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妈在走廊上碰见他们两个,赶紧走过来。
“寒洲,你怎么样?”
傅寒洲心不在焉的摇摇头:“爸妈,我打算报警!唐星可能出事了!”
“什么?”
我妈惊呼一声:“你前几天不是还说她在外面逍遥自在吗?怎么会出事?寒洲,你別嚇我!”
我妈脸色苍白,一旁的苏婉月赶紧安抚道:“乾妈没有的事,是寒洲哥关心则乱,唐星姐吉人自有天相。”
“对对对!”我妈双手合十,朝著老天阿弥陀佛。
傅寒洲却眼神坚定:“不!星星真的出事了!我要去找她!”
他疯了一样朝著医院外衝去,却不小心撞到护士移动的仪器,整个人磕伤了头。
昏迷前,我居高临下的看著他。
傅寒洲昏迷前瞳孔狠狠一缩,死死朝著我的方向看来,伸手像要抓住我的灵魂。
“星星,你回来了?”
砰的一声巨响。
傅寒洲彻底晕了过去。
“医生!!”
走廊上突然有人晕死过去,医生赶紧將傅寒洲抬进检查室。
检查结束后,苏婉月挺著大肚子抓著医生急切问:“医生,他没事吧?”
医生看了她一眼:“病人脑癌晚期,寿命只有一到两年,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唰的一下,苏婉月的脸色变的极度惨白!
幸好被我妈扶住,我爸脸色难看。
“这么说,寒洲他快死了?婉月你还怀著他的孩子,他只有一年左右的寿命,你以后岂不是要守活寡?真是造孽啊!”
我爸到底心疼这个乾女儿,却从来没有担心过我的安危。
苏婉月被我妈扶著坐在检查室外的座椅上,脸色苍白。
我妈赶紧安慰她:“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肯定会没事的,婉月你还怀著孩子,不能有压力,不能操心啊!”
苏婉月脑子都是懵的!
看她表情,估计她没想到傅寒洲竟然会短命。
我爸却满心算计,筹谋道:“傅寒洲患上脑癌,只要他一死,你肚子里的孩子就能继承他的遗產,我们唐家他日还能东山再起。”
苏婉月咬唇,脸色苍白並没有反驳。
呵。
我笑了。
傅寒洲以为苏婉月是他真爱,却没想到他重病缠身,苏婉月已经开始算计他的財產了。
我跟在傅寒洲身后,刚才苏婉月跟我爸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进了他的耳里。
他握著把手的手背上,青筋暴跳,脸色铁青。
咔擦,门开了。
傅寒洲阴沉的看著门外的苏婉月。
苏婉月一见到傅寒洲,立刻迎了上去。
“寒洲哥,医生说你没事,只要按时吃药,你的病一定能好起来的。”
苏婉月天真无辜的说道。
如果是以前,傅寒洲一定会相信,可刚才他看清楚苏婉月跟我爸对他的算计,心凉了半截。
满脑子只想快点找到我。
毕竟我对他掏心掏肺爱了这么多年,事事以他为先,现在他明白过来这种对他真心相待的女人有多稀罕。
傅寒洲冷淡回应一声。
苏婉月没有起疑心,而是眼睛咕嚕嚕的转,想要从小三转正。 “寒洲哥,我的肚子越来越大,我们什么时候结婚领证?你也不想我大著肚子被人指责吧?小姨子勾引姐夫,这种緋闻要是出现,傅爷爷一定会收回你所有资產的。”
果然,一提到跟自己利益相关,傅寒洲確实忘了刚才苏婉月的算计,转而想到自己的切身利益。
他目光落在苏婉月隆起的肚皮上:“找到星星,等你生下孩子,就把孩子过继养在她的名下,她那么懂事大度,会接受的。”
什么?
让我给小三养孩子,让私生子叫我妈?
傅寒洲,你脑子有病吧?
傅寒洲一说完,就朝著医院大门走去。
“寒洲哥,你干什么?”苏婉月立刻拦住他。
“报警,你让开!”傅寒洲眉头一皱。
苏婉月连忙拦住他,心虚道:“寒洲哥,你別衝动!你身体太虚弱,现在去我担心你的身体扛不住,要不明天再去?”
傅寒洲正准备反驳,一辆警车由远及近,停在傅寒洲面前。
“傅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车上下来面容冷峻的男人,不是別人,而是陆队。
这次调查唐星的下落,几乎动用了整个警局的警力。
“陆警官?”傅寒洲满脸惊讶,没想到陆队竟然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陆队出示警官证,隨后拿出最新的证据。
他脸色凝重的说道:“我们找到几件衣服,你確认是不是唐小姐失踪那天穿的?”
傅寒洲懵了,低头看向手里那件鹅黄连衣裙,上面已经彻底被血染红了,这一幕刺激到他的眼球。
手死死攥紧,脸色惨白,整个人仿佛被抽取了骨头,两腿一软。
要不是苏婉月即使扶住,他现在整个人就瘫坐在地上了。
“是”
陆队脸色更难看了“傅先生,你要有心理准备,你的妻子应该已经遇害了,接下来我们会继续搜索唐小姐的尸体,儘快將她的尸体找回。”
傅寒洲原本浑浑噩噩,一听到尸体这两个字,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节泛白。
他的眼神变的空洞:“尸尸体?”
“是,根据之前唐小姐消失,一直没有消息,人可能已经不在了,你要有心理准备,做最坏的打算!”
傅寒洲脸色惨白!
想起之前傅霆梟提醒过他,我消失可能遇害的事。
他怎么说来著?
他说,我在胡闹!
飞出去的迴旋鏢,重重打在他的脸上!
这个想法,仿佛在他后脑勺重重敲了一锤!
心底咯噔一声,沉到海底!
“苏婉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唐星失踪的事?”傅寒洲的眼眸猛地锐利射向苏婉月,眼底充满了恨意。
“寒洲哥,你在说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这几天我一直陪著你!”
“够了!我不想听你解释!”
苏婉月脸色苍白,那表情看起来像是伤心极了。
此时,我爸我妈迎了上来,看著苏婉月挺著大肚子在哭,心疼的不行。
我苦笑,我伤心的时候,我爸妈说我什么来著。
矫情。
原来他们也会心疼人,只是心疼的人不是我。
我爸铁青著脸:“傅寒洲,婉月真心待你,你凭什么让她哭?”
傅寒洲冷笑:“唐星消失那么久,她肯定知道,为什么要瞒著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