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问?那是谁?”
“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突然提出来?”
“这家伙在想什么啊——”
看着绝大部分赌徒,脸上那明显露出的疑惑之色,白问脸上的笑容,也不免有些僵住。
哪咤见状,先是一愣,但随后反应过来,那一身战意与杀气,也再难维持“噗~”
若非捂嘴够快,哪咤险些没能绷住。
谷悠岚也有些尴尬。
白问:“—”
当然,其实也不全是如此,还是有一小部分赌徒似乎认出了白问,脸色微变,露出明显晦气、厌恶的神色,赶忙转身,围住自己所参与的“犟种赌局’,甚至极小部分赌徒看起来都有些想走了的感觉。
看到这些赌徒的反应,让白问莫名稍微有种安慰的感觉。
但这部分赌徒,显然并没有站出来,为白问说两句话’的意思。
而据白问所知,绝大部分的赌徒,为了确保赌博’的刺激性,连信息辅助分析类的道具都不会购买,逻辑天道的持有率更是极低。
这才让白问现在如此尴尬。
好在这种尴尬并未持续太久。
那些赌徒在笑话了白问几句之后,正要接着驱赶白问。
忽然“等等——问这个名字,听起来好象有点耳熟?”
“好象是在某个赌局里听过?”
“埃你这么一说,我好象也有点印象——”
“在哪听过呢——”
“嘶!等等,我想起来了!”
一个赌徒先是疑惑,而后表情僵住,接着逐渐变得夸张起来。
“不会是那个白问吧?!”
“谁啊?”
“就是那个—持有贪婪之眼的白问啊!之前好象触犯过法庭律法,赌场里还出现过有关这家伙和法庭冲突后果的赌局啊!”
“咦?还有这种赌局吗?”白问歪歪脑袋。
没人解答白问的疑惑,随着越来越多的赌徒想起白问的情况,赌徒们的面部表情管理,逐渐有些失控。
“什么?!贪婪之眼的持有者?!”
“草!晦气,太特么晦气了!”
“他来干什么?不会是来剧透我们赌局的结果的吧?!”
“那种事情不要啊喂!”
“别,别看我们——”
现场逐渐失控。
仅仅一句贪婪之眼的持有者’,就让赌徒们对白问畏之如虎。
白问心中暗道这才对嘛,缓缓转动脑袋,视线毫不掩饰的扫过一个个赌徒。
而被他扫过的赌徒,全都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脸上表情丰富至极,有忐忑有惊恐,也有厌恶与嫌弃——总得来说没什么好表情。
如果说先前他们只是因为白问三人可能掌握识别卡兹’优劣的手段,或者存在与最开始的那位赌徒唱双簧营销的嫌疑的话,那么现在,他们是真的慌了。
慌的原因也比较抽象“他看我了,他看我了!”
“据说贪婪之眼的持有者能知道一切!他只要一眼就能看到我这辈子所有赌局的胜负,甚至连我的赌博人生会在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事终结都一清二楚!
“踏马的!本来老子可能会有无限次输赢胜负的!被贪婪之眼这么一看,岂不是成了定数?!”
“哪有那么夸张不过能看到赌局的结果也实在太恐怖了吧!这个时代真的需要这种能力的存在吗!”
“求求你,别看我,我知道错了,是我没礼貌,不该跟着瞎起哄,求你了去别的地方看去吧——”
“我作为赌徒的才刚刚开始啊,我不想现在就知道结果啊!!!”
赌徒们怒骂、惊恐、慌张,甚至跪地求饶,痛哭起来。
白问:“—”
怎么感觉贪婪之眼’在赌场里的名声,就跟旧时代大人用来骗小孩听话的恐怖故事一样——
神特么一眼尽知赌局’——法外狂徒你们不在乎,贪婪之眼持有者’的视线是点不想受是吧!
白问想了想,上前一步,道:“冷——”
“别!别过来!”
“贪婪之眼开口了!”
“他要剧透我们的未来了!”
“老子不想听啊!”
大部分赌徒被白问一个字,吓得面无人色,转身就逃,连正在参与的赌局都顾不上了。
但还是有一小部分赌徒脸色极为难看的留了下来,但也早已背过身去,不看白问,同时手拉着手,将所在赌局’围拢,似是企图用这种方式,隔绝白问的视线。
白问寻思,这有可能是这部分赌徒压的太大,沉没成本太高了,又或是他们在赌,赌白问不会对他们发动贪婪之眼—
而如果是赌白问是否发动贪婪之眼’的话,毫无疑问便是真正意义上的赌上一生’的赌局了。
对这些赌徒来说,极度刺激,称得上是人生最后一局&039;!
许是也因此,这其中还有极少数赌徒,悄悄回头来窥视白问,眼中燃烧着肉眼可见的强烈斗志与决心!
仿佛是在说与贪婪之眼持有者’的赌局吗?也好!
那就放马过来吧!我对赌博的热爱,可不会输给区区一只眼睛!
贪婪之眼虽然可怕,但如果我连贪婪之眼都能胜过,岂不是说连“全知’都无法看透我的未知?!
“最后的赌局’,听起来很刺激啊!
白问:“—”
好消息,燃起来了。
坏消息,不知道是在燃些什么—
“有病吧,贪婪之眼发动是有消耗的啊,谁特么会为了这种事,毫无顾忌的随意获取答案啊!”
白问也忍不住吐槽了。
仅剩的赌徒之中,有一小撮赌徒狂喜,甚至热泪盈眶:“好误!我赢了!他没问!”
“妈妈,你看到了吗!我连贪婪之眼都赌赢了!”
