一身衣服,虽然舒服多了,可我怎么觉得身体越来越热。
像著了火一样,热的不像话。
热!
好热!
我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此时我感觉身体一点点虚软下去,像是被人抽乾了力气一样。
勉强扶著墙壁一点点走了出去。
刚离开房间门,就浑身火热。
远远的就听到有人说话。
“放心,她闻了薰香,正是毒发的时候,只要拿下她,整个傅氏集团都是你的,你怕什么?”
“说的也是,要不是你当我做局,这件事恐怕没那么容易成功。”
女人娇笑道:“你知道就好,等你分到傅氏集团的財產,可別忘了我这个牵线人啊。”
一男一女正在揭露他们的阴谋。
有人想要算计我。
就在我打算离开时,不小心碰到身旁的垃圾桶。
发出动静!
两人警惕朝我看来!
“遭了!沈繁星听到了!抓住她,绝对不能让她跑了!”
话音刚落,两人犹如狼见到羊,朝著我扑过来。
一前一后拦住我的去路。
我浑身烫的惊人,烫的我浑身发抖,呼吸都是烫的。
“张总,如果你想用这种卑劣的办法,毁我清白,让我分財產给你,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活了两辈子。
算计我,利用我。
正把我当成病猫了?
张勇冷笑一声,嘴角勾起狞笑:“沈小姐不用说的这么难听,大家都是成年人,自从傅霆梟死后,你多久没男人了?深夜里,你也有需求吧,今晚就让我好好伺候伺候你,拍点视频照片什么的,就算你嘴硬,最终还不是得老老实实拿钱堵我的嘴?” 我脸色一沉!
这个张勇,去年就跟我死敌。
好几次竞標,都被我抢先,压他一头。
他现在鬱闷的要死,我还以为他能拿出什么办法对付我,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下三流的手段!
身后的女人,是刚才给我送衣服的女佣。
“动我,你知道后果吗?”
我居高临下的冷笑一声。
张勇得意一笑:“牡丹下死,做鬼也风流。”
说著,张勇朝著我扑来。
我鬼魅般夺开,张勇扑了个空,有些恼羞成怒。
“美人儿,一会儿有你求饶的时候。”
手中寒光飞现。
对面的女人被扎中心臟穴位,整个人僵硬倒在地上。
张勇见到女佣倒地不起,眼底闪过一抹惊讶。
“沈繁星,你用了什么妖术?”
“呵,想试试吗?”
我抬手瞬间,一根银针刺入张勇脖子,张勇直挺挺倒在低声,昏迷不醒。
看到豺狼虎豹终於安静了,我鬆了一口气。
紧绷的肌肉鬆弛下来。
因为没有依靠,下一秒就要亲吻大地。
没想到,一只火热的大掌搂住我的细腰。
男人暗哑的嗓音从头顶响起。
“你没事吧?”
我眼皮一动,这声音是。
抬头瞬间,我跟一张俊美刚毅的脸庞四目相对。
“阿梟?”
他怎么在这?
阿梟皱了皱眉:“你发烧了?”
我忍不住一笑:“不是,麻烦你送我去换衣室。”
阿梟沉默一会儿,將我打横抱起。
一股菸草气息扑面而来。
这气息像极了傅霆梟,可他终究不是他。
男人將我放在换衣室。
换衣室的床上很柔软,一沾到床我就觉得没骨头似的。
阿梟皱了皱眉:“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阿梟觉得很奇怪,他向来不喜欢管人閒事。
明明他跟这个女人第一次里面,可他总是不由自主想要靠近她,想摸摸他。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答不上来。
我看著他认真刚毅的脸,勉强一笑:“帮我打个电话,叫阿二进来”
我说话时,呼吸都是急促的,我死死咬著唇,生怕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
这个该死的张勇,明的不来,来暗的。
要是毒我就解了,偏偏不是毒!
阿梟配合打电话,阿二听说我找他立刻掛断电话来换衣室。
阿二看到我的脸,不用说我也知道是红的。
我轻轻喘息,认真的看著他:“阿二,给我找个男人,乾净的!”
阿二愣住了!
为难道:“夫人难道你想”
阿二看著我的脸色,估计猜到了。
我咬唇点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阿二我被人下药,时间不多了,必须快点解毒,只有半个小时时间,找个乾净的男人给我解毒。”
阿梟皱了皱眉:“听说沈小姐为死去的傅爷守身如玉,看来是假的。”
男人没来由的呛我一声,可以听出他有怒气。
我懒得管他:“我儿子没了父亲,我不想让他没了母亲,成了没爸没妈的孤儿,再说了忠贞能当饭吃?活著才最重要,阿二去吧!”
我很累了,喘息气说话,已经耗费了我所有力气。
阿二脸颊浮现一抹红晕:“夫人,半个小时恐怕来不及了,要不要不你將就就我吧”
阿二一张冷峻漂亮的脸上,布满红晕,毛遂自荐。
不过他说的没错,半个小时去哪里找个乾净的男人。
他见我不说话,以为我嫌弃他。
“夫人你放心,我是乾净著呢,是处男!你就把我当工具用,別把我当人。”
我咬了咬唇:“阿二,不行!你出去吧!不乾净的也成,隨便找一个人,总之那个人不能是你!”
阿二一脸苍白,生受打击:“为什么?”
我闭上了眼睛,偏过头去:“没有为什么,隨便找个吧,我不挑解毒就可以。”
我伸手將推他,没想到阿二低头在我手背落下一吻。
“夫人,就算您明天杀了我,今天这我替你解。”
说著,阿二將我抱起,走近內室。
“先生,多谢你好意,接下来非礼勿听,非礼勿视,请你离开。”
说著,阿梟被阿二推出去。
阿梟听到关闭的门內,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颗心不知道为何冒著怒火。
见鬼了!
我头疼的厉害,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落,身上只穿著雪白的吊带,眉眼含情。
“阿二,你出去!我们不可以做这种事,哪怕死!”
他是霆梟身边的人,是保护我的守护神。
阿二红著眼说:“夫人,如果喜欢你有罪的话,那么就让我成为这个罪人,等你醒来后,想要杀了我悉听尊便,可你要想著小少爷,他还在等你回家。”
这句话,让我想起小斯年那张纯净的笑容。
在死亡面前,纯真不算什么。
我闭上了眼睛,一道温热的吻落在脖子上,我的身体轻微颤慄。
眼看著身上的衣服就要脱掉。
下一秒,砰的一声巨响。
我唰的一声睁开眼,阿二整个人倒在地上。
在他身后阿梟那张冷冰冰的脸难看至极。
“你!”
阿梟冷笑一声:“沈小姐要是不介意,本人亲自伺候你,保你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