“呜呜呜呜太吓人了,但还好我赢了——”
这一撮赌徒,情绪明显失控,各个劫后馀生,嚎陶大哭,有庆幸有后怕。
但无一例外,身上的气息全部暴涨,数值狂增!
白问眉头一挑。
因为一般来说,数值的暴涨并不会让个体的气息,出现如因此明显的变化。
而会出现如此明显的变化,只能说明,他们一下子涨的太多了,甚至大概率当场突破到了更高的次元级别之中!
意识到这一点,白问微微有些错愕。
不是——赌徒的晋升,这么草率的吗?!
而同样的,也有另一批赌徒,面色衰败绝望,肉眼可见的失去色彩,整个人变得瘦削干枯,声音也变得沙哑无比。
相比起另一批赌徒的狂喜,这批赌徒一个个绝望呢喃:
“假的吧?”
“必赢的赌局也能输吗?”
“这就是我的终点了吗——”
“简直就象是个笑话一样——”
“为什么不看啊混蛋!”
看着这类赌徒绝望消散,白问沉默。
刚刚他还有些羡慕赌徒们的晋升机制呢,现在不羡慕了—
竟然会特么因为这种草率的理由赌上一切?!
白问一脸难绷。
“你们有病吧——贪婪之眼发动需要支付相应的代价,这么基础的事情你们不知道吗,为了这种事赌上一切,你们有脑吗!”
“你懂什么!”
“—看就是不懂赌博美妙的麻瓜!”
“不过是持有贪婪之眼已,你永远不可能理解赌博的魅!”
“可怜!”
“可悲!”
“可叹!”
“贪婪之眼持有者不过如此!”
“在赌方面,你还未够班!”
赢的那部分赌徒,叫嚣起来。
白问也来劲了,撸起袖子就跟这些人对喷起来。
谷悠岚全程旁观,许是已经挂在路灯上太久,又或是本身没办法在这种环境下停留太长时间。
其那高高悬挂的旧躯,一双眼睛瞪的滚圆,几乎脱出眼框。
下巴也咔吧”一声掉落下来,观其此刻身体构造,想必很难靠自己将其捡起哪咤看不下去了,上前拉扯白问,劝道:“好了好了,你也冷静一点——忘了咱们是来干什么的了吗?
别骂了,你是小孩子吗,为什么非要在这种事情上找回场子啊!
客户都快烂了啊!
特么的—小玉在吗,帮帮忙啊!”
一个身着阴阳战衣的小女孩,忽然从上方某个巨大的种边缘探出头来,问道:“找我吗?”
谷悠岚:“—”
经过哪咤和小玉的劝说,白问终于停下了与赌徒们的骂战。
而“赢下这场赌局’的那些赌徒们,许是也因此破除了心中迷罔,放下了对贪婪之眼’的偏见——又或者说没放下,总之他们开始嘲讽起白问来。
“贪婪之眼的持有者,不过如此。”
“呵,仔细想想,根本没什么好怕的嘛!你这种靠作弊手段识别卡兹’优劣的家伙,怎么可能跟我无数次被坑害后,经过千锤百炼总结出来的经验相提并论!”
“就是就是!”
“嘿!你们特么!”
“老板,算我求求你了!”
哪咤表情崩坏。
白问眼珠子一转,没好气道:“那种事情还需要用到贪婪之眼?我只是随便试了试平台最近开发的赌具而已!”
“赌具?”
“能赌?”
“贪婪之眼持有者所开发的赌具?!”
“是什么东西?”
“就是这个!”
白问打了个响指,一头通体漆黑的谛听顿时被白问召唤了出来。
他得意道:“识别卡兹’优劣这种事,我只需要听听就够了!”
“听?这不还是作弊吗?!”
“你们懂个屁!”白问怒道:“我这赌具只能用来听,具体情况还不是要通过丰富的经验去判断!
旧时代的赌术没听过吗!听骰子点数这种技巧的存在,还要我告诉你们吗!”
“旧时代的赌术?谁会想要去了解那种早就被淘汰了的东西啊—”
“听骰子点数?无聊!”
赌徒们你一言我一语,很是看不上白问突然抖的这个机灵。
白问有些尴尬,看样子推销失败了—
“靠强大的眼力以及丰富的经验,去判断卡兹”的优劣,这才是我们赌徒的浪漫啊小子!”
“你省省吧!”
“区区贪婪之眼的持有者,还想教起我们怎驴赌?,搞笑——”
要驴干脆认出白问之时开始,就已经封闭了五感六识,隔绝了对外界的一切感知,与自己对赌,赌自己睁开眼睛恢复感知的时候,白问已经离去了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所在的赌局会不会被人给偷走,也是他们与自己对赌的条件之任识到这一点,白问也不继续推销下去了——虽然他确实没说谎,这驴一点时间,方才那只卡兹已经被阴阳怪气’给完全消化,其中特性被白问掌握,同时白问也掌握了更多关于卡兹’的信息。
可惜这些赌徒明显不听人话,且对“贪婪之眼持有者’企在极大偏见0
赌徒数量大减,这片原先还很热闹的局域,一下子就变得空旷且冷清起事。
白问也不再纠结开辟新业务,帮谷悠岚捡回掉落的下巴之后,就带着他们观察起了那些在不久前还被当做赌局的星空杂草,以及其内部的种成长情况事。
除了卡兹’这样相对特殊的个体之外,其他个体若被当做种培育,会被迫经历一系列随机事件这个过程中似平不能动用超过限度的力量,因为一旦动用,就会导致随机事件进化,导致应对难度直在线升。
并非环环相扣,随机事件前后也可能没什驴关联。
与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那些随机事件,会不断刺激犟种预备役’的心灵,不需要如何应对,只需要尽可能的死犟若是不住,那培育自然也就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